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番外(143)

作者:白霜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太后微微舒眉:“那孩子这些年惹出来的祸事还能少吗?我知道你是恨他不争,心里其实老掂挂着。我若不拦着你,将来就怕你自己后悔了。”

容从牵动唇角:“这不是早后悔了,容他进宫之时就已经后悔了。 ”

太后欲言又止,又知多说无益,劝不动:“难怪容欢今晚这么闹,你瞒着他把那个丫头弄到皇帝身边,他能不跟你闹?既然他那么不喜欢这那丫头,你把她弄走就是了,别惹得师徒之间不愉快。”

“把杨眉弄走了,再让容欢钻空子挤上位不成?”容从不赞同:“容欢那种性子,放在陛下身边你我都不放心。杨眉那丫头乖顺听话,年纪小也更好雕琢,不至于像容欢那样难以控制。”

太后听出他对杨眉的处处回护,面上不显,心里却是莫名生出了疙瘩,左一块右一块的:“那丫头就这么好?”

容从顿声:“娘娘不是相信奴才吗?”

太后回以一笑:“信,自然是信的。”

*

自从温浓陪陆涟青前往舒光斋赴宴吃了一顿皇家饭,宫里的风向就又变了。前两天还才在背后笑话温浓的宫人纷纷换上巴结的嘴脸,信王既然都能带她去见太后与皇帝了,说明了他正式对外坦露彼此的关系,不再纵容旁人暧昧不清妄作定论,这也意味着温浓就算当不了王妃,侧妃必然也是妥妥的。

就算只是侧妃,身份也能高出寻常女官一大截,再没有人敢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这天到了造办署,温浓明显感受到气氛的不同,来打招呼的一个接着又一个,非常影响她开始一天的忙碌。

“吵什么吵,看猴子不成?还不回去干活!”

常制香一声冷喝,立刻斥退了不少凑热闹的人,就连温浓也被她给吓了一跳。因为常制香平常是个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温浓与她相处几天从未见她发过脾气,这样的忽而暴走,大概是真把她给惹毛了?

见人都被赶走了,温浓抽空忙给她送上清茶:“对不起,都怪我给你添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常制香冷冷瞥她一眼,也不接她的清茶,转身就走了。

温浓不是头一回遇见对她不假辞色的人,刚到织染署的时候李监查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追溯至更早之前,温浓遇到的冷眼白眼只会更多,对此她倒不是很介意。

常制香走了,走之前也没交代什么其他活,温浓乐得空闲,趁机摸到各个香房里溜达,想找点什么可用的线索。

她自来造办署虽然只有几天,可无论多忙都会从有限的闲暇时间里找到机会到处摸索。温浓凭借嗅觉记忆闻遍所有能到手的香珠瓶,却是怎么也没找到记忆中的那种味道,不禁懊恼。

据她所知当日混入其中的只有那个瓶子,其余的并未出现任何纰漏,而唯一的那瓶香珠却落水丢失,再也没能找回来。

如果深入造办署还是一无所获,那就只能通过试探常制香本人来摸索更进一步的线索。

只是有时候温浓不禁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有误,毕竟常制香看上去平平无奇,一本正经得根本不像是会做出任何出格之举。

究竟是常制香藏得太深,还是说她的方向不对,抑或者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这里?

温浓心事重重地路过一间香房,忽而伫足,那是似曾想识的味道,是那瓶香珠!

第121章 取决 “信与不信,主要还是取决于你。……

造办署有香房百余, 每间香房按工序的不同,独立划分蒸、煮、炮、炒、炙、烘焙、研磨等的小工坊。

眼前这间香房用以蒸与煮两道工序,里边飘出来的味道似曾相识, 温浓不敢完全笃定必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味道, 但她觉得应该是差九不离十的那种。

她这几天跟着常制香在各个小工坊里来回跑,却是不曾见她进入这间香房,也有可能这里其实并不是常制香在用?

左右见四下无人,温浓壮起胆量,偷偷摸摸凑到香房门前,门没锁,她小心翼翼揭开门缝往里瞄。

里边能够瞧见浓烟弥散, 檐沿下角有几个窗口排气,里边一口鼎炉柴火烧得正盛。温浓竖耳倾听,没有听见什么其他动静, 也不知是屋里的人刚好走开了, 还是待在隔间里头听不清。

温浓比较惜命, 不敢莽然独闯, 她到院子时捡了块石头回来, 透过门缝砸向了离门的那口小铜炉上,立刻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扔完石头, 温浓赶紧往角落躲起来。

不稍多时果然听见里边传来脚步声, 屋里的人似乎注意到落在地上的那块石头, 她推门出来左右张望,温浓躲在暗处定睛一看, 竟真的是常制香。

温浓跟了她这么多天,常制香从未踏进这间香房,今天一没跟就来了, 而且小工坊里传来的味道又是那么特殊,说她没一点问题也没有,温浓自己都不信。

等到常制香把房门重新阖上,温浓这才重新冒头,她踌躇了半天,决定暂时收心,敌不动我也先别动。

这间香房被温浓记上心头,午后李监查上造办署视察,温浓原想找她问问,可远远瞄见同行的人竟还有容从在,本来打算凑近的心思锐减,悄悄躲得大老远。

谁知她避着容从,容从反倒自己找上门来:“听李监查说你来了造办署,怎么想到这边来?”

温浓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熏料,干笑一声:“回师傅的话,我就只是兴趣爱好而己。”

“你的兴趣爱好还挺广泛?”容从似笑非笑:“信王殿下居然肯放你到这里来,我原以为比起造办署,他更想让你去永顺宫。”

“……”等等,陆涟青的心思难道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温浓默默流汗:“怎么会呢?殿下昨日也没提上我一句不是?”

“他若是提你,我倒是第一个举手赞同,总不至于把事闹得跟昨晚那么僵。”容从状作惋惜。

温浓眼观鼻鼻观心,状作没听清。

容从却不让她逃避话题:“有关杨眉的事,我想跟你聊几句。”

温浓心下一紧,转念就想明白了。如果杨眉从她那里离开之后找上了容从,那么容从必然也是知道织染署里发生了什么。只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全部真相,抑或者是杨眉或容欢单方面的片面之辞。

“关于杨眉的事,我所知道的并不多。”温浓不动声色,保持警惕。

容从也不为意:“当初是我把杨眉调进永福宫,你也是知道的。如未记错,你们是一起进的永福宫。”

温浓点头,迎见她俩的还是容欢,容从派来的。

“容欢一直不待见杨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容从轻轻吁声:“他怕我有心提拔杨眉,将要取代他的位置。”

这些年容从手下没有什么特别重用的人,有且只有容欢这一个徒弟,可他无端挑了个新入宫的丫头出来,直接就往永福宫里调,难免叫人忍不住多心。

“那他怎么不针对我?”照说她跟杨眉同时进的永福宫,杨眉比她的待遇差了不只一丁半点,怎么看她的存在更容易威胁到容欢的地位啊。

容从失笑摇头:“你?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温浓摸摸鼻梁,差点忘了她是信王的关系户,混得再好那都是托了信王的福,确实不在容欢的考虑范围。

“更何况容欢他很喜欢你。”

温浓讪笑不语,心说容欢喜欢的是她这张肖似郭婉宁的脸。

不过按照容从的意思,容欢若因这事不待见杨眉,倒也能说得过去。

“他把杨眉调去凌园,过份欺凌打压,这事我是偶尔在苑子里遇见杨眉方才得知。”容从缓缓说道:“我去说他几句,并不是指望他能有所悔悟,而是要他知道,我并不在乎他背着我做什么或说什么,但他不能太过肆意妄为,至少他得有所收敛。”

可事实上容欢不仅没有收敛,他还变本加厉。

为了不让杨眉再与容从有所接触,容欢又把人调出永福宫,继而带到了织染署。

“杨眉可曾说她在织染署里发生了什么事?”温浓不禁问。

“她告诉我容欢意欲对付当时还是司制的李监查,命她偷取金线丝以此挑事,不料反被容欢栽赃嫁祸,事后她被容欢命人毒打一顿,是你从水染房里将她救出。”

杨眉也是这么跟容从说的?温浓寻思:“你相信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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