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退后,否则我要了你的命!”月兰心冷声道。
冯乐儿没想到她那么强悍,吓得脸色发白,畏畏缩缩道:“月兰心,你敢动我一根寒毛试试,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啊……”陡地,冯乐儿感到脖上一阵刺痛,立即不敢哆嗦了。
“冯乐儿,我并不想招惹你,大家河水不犯井水,你别逼我动粗。”月兰心威胁道。
冯乐儿吓得眼睛一直,赶紧求饶道:“月兰心,有话好好说,你杀了我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冯万春没想到月兰心也是个狠人,慌忙劝道:“月兰心,乐儿是气头上了,她本无意冒犯你的。你先把她松开,有话好好说。”
月兰心慢悠悠道:“放开她,谁知她下一刻会不会反悔又要杀我,我可没那闲功夫跟你们玩。”
“那你想怎样?”冯乐儿是感受到脖子间传来的冰冷之意,胆怯了,悔不当初道。
月兰心估算了一下时间,笑道:“等报官的人来了,我自然就放了你。”
这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月兰心猛地将冯乐儿往冯万春怀里一推。
冯乐儿一阵劫后余生的感觉,冲着身后发懵的奴才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杀了!”
冯家的奴才一涌而上,瞬间把月兰心包围住了。
“月兰心,你敢要挟我,看我不整死你!”冯乐儿脸容扭曲道。
正当冯家奴才要动手之际,刘容巧带着顺天府的人马走进来,制止住这场纷争。
冯乐儿露出一丝不甘心,见自己的人被官府的衙役包围住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调转过来反咬月兰心。
“官老爷,你们来得正好,这个疯女人刚刚还行凶伤人,你看我的脖子上还被匕首所伤!”冯乐儿冲上前去,对着为首的捕头吕方哭诉道。
吕方注意到她的脖子确实有伤痕,可冯家人多势众,月兰心等人明显就单薄得很,冯乐儿的话不足为证。
“我听说这里有人聚众闹事,谁才是指控方?”吕方问刘容巧。
刘容巧指着冯乐儿一众人道:“官老爷,就是冯家的人持凶伤人,这几位都是受害者。”她又指了指陆石元一家。
冯乐儿生怕被指证不利,立即喊冤道:“大老爷明察,明明我们冯家才是受害者。这位是我的丈夫,听闻他在外面有人了,我不计前嫌来接他们回家的。谁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疯女人,拿着匕首就到处砍人,我家相公与姨娘都受了伤,连孩子都受了惊吓。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妇主持公道,将她治罪。”
说着,她又在陆石元目瞪口呆下走过来,压低声音道:“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不然,我让你们好看。”
陆石元面色一冷。
“当然了,你要是做得好的话,我就答应让这个女人跟孩子进门,日子照常过,你也有银子好使。”冯乐儿又抛出诱人的条件。
陆石元不作声,他身边的蒋好迫于冯乐儿的淫威之下,又心心念着要进陆家的门,不由地劝阮石元:“陆郎,凭仅我们的本事如何在京城立足,不如答应了姐姐。”
才一会功夫就自称起姐妹了。陆石元不得已,硬着头皮对吕方道:“大人,内子说得没错,是这个女人跑进来持凶杀人,我们都是受害者。”
月兰心等人见状,哔了狗一样的表情。
太恶心人了!
第565章 月兰心的靠山
明明月兰心想救陆石元一家,没想到被反咬一口。
刘容巧怒吼道:“陆石元,做人要讲良心,别丧心病狂,寒了人心!”
紫燕也惊恐万分地望着蒋好,乞求道:“蒋好姐,这些人刚才还想打死你们,连孩子也不放过,你们要是遂了他们的意,成了他们的帮凶,回头他们依然饶不了你,你该怎么办?”
蒋好犹豫道:“紫燕妹妹,你不要再说了,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处境的。”她甚至不敢跟月兰心对视,心想着自己一方理亏在先,便对吕方哀求道:“官大爷,她们也不是故意的,求你们看在她们初犯,饶她们一次。”
如此一来,月兰心跟紫燕、刘容巧三个人反成了嫌疑犯。
“官爷,你看我们三个弱女子,如何对付他们一群大老爷们?我们跟他们素不相识,好端端的打他们做甚?这些人说谎也要有个限度,须得有根据才行。”月兰心淡定道。
实在是月兰心长得太美了,而且那份气闲淡定也跟这里格格不入。
冯乐儿带着哭腔道:“官爷,这个女人以前是我们冯家买回来的丫头,因为嫁了个好人家,就看不惯我们家,呜呜呜,她劫持我,差点把我杀了。”
“你说这些有证据吗?”刘容巧怒喝道:“冯乐儿,别青口白舌诬蔑好人!”
月兰心反问吕方道:“官爷,既然没有人伤亡,劳烦你白跑一趟,请回吧。”
“官爷,你看我的脖子受伤了,就是她弄伤的。”冯乐儿指着月兰心,眼里闪烁着恶毒的目光,“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吕方看了一眼,月兰心确实安然无羔,而冯乐儿跟陆石元等人均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那也可以是你的人弄的,故意嫁祸于我。”月兰心对着冯乐儿冷笑。
冯乐儿凶巴巴道:“胡说,分明是你弄的。我的人都看到了!”
月兰心摊摊手道:“可我的人也看到了是冯家的人故意弄伤你,想陷害我。紫燕姐,你说是不是?”
紫燕没想到这样也行,忙不迭道:“对的,就是冯家的人干的。他们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们!”
“胡说,你们胡扯!你们才两个人,凭什么指证我们!”冯乐儿骂道。
“有理不在声高,公道自在人心,这人证又不是拼夕夕,不是拼人数的,既然你的人能作证,凭什么我的人就不可以呢?”月兰心脸不红心不跳道。
冯乐儿急得火冒三丈,气急败坏道:“官爷,你不要信她,她很是狡猾,分明就是她伤的我!”
“说不定是你自己弄伤的,不过想着讹我家小姐一笔钱。”刘容巧义正言辞道。
冯万春听了越来越离谱,骂道:“刘容巧,我们冯家要什么没有,至于要你们外乡人的钱财吗?分明是荒谬至极!”
“对对,官爷,这个女人是屠夫的女儿,身份卑微,又阴险狡诈,你千万别被她骗了。”冯乐儿在旁拼命地败坏月兰心的名声,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月兰心无奈道:“总之你非要说是我弄伤你的,把证据找出来。”
冯乐儿冷哼道:“你身上藏了一把匕首,上面还沾有我的血渍呢!”
吕方本想着快点结案回去,便让冯乐儿身后的一名嬷嬷上来搜月兰心的身体。
就在冯乐儿等人奸计得逞的神色中,那名嬷嬷搜了一遍月兰心的身体,回来说并没有发现匕首的踪影。
冯乐儿气得大骂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她将匕首藏进怀里了!你是不是得了月兰心的好处,故意放她一马!”
那嬷嬷吓得跪地求饶,连说不是。
吕方不得已,让衙役从附近找来一名妇人,等那妇人搜过月兰心的身体,同样走出来说并没有发现匕首的踪影。
冯乐儿气得脸煞白,盯着月兰心,恶狠狠道:“月兰心,你到底把行凶的匕首藏在哪里了?”
“真是冤枉啊,可怜我一个外乡人,好端端地在外逛街,被无辜卷入这场斗争中,还要被诬蔑做凶手,真是太气人了。”月兰心假惺惺地拿袖子压了压眼角,又对吕方道,“这位官爷,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麻烦你去夏王府给夏王爷捎个信,让他派人过来给我做个证。对了,夏王爷若是没空,去太子府找太子时兴也行,我想他们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客人被平白冤枉的。”
刘容巧叹息道:“小姐,依我说,还是让这位官爷给宫里的太后娘娘捎个信吧,不然他把你扣留在顺天府,明日太后娘娘传你进宫说话,还要到顺天府要人。”
什么,夏王爷,太子爷,还有太后娘娘?
在场的人听了,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地打量起月兰心,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吕方意识到风头不对劲,赶紧派人前往夏王府打探消息。
“敢问这位娘子尊姓大名?”吕方朝月兰心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