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是今天就想离开封童村的。
因为如果让封童村的人知道他们去过神庙了,他们想再离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发现之前离开这里。
迟娇点了点头。
北堂烈的这个状况,绝对是没有办法走的。
“我先看看他的具体情况吧。”迟娇说着,走到了炕边。
见北堂烈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迟娇说:“霍警官,权哥哥,你们找绳子来把他捆着。”
霍沉和权珏就一起出去找绳子。
“母后,你怎么不帮朕啊!把朕放开,朕的头好痛!御医何在?快点给朕找御医啊!”北堂烈冲着迟娇嚷嚷着。
自从迟娇踏进这个房间之后,北堂烈就没有消停过。
迟娇被他吵得头疼,便眉头一皱:“你闭上嘴巴,安静一会儿。”
北堂烈听迟娇这么说,立刻冷下脸来,不只是没有闭嘴,还把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母后,你居然敢这么和朕说话?!朕可是天子,是这个国家的君主!你这么和朕说话,那就是以下犯上,就算你是朕的母后,朕也可以治你的罪!来人啊,给朕掌她的嘴!”
啪-
北堂烈的话语才刚刚落下,一记小粉拳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打的北堂烈的脑子里像是有几只鸟儿在飞,晕乎乎的。
“现在可以闭嘴了?”迟娇慢慢悠悠的问。
北堂烈乖乖的闭上了嘴。
很快,霍沉和权珏就把绳子给拿了过来。
俩人一起用绳子把北堂烈给捆在了床上,顺带着还拿了胶带来,把北堂烈的嘴巴给堵上了。
世界总算是暂时清静了下来。
迟娇帮北堂烈把脉。
北堂烈的脉象有些紊乱,病情有点重。
觉得北堂烈的身上应该还起了疹子,迟娇掀开北堂烈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腹部。
权珏见迟娇掀北堂烈衣服的动作这么熟练,唇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但是他知道迟娇是为了给北堂烈治病,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娇娇,他身上怎么起了那么多的疹子?“裴瑶看到北堂烈腹部上的那些红色小疱疹,吓了一跳。
“他确实是瘴气过敏了,还属于比较严重的级别。”迟娇把北堂烈的衣服整理好,又拉过旁边的被子给他盖上,“必须要尽快给他用药,否则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第660章 北堂烈是真的倒霉。
迟娇严肃的表情让裴瑶心一颤。
她看着躺在床上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北堂烈,没来由的有点心疼他。
“需要什么药?这村里应该有卖药的地方吧。”裴瑶说。
“他们村里面的人都相信巫医,生病都是找巫医看。巫医的医术不行。”霍沉说。
迟娇也没有打算要去找什么巫医,她想了想之后,才开口说:“其实也不难,巫山上面的自然资源很丰富,草药很多。山上有可以治疗北堂烈这个情况的草药。”
“那就上山去找。”霍沉毫不犹豫的说。
“我和霍警官一起上山吧,这样比较快一些。”权珏淡淡的说。
迟娇不禁侧眸看了一眼权珏,眼神充满了崇拜和依赖。
权哥哥就是这样的人,面冷心热。
“裴瑶姐姐,麻烦你去拿纸和笔来,我要把药草的样子画下来,方便霍警官和权哥哥去找。”迟娇向裴瑶说。
裴瑶赶紧去她和迟娇的房间拿了纸和笔来。
迟娇一边在白纸上画药草的样子,一边向权珏和霍沉说:“你们一共要找三种药草。一种是龙舌花,龙舌花是紫色的。一种是白姝草,是白色的。另外一种是金桔兰,是橘黄色的。这三种药草都是比较常见的,非常好找。你们找到之后,要尽快回来。北堂烈这个情况最多是撑到明天早上。”
昨天在上山去找神庙的途中,她就已经看到了白姝草和龙舌花。
只是当时她一心都在找神庙上,并没有想过他们一行人谁会对瘴气过敏。
毕竟对瘴气过敏的人,那可是万里挑一了。
还是那句话,北堂烈是真的倒霉。
等迟娇把药草画好了之后,霍沉和权珏也没有耽误,带上图纸和两壶水,就离开了。
北堂烈被封住了嘴,一开始他还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是这一会儿,他已经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开始发烧。
闭着眼睛陷入了昏睡之中,北堂烈的脸烧成了煮熟的虾子,他似乎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不过迟娇提前有带了退烧药来,她给北堂烈服下了退烧药之后,又给他扎了几针,防止他的病情恶化的太快。
做完这一切以后,迟娇就坐在了小凳子上,打算歇歇。
裴瑶坐在炕边,拿着冷毛巾给北堂烈擦脸降温。
迟娇见她那么细心的照顾北堂烈,唇角微微勾起:“裴瑶姐姐,你觉得北堂烈怎么样啊?”
听迟娇这么问,裴瑶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然后,她的脸就迅速的红了。
“他是个挺好的小弟弟。”
——其实在封童村的这一路上,北堂烈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偶尔的暧昧撩动,都让她感觉到了北堂烈对她的某种想法。
只是她平时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实骨子里一直都很保守。
裴瑶没有谈过恋爱,她更没有考虑过要展开一场姐弟恋。
所以就一直假装看不到北堂烈对她表现出来的那个意思。
迟娇听裴瑶这么说,再看看她那羞涩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样子裴瑶对北堂烈不是完全没有动心。
她不敢想象这俩人如果走到一起成了一对会是什么样子。
应该也挺有趣吧。
第661章 这个人中了邪,必须得驱邪,
在迟娇和裴瑶聊天的时候,阿平带着一个老头,连门都没有敲,就贸然的闯入了房间里。
迟娇和裴瑶同时皱着眉头看向阿平和那个老头。
“迟小姐,裴小姐,你们的朋友怎么样了?我请了巫医来,帮你们的朋友驱邪。”阿平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向迟娇和裴瑶说。
在他看来,北堂烈那面色诡异,疯疯癫癫的样子就是中邪了。
裴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站着阿平身后那个穿着黑色袍子,身材干瘦的老头,然后向阿平说:“我们的朋友没什么事了,不用你们费心了。”
“没事他为什么还躺在那里?”阿平却是不依不饶,他指了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北堂烈,“这个人中了邪,必须得驱邪,不然的话是会连累我的。”
在他看来,北堂烈是在他家中的邪。
如果这个邪祟不驱除的话,那么就会祸害他的家。
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那个老头却是直接走到了炕边,去看北堂烈的情况。
只是看了两眼,老头就回头向阿平说:“阿平,这个人确实是中了邪。再不驱邪的话,他会死。”
听老头这么说,迟娇和裴瑶都被逗乐了。
敢情这村里面的巫医,是个妥妥的神棍。
怪不得这个村子里面的人一年不一年少,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巫医在,他们村里面的人生病几乎都会被这个人当成是中邪来对待吧?
这会极大的增加这个村的人口死亡率。
“我们的朋友只是突然旧疾发作了,并不是中邪。这位老爷爷,多谢你的好意了,我朋友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被吵到。请你马上离开这里。”迟娇淡淡的向巫医说。
她毫不客气的向巫医下了逐客令,让巫医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在这个村里,巫医也是被视为恶罗神的使者,非常受尊敬。
从来没有碰到谁敢对他这么放肆。
更何况对方看上去还像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女娃娃,我是看在阿平的面子上,才来管你们这外来人的事情。不然的话,你以为老头子我是哪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吗?”巫医冷冷的看着迟娇说,“你不要不知好歹。
一句不知好歹,让迟娇扬了扬眉。
但是不等她说什么,裴瑶就已经先炸毛了。
“我说你这个人可真奇怪。”裴瑶皱着眉头看着巫医说,“你既然不想多管闲事,你还在这里废什么话?你没有听到我们家娇娇说吗?我们的朋友需要安静的休息,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好吗?“
“你!”巫医被迟娇怼完又被裴瑶怼,气的脸色都扭曲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了阿平,“阿平,你怎么什么样的人都往我们村里带?!你就不怕她们触怒了恶罗神,恶罗神惩罚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