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团委是组织培养人材的地方,于红梅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阎卫隆对她呵护有加,百依百顺,每隔一段时间就以出差为名带她出去游玩散心。阎卫隆对她出手大方,刘伟送的一对名贵翡翠手镯转手就给了于红梅,衣服、鞋子、包……只要于红梅喜欢,阎卫隆丝毫不会吝啬。
陈炜自从于红梅调到团委以后,感到两人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夫妻感情也越来越冷淡。于红梅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还有各种各样的酒场,有时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两人没少为这些事争吵。最近,于红梅出差一周回来,两人小别胜新婚,关系总算缓和了几天。
陈炜感到自己的记性是有点问题,昨天单位会计通知每人交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他又忘记拿了。好在家离单位不远,他上完课瞅空跑回家拿身份证。到楼下发现教育局的一号车停在楼下,他疑惑着上了楼。到家门口拿出钥匙,看见门口的鞋架上放着于红梅早上穿出门的白色高跟鞋,挨着白色高跟鞋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男鞋。
他脑袋“嗡”得一下炸开了,眼前发黑心跳加速。难道真是于红梅躲在家里和野男人相会,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自己的胡乱猜测。不会的,不会的,他努力在内心说服自己,又没有勇气打开门去验证自己的猜测。在门前徘徊了一会,终于还是转身下了楼。他偷偷地躲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注视着单元门口。
二十多分钟后,阎卫隆从单元门口出来,直接进了车里,开车走了。呆若木鸡的陈炜回到自家门口,高跟鞋还在,黑色皮鞋已经没有了。他疯了一样冲下楼,追出小区,哪里还有车的影子。他像个傻子一样,双目呆滞,一步步漫无目标地走着,口里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已经走出了县城,走到广阔的田野。田野里绿树成荫,田里的麦子快到了收割的日子,四下里一丝风也没有,麦穗低着沉甸甸的头一动不动。寂静空旷的野外,陈炜高举着双手,怒目圆睁,嘴里发出响彻四野的吼叫。脖子上,太阳穴及手臂上都鼓起了扭曲的青筋。叫得声嘶力竭,他跪倒在地,双手十指深深地插入黄土里。
跪在地上,他想了无数方案去杀了阎卫隆,用刀子一点点割他的肉。首先要割下他那肮脏的器官塞进他的嘴里,仿佛已经看到阎卫隆一点点皮开肉绽,他手里拿着割下的一条条血淋淋的肉,地上躺着痛苦扭曲的阎卫隆。他又想到用绳子绑了于红梅,扒光她的衣服,用皮带狠狠地抽她。皮带落到她雪白的皮肤上,画出一道道血痕。她痛苦地求饶,发誓再也不敢背叛他。
他咬着牙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继而是痛苦地大笑,笑得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笑够了,他又低下头痛苦地抽泣。他站起来,望着落日的余晖,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不能失去于红梅,无论如何不能。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没有质问,没有声张,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选择了暂时的遗忘,度过了一个长长的不眠之夜。
从那时起,陈炜总是失眠,虽然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不去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但两双摆在一起的鞋子总是在脑海里怎么也赶不走。
于红梅工作繁忙,空荡荡的家里,陈炜形只影单,他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面对电视机往往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一动不动,但电视播放的什么内容他一点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非崩溃不可。为了克服自己一静下来就胡思乱想,他必须找点事情做。做什么呢?他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当脑袋快想破时,他看到家里实在乱的不像话。
地上到处是脏东西,灰尘铺了厚厚一层,门口几只鞋零乱地放着,餐厅里东倒西歪的桌椅旁边是几只东倒西歪的酒瓶。电视机旁边插座、电线、网线、上网用的猫乱成一团,分也分不开。厨房里没洗刷的碗筷堆放在盆里,一些没吃掉的蔬菜已经开始分解发出难闻的味道,打开冰箱,难闻气息扑鼻而来,没倒掉的剩菜已经腐败,一只馒头已长成了绿毛龟。
卧室地板上几只发臭的袜子,一床乱七八糟的铺盖绞缠在一起。我的天哪,这还是个家吗?他开始一点点细致地打扫卫生,用了几天的时间把家里四处打扫的一尘不染,厨房里的磁砖都擦得锃亮。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他用心地把所有物品都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并牢记在脑海里。
每天起床之后,陈炜保洁工作就开始了,首先把自己清理洗漱干净。然后是擦拭墙壁、窗台、桌子以及所有物品,一件件擦拭干净,摆放整齐。磁砖要带水擦拭一遍,潮湿的抹布擦拭一遍,干的抹布再擦拭一遍。地板先吸尘,再擦拭,即使是地板的缝隙也要用牙签扫荡干净。
他发现原来保洁工作这么重要,这么繁重,整个家里保洁一遍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好在现在自己放假在家,每天都有时间让家保持整洁,看着一尘不染整洁有序的家,他满足的笑了。
陈炜的行为,于红梅看在眼里,虽然偶尔有一丝愧疚,但强烈的事业上的心理满足,让她很快将那点可怜的愧疚抛到九霄云外。看着陈炜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她理所当然认为,没用的男人就该做这些事,什么都不干反而是个浪费。
直到有一天,她刚从沙发上起来,陈炜马上把坐过的沙发垫捋得整整齐齐,把她扔一边的抱枕摆放好,看着整齐的沙发,如同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陈炜脸上露出呆滞的笑容。看着陈炜的表情,于红梅心里一阵惨得慌,不禁害怕起来。
“陈炜,你怎么了?家里是享受自由的地方,没必要搞的这么整洁。你放假在家,闲着没事打扫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了。”于红梅轻声地对陈炜说。
“整洁不好吗?你看咱们家多干净,多温馨。”于红梅轻柔的声音多少让陈炜感到有点意外。
“是,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也不能天天闷在家里。没事就出去玩玩,找同事打打牌,钓钓鱼,你不是喜欢钓鱼吗?”于红梅又坐下来。
“钓竿没地方放,被我扔掉了,天这么热我也懒得出去。”陈炜回答。
“这样吧,一个假期你都待在家里,假期也没多长时间了,我给你报个旅行团,你出去放松一下,我要有时间就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于红梅思考了一下又说。
“去哪?我自己去多没意思,我要是想去旅游早就去了。”陈炜提不起兴致来。
“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很难能抽出时间来陪你。你知道的,我刚调入局机关,多少双眼睛盯着,工作不主动些连脚也稳不住,你一定要支持我。你要理解我,我明天给你报个团你出去散散心吧。” 于红梅真怕他闷出事来。
“噢,我理解,我要想玩就去玩玩,你忙你的。”陈炜若有所思地说。
第二天,于红梅通过阎卫隆的一个关系旅行社,没花钱给张陈炜报了个五天的精品线路,连哄带骗把陈炜送上了旅行的大巴车。
送走陈炜,躺在阎卫隆怀里的于红梅并没有感到轻松:“我总感觉陈炜已经知道点什么,他的情绪和反应都怪怪的很不正常。咱俩的事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搞得满城风雨。”
“怕什么,老陈的窝囊儿子,一个怂货,我料他就是打掉牙也会和血咽到肚子里。一个软蛋而已,你不要担心。”阎卫隆□□着拍拍于红梅的屁股。
“你真坏,睡了人家的女人,也留点口德。”于红梅娇媚地说。
“好,好,软蛋走了,我们放心地玩乐。”阎卫隆□□着翻身压到于红梅雪白的胴体上。
第58章
赵雅和肖凯结婚后,小两口恩爱有佳,而且赵雅很快便有了身孕,把肖凯乐得连请高峰几位好友大喝了几天。
赵雅看中了店里的一个小姑娘杜小希,人长的漂亮恬静,工作勤快,为人真诚善良,特招人喜爱。赵雅特意安排李阳和小姑娘接触了几次,二人互有好感,她正式牵针引线,可两人没处几天李阳就把赵雅惹生气了。
“你个臭小子,你给我过来,让我摸摸你脑壳里装的是什么?”赵雅一大早就把李阳揪过来,毫不客气的使劲敲了李阳的脑袋:“这里面装的都是糊涂浆子吗?啊?你个臭小子,你也二十多岁的人了,两人刚开始谈恋爱,你都给人家杜小希说了什么了?”赵雅穿着比较宽松,虽然有了身孕仍不失以往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