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誊有从白水墨身上起来,而是就这样趴在那里说道:"大概是去年的事情,安华昱对我表明心意,被我连番拒绝后,仍旧不死心的天天来纠缠我,但我态度依然很坚决,然后突然有一天,他特别洒脱的对我说自己放下了。"
"他说,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我对他实在没有那个意思,他也就不再执着了,因为他不想和我闹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当时我看他那个表情语气都十分认真,还以为他是真的放下了,便松口答应他的邀约出去吃饭,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饭菜里面放东西。"
"在饭菜里面放东西?"白水墨的双眉皱了起来,他想到了某样东西,"不会是那种药吧?"
楚誊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种药,我真是想不到,他竟然还是不死心,所谓的拿得起,放得下,只是装出来做做样子罢了。"
白水墨瞪大了眼睛,语气十分焦急地问道:"那后来呢?你、你不会真的被他给得逞了吧?"
要真是这样,他以后真是无法再直视楚誊了。
楚誊摇了摇头,说道:"那当然是不可能了,若真的是被他给得逞了,我当时就把他给杀了,哪怕他是盟国的皇子。"
说到这里,楚誊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气,不过转瞬既逝,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继续说道:"我吃了饭菜之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就找理由提前离开,安华昱当然不可能让我走,便一直在那里说其他的事情,拖延时间等待药性发作。"
"那后来呢?后来到底是怎么样了啊?"白水墨听得心里直痒痒,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听书一把,好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
他已经逐渐忘记,这是楚誊的亲身经历了。
楚誊看到白水墨的表情后,忍不住笑了笑,"后来啊……后来当然是药性发作了,但是我楚誊是谁啊?岂能被这么一点小事而难倒,论武功,我和安华昱算是平手,虽然因为我被他暗算而导致使不出全力,但要想从他手里逃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比较幸运的是,当时吃饭的地方外面院子里有个池塘,当时已是深秋,虽然这里位处南方天气没那么冷,但是那几天却寒风侵袭,池塘的水冰冰凉凉,我为了摆脱困境,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池塘里。"
白水墨惊讶道:"那岂不是很冷?"
楚誊点头道:"当然很冷,简直就是冰冷刺骨,那叫一个透心凉!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的大脑彻底清醒了过来。"
"因为我跳进水塘的声音比较大,也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安华昱怕影响自己的地位,也不敢再对我做什么。"
"因为他是最有可能成为大安国的储君的皇子,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去,那就会影响到他的地位,你看这人嘴上说着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但他看重的始终还是自己的地位,所以这种人,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动心呢?"
白水墨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当了皇上的话,那就不可能只和你一人在一起,后宫里面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妃子。"
像楚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居于后宫,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的抢夺一个男人呢?
换成他,他也不愿意,哪怕找不到可以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那也绝不能委屈自己和别人共享爱人。
楚誊的大拇指摩挲了两下白水墨的下巴,声音沉沉道:"我楚誊对另一半的要求可是十分的严格,我的另一半这辈子只能喜欢我一个人,除了我,他别想多看别人一眼。"
这话说得十分霸道,却正合白水墨的心意。
白水墨挑起眉头,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说道:"刚好,和我想的一样,我也不想我的另一半多看别人一眼,他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楚誊翘起两边的嘴角,说道:"所以墨儿这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嗯……"白水墨作出思索的表情来,片刻之后,才慢慢开口说道:"暂时相信你说的吧,既然点头答应了和你在一起,当然不能总是怀疑吧,不过你若是骗我,哪怕我不会武功,哪怕我在你面前手无缚鸡之力,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千刀万剐的。"
楚誊眉眼温柔,眸光深邃缱绻着万千情丝,声音沉重道:"放心,虽然下一辈子我不能保证,但是这一辈子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所以……"
"所以什么?"白水墨下意识的问道。
"所以我们就不要谈这些事情了好吗?如此良辰如此美景,我们可不能浪费了这苦短的良宵啊。"楚誊挑着唇角,很坏心眼儿的将手移到某处,轻轻的捏了一下。
白水墨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刚才那股沉重而深情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你……!"白水墨刚说了一个字,就忍不住惊呼出声。
因为楚誊突然低下头,在他的锁骨处亲了一下,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
楚誊熟知白水墨身体的某一处,他对身下这具身体已经是了如指掌。
白水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楚誊在他的脖颈处流连不去。
温热的双唇慢慢而下,它如同沙漠里的沙尘暴雨般席卷而来,不肯放过每一寸肌肤。
甚至还将那鲜艳的果实一举拿下,吞入口中,细细品尝那果实的味道。
"墨儿,这果子真甜,味道甚是不错。"
白水墨脸红不已,红晕从脸部蔓延至耳朵,脖子,乃至全身。
莹白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如同染上红霞的白色云彩。
而楚誊的手就如同画诗中的画笔,指尖一点一点的描绘着眼前的美人肌骨。
第193章 声音都哑了
两人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折腾了大半宿,直到了后半夜,营帐里的蜡烛才被吹灭。
白水墨筋疲力尽,满额头的薄汗,他气喘吁吁的躺在那里,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连翻个身都不愿意。
楚誊将白水墨紧紧搂在怀里,又忍不住的亲了亲那发红的耳垂。
"墨儿,你真可爱。"
"你闭嘴……"白水墨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满是羞涩的红晕,因为这是在营帐里面,肯定是一点儿都不隔音的,他若是声音大一点很容易被别人听到。
所以一开始他就是忍着不出声,甚至还把嘴皮子都咬破了一些,但是到后面他实在就有些忍不住了,到底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
关键是楚誊这家伙还是点着蜡烛的,让他熄灭他还不愿意。
非说什么蜡烛熄灭了之后就看不清他的脸了,说的就好像两人没见过面儿似的!
天知道蜡烛不灭,光线那么亮,让他有多不好意思。
"好,我闭嘴。"楚誊温柔的亲了亲白水墨的脸颊,声音低沉的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吹灭蜡烛,我只是想更加看清楚墨儿的每个表情,但是有句话我要说。"
白水墨挑起眼尾,疑惑的看着楚誊。
楚誊道:"那就是谢谢墨儿相信我,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安华昱,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白水墨抿了一会儿唇,良久后哑着声音说道:"我并不觉得他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反而觉得是他让我更确定了我们的关系,如果一个安华昱就能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的话,那就说明我们两个其实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闻言,楚誊慢慢勾起了唇角,温柔的笑意逐渐加深,"墨儿这话说的真是棒极了,不过一个区区安华昱而已,怎么能够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白水墨动了动身体,挪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躺在楚誊的怀里。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的就要变成我们两个了。"
"好。"
楚誊不再多言,他收紧了双臂,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夜色深沉,月凉如水,整片沙漠都寂静无比,偶尔能听到几声马叫声,紧接着便是代表着黎明的鸡叫声。
随着几声鸡叫,东边尽头的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阳光一点一点的开始普照大地。
而白水墨和楚誊两人此时睡得正香。
安华昱的事情就这样暂时先过去了,楚誊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白水墨再苦苦揪着不放,也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