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靳睿把东西放到一旁,随意坐进沙发,顺手还拎起程夕瑗摁到自己身上,摸了摸她的头,眼含笑意,“就这么猴急?”
说完,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懒洋洋倒下,手臂敞开,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色.狼。”
程夕瑗再次无语。
“我现在对你没兴趣。”程夕瑗说着就想从他腿上下去,“我对那里面是什么更感兴趣。”
“哦。”徐靳睿冷淡的看着她,“正经需求就是色.狼,怎么不提你变心,男朋友的一张脸比不上文件好看吗。”
程夕瑗一听,里面的醋味都要发酵了,决定哄哄小孩,转头搂住他脖子,说,“暂时的,只是短暂的移情别恋。”
徐靳睿别开脸,脸都绷直了,“这话你不如不说,说了更生气。”
“好啦。”程夕瑗居然觉得这样赌气的男人更惹人心动,于是捧住他的脸,学着往常他的动作,轻轻浅浅的吻着,一边吻,一边偷偷睁眼看他的表情,小声哼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其实开始只是玩笑话,却没想到程夕瑗当了真。
徐靳睿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手扶住她的腰免得人摔下去,直到感觉胸口触碰到了柔软,终于忍无可忍,翻身把人压住。
“真是长进了。”他说,“都学会勾.引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人可是有成年人的解决方式:)
第56章 段子璇番外(有剧情)
两个人从沙发又到床,程夕瑗整个人都脱力,宛如一条水里的鱼,全身上下滑溜溜的。
徐靳睿抱着她,满是餍足,还想再来次的时候,程夕瑗推了下他。
“爷爷给的那个牛皮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她故意攥紧了被子,“不说不给碰。”
徐靳睿默默看了眼程夕瑗,无奈叹气,从旁边拿出来那个文件,递给她。
“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直接说出来。”程夕瑗的眼神慢慢顺着他的手移到东西上,“一定要打开看吗?”
昏黄的灯光下,零散着的光线交相辉映,徐靳睿侧着身子,手臂撑着,露出饱满解释的胸肌,但他不遮掩显示身材的优越,只是轻轻一勾,替程夕瑗开了封。
“看吧。”徐靳睿说,“看了你就知道了。”
见他突然变得坦荡,程夕瑗有些犹豫,“真给我看?”
徐靳睿点头,“当然。”
程夕瑗下意识手一顿,但努力装作没那么在意,慢慢打开文件,只不过,也只是看到一角,手就愣住。
“这是…”
“政审材料。”徐靳睿在她嘴角轻咬,“爷爷已经帮我们准备好,只要等上面审核,批复下来就能领证。”
说完抬起程夕瑗的下巴,懒懒笑,“这回想跑也跑不了,姐姐。”
“没想跑。”程夕瑗冲眯了眯眼,一手撑着床角直起身子回吻,一手绕过揉着男人的有些扎手的后颈,“是你,我跑也跑不掉,不是吗?”
徐靳睿一思索,点头说:“程夕瑗同志,你能有这种觉悟,组织为你感到高兴。”
她整个身子都还是软绵绵的,半靠在徐靳睿的怀里,闭着眼睛休息,疲惫地睡意立马涌上来。
本来是两个人非常宁静的氛围,结果徐靳睿突然顿了顿,手锁紧。
程夕瑗睁开眼,问:“怎么了?”
“说什么来什么,程夕瑗同志。”他立马下床,在床边开始穿戴衣服,穿到一半,看见床边睡眼惺忪的女人,努力眨着眼的表情,忍不住俯身,揽住程夕瑗的后脑勺,撬开她的唇,恶劣的舌头钻进去,掠夺着空气。
程夕瑗手抵住他的胸膛,已经呼吸不了,只时不时哼唧两声。
徐靳睿放开她的人,头一次明白为何古代君王会贪恋美人怀,乐不思蜀不早朝,这美人整一个温香软玉,光是抱着就足够惬意,确实亦是人间极乐。
但是他不是君王。
最后蹭了蹭程夕瑗的脸,徐靳睿放开她,手系上皮带,“组织那边有点事,我得走了。”
“你不是休假吗?”程夕瑗想从床上挣扎的爬起来,“休假也有事吗?”
徐靳睿笑了下,“总有些突发事件。”
“那…”程夕瑗懵懵懂懂,“要去多久。”
“不知道。”徐靳睿手指扣上最上面的扣子,“可能是一天,而可能是十天,再长点一个月,一年,最长的还有十年以上。”
“啊?”程夕瑗整个人突然清醒,“什么事情要这么久…,是不是很危险?”
见她有些慌了手脚,徐靳睿摸了摸鼻尖,笑得肩膀发颤,但也只是短暂一瞬间便收了笑意,指尖戳了下她的脸颊,“逗你玩的,不危险,归期暂时没定,我也不知道这回要去多久,但是我答应你,只要事情解决完,我会很快回来。”
程夕瑗看着他,没说话。
“现在还早,再睡会。”
说完把人又塞回被窝,想着让程夕瑗多休息会,毕竟晚上已经累到她,早上又没个安生,也没让程夕瑗下床送,自己收拾好就一溜烟出门,干净利落,没再拖泥带水。
程夕瑗从床上坐起来,默默看了眼阖上的门,思绪飘远。
没想到,她和徐靳睿之间,先走的居然是徐靳睿。
抱着空落落的枕头,被窝里仿佛还有他留下的气息,深吸了口,程夕瑗重新闭上眼,却已经没有睡意。
怎么徐靳睿才刚走不久,就这么贪恋他在的时候的感觉呢。
她不知道原因。
徐靳睿开车到军区的时候,人还没到齐。
当他换好作战服,大大方方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陆成河立马拖拉张凳子,坐到他身边,上下细细打量着徐靳睿的模样。
只见男人的眉目没有往日的锋利,整个人又硬朗又柔和,他是真的很疑惑,不知道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是怎么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存在的,却又不违和,当真是铁汉柔情。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等这次任务结束,军婚流程没那么简单,还得政审。”徐靳睿耸耸肩,“她还要去一个什么国际记者训练营,听说在N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N国?我们这次任务也在N国,说不定还能来次浪漫的偶遇。”
陆成河摸了摸下巴,“她们记者选择N国我觉得好像还挺能解释得通,之前听彭敏说,很多国际友人记者都是无国界主义者,为全人类的事业奋斗,这种抛弃成见和意识形态分歧的思想非常难得,N国的政治也是属于矛盾体,越是多元的地方也就能提供更好的平台,不怪她要去。”
“我不希望遇见她。”
徐靳睿对陆成河的解释仍旧将信将疑,他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程夕瑗平平安安就好,而他的任务,多半是不那么安全的。
只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面对危险不会胆怯罢了。
“这事你跟她说了吗?”陆成河问。
“什么?”
“就是你觉得这次记者训练营会不安全的事儿。”
“没说。”徐靳睿低头,整理衣装,“不过是种感觉,没有定数的事情怎么会拿出来说。”
他向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说完又记起来,程夕瑗吻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陆成河眯着眼,知道他和程夕瑗肯定小日子过的不错,靠着椅子背,一派闲散的模样,“哎,真不错,终身大事解决完就可以心无旁鹭搞事业,你爷爷肯定也放心了,蛮好。”
只不过自己属下都有了归属,他还没个定性,着实是有点孤独感。
说到这个话题,徐靳睿正了神色,“这回跟上次还是一批人?”
“调查出来显示是这样。”
徐靳睿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胆子真是大了不少,”
“我们会议上再细细说。”
陆成河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直升机半个小时后出发,我们直飞N国。”
程夕瑗在徐靳睿走后也开始忙碌起来,去公司听蔡封说了几句后,她接到段子璇的电话,要过来帮她整理东西,结果来了,居然难得安安静静坐在程夕瑗身边,一句话都不说。
这不像是段子璇的作风,程夕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谈恋爱冷落了段子璇,让她心里感觉到被孤立,不舒服。
于是盘腿坐下,面向段子璇,捏了捏她的脸,问,“怎么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一捏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