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番外(82)

不补觉不行,一整晚没睡。前半夜老觉得自己要死了,后半夜被景铄带出去,还真的差点死了。

对,差点死在床上。

谢暴君不杀之恩!

这要真是“兵刃”相接然后归刀入“鞘”,那自己应该接着和道家三清佛家菩萨们互道“同志”然后去宗教世界宣扬马克思主义去了。

段云深原本以为自己趴床上睡个昏天地暗,然后等着项一越或者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带来一道圣旨一辆马车,把自己往里面一装就拖回宫里了。

谁知道他躺下还没多久,就有大理寺的人敲门,让云妃娘娘赶紧梳洗然后准备接驾。

段云深一怔,接驾?

不仅如此,那仆从还送来了衣服首饰。

段云深就看了一眼衣服的颜色,就觉得伤眼。

正红色,那叫一个颜色妖娆稠豾。

段云深:……

穿上这个东西,我大概就能拳打妲己脚踢褒姒了,从此我就是史书上最妖的那个妃!

段云深:“……本宫这个位分能穿这个颜色?”

正红色诶兄弟,你们别是准备栽我一把,就好像栽甄嬛一样。我还准备欢欢喜喜回宫养狐狸精呢!

听过大理寺的人道,这衣服是上面赐下来的。

段云深:……

懂了,暴君对昨夜的乱.性愧疚了,准备补偿自己,给自己一个名分。

——个鬼!!

自己原本就有名分!

而且昨夜严格来说也没做什么!!

可不论段云深再怎么狐疑,也还是只能任由下人帮忙换上了那身妖里妖气的红色礼服,然后还给他做了个发型。

最后段云深看着镜子里的人像沉默良久。

妥了,狐狸精101又添新成员,这次是来自西伯利亚的一只赤狐。

自己终于跟暴君没有生殖隔离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段云深忍不住抹了抹自己的脸,看能不能抹下一层墙灰——啊不是,抹下一层胭脂水粉来。

有必要么?

知道的这是洗刷冤情了回宫,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大理寺和皇宫要和亲了。

事实证明,就是有必要。

太有排场了。

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段云深出门的时候,就见着大理寺大小官员都在低眉顺眼地站着,夹道欢送。

段云深看得忍不住皱眉头。

排场是有排场了,只是这架势怎么看着跟送瘟神似的!

段云深看到了江路染,只是这位江大人脸色似乎不太好——并不是说他想发火脸黑,说的是,生病的那种脸色不好。

那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昨夜处理了许太皇太妃之案,江路染回家就直接割了自己的半条舌头。他当初误抓云妃,还说其是妖人,和景铄打赌,当时景铄赌了他这条胡言乱语的舌头。

处理完许太皇太妃之后,景铄虽未提起此事,他回家后却按照赌约自己割了。

一板一眼的人心中都有规矩,这次是他自己破了规矩。心系王爷所以才会差点办出冤假错案。

暴君不提,他也不过了自己心里这关!

更何况,等到暴君来提了自己再交出舌头,耻辱更甚!

暴君无道,只要想到自己若是违背了和这种人的赌约,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好在“咬舌自尽”此时不靠谱,割了舌头也没要他的命,顶多就是脸色不好看了一些。

只是这官却是做不得了,今日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来大理寺。

段云深也不知这一层关系,看着江路染脸色苍白成这样还在这儿欢送自己,由衷地感慨打工人真不容易,哪怕是古代打工人也是如此悲惨。

景铄依旧坐在轮椅上,一副残疾暴君的模样。

他亲自来接段云深出大理寺,此事自然不合礼法,但是他本身就是暴君了,任意妄为也没谁敢说一句不是,太皇太后此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段云深走在路上由衷地感谢起这衣服的繁复华丽了,自己要是一身灰溜溜的衣服配合这场面,自己大概就是史上最丢人妖妃了。

段云深远远看见暴君所在的时候,脚下不自觉就加快了几分。

虽说昨晚挨了欺负,但是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家的狐狸精,远远看着就恨不得生出翅膀飞过去了。

景铄坐在轮椅上看着那人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越走越快,似乎连脚步都不自觉带上了轻快欢喜。

他突然想起段云深曾说,他面前只有自己一条路,再没有别人。

段云深到了景铄面前,盯着暴君的脸看了两秒,既不是被美貌蛊惑也不是愣神,就是有一种好久不见了的感觉,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虽说昨夜才见过,但是昨夜月色下总觉得瞧得不是特别分明。

景铄同样也瞧着他。

看完之后,段云深才行礼,行礼的动作和话语都刚刚进行到一半,就被景铄给扶住了,“爱妃请起,朕让爱妃受苦了。”

段云深:?

景铄的话没有问题,但是语气跟措辞有问题。

段云深怎么说也是和景铄朝夕相处这么久,更何况后期的景铄在他面前几乎称得上坦荡,从不伪装。

所以段云深此时立刻听出景铄这语气官方得有些过了头,听在耳里,像是宫廷剧里面不走心的昏君。

这是当着这么多人又回自己的暴君人设了?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敬业一点,妖妃应该怎么说比较妥当?

段云深:“呜呜呜呜,陛下——臣妾想你想的好苦啊”

景铄扶人的手一僵,看了段云深一眼。

段云深觉得这效果很好,可以继续保持。

段云深:“臣妾以为再也无缘侍奉陛下了!只要想到臣妾会静静死在此处,今后再也见不到陛下,臣妾的心……嘤……就好痛!”

景铄悠然道:“爱妃能有此心,朕心甚慰。来日方长,侍奉的机会自当多的是。”

段云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也不用如此,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昨夜侍奉的疼还在呢!

景铄打量了段云深一会儿,“爱妃似乎瘦了。”

段云深心道这人设营业还没结束?

但是嘴上却是应答如流,“臣妾日夜忧心再也见不到陛下,相思所致。”

大理寺全体目击者:如果我们犯了错,会有律法惩罚我们,而不是让我们站在这儿遭受这种折磨!!

景铄淡然道:“爱妃心善,依朕看,相思不一定使人清减,想必是爱妃在大理寺受苦了。”

段云深到底要比在座的其他人了解景铄,听到此话便愣了愣。

这话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吓人?像是山雨欲来。

景铄握着段云深的手,陈述道,“大理寺苛待朕的爱妃,使其形容清减,有罪。”

大理寺众人上一秒还在一副不堪忍受这暴君妖妃的油腻重逢,此时却已经全部跪在了地上,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明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后背都要被冷汗浸透了。

景铄是暴君。

喜怒无常,暴戾阴狠。

景铄:“大理寺这两日伺候爱妃膳食和茶水的人,拖下去杖毙吧。”

话音落下,现场寂静无声。

大理寺卿许孟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确实曾有人在段云深的茶水之中下毒。

下毒虽不是许孟安排的,但是是他默许的。

景铄看众人都没反应,疑惑似的,“怎么,等着朕亲自动手?”

这时候跟着景铄而来的宫中侍卫站了出来,问许孟拿人。

暴君眼皮子底下,许孟自然也不敢包庇,传来负责此事的管事,询问了一下具体的仆从,将其交给了侍卫拖下去。

景铄握着段云深的手,“走吧爱妃,与朕一同回宫。”

.

段云深和景铄坐上回宫的马车了,景铄看起来才正常一些,至少没之前看起来那么阴戾。

段云深不断伸手弄着自己头发上一支步摇,坐在马车上这东西一晃一晃的,快勾起他强迫症了。

景铄看不过眼,伸手帮他将那只步摇抽了下来。

段云深:“摘了这个会不会看起来很奇怪?”

会不会不协调,不对称。

景铄:“没直接杀,侍卫们拖下去自然会审问一番。若非是那些伺候膳食的仆从所为,就要不了他们的命,会从他们入手秘密彻查的。”

段云深一愣。

段云深:“臣妾不安得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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