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是这里了。”青年推开厚重的门,“谢谢你了。”青年勾起唇浅笑,“没关系,你放进花瓶里就行了,我一会送你回去。”
绿由由抱着花束走近富丽堂皇的房间,处处都透露着有钱人的奢靡气息。
绿由由暗自长叹将玫瑰花小心翼翼的插入床头柜上的琉璃瓶里。
“呼,真麻烦。”绿由由回过头,站在门外的青年面上三分浅笑。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真的是谢谢了。”绿由由伸了一个懒腰。
青年负手走在绿由由身侧,眸子深沉的看着绿由由,“你叫我弗兰克就行了。”
绿由由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许是她刚刚问的问题青年对她起了猜忌之心。
“贝蒂!”走廊的尽头传来女孩的吼声,绿由由眉头紧皱,这姑娘嗓子不错,真真的让她见识到了所谓的河东狮吼。
“弗兰克……”绿由由回过头,想同弗兰克道别,身后的走廊空荡荡的,弗兰克早已没了踪影。
“贝蒂,你送花准备送到什么时候!”女孩掐着腰,绿由由看着走廊尽头的她,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绿由由无奈,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穿越,也不明白为什么穿越到匈牙利,但是她总感觉她不是第一次穿越,这种感觉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脑海中一般,没有缘由,绿由由只觉得烦躁,没有再想那么多。
那个给绿由由指派工作的女孩叫珍妮,外国人的姓氏很长,绿由由也记不住。
劳累了一天,绿由由找到自己的床位,扑到了床上,“妈呀!”绿由由吃痛的叫一声,五官痛苦的拧成一团,“这床是石头吧!”绿由由咒骂一声,扶着快要摔断的腰从床上折起身。
“贝蒂,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珍妮看到绿由由煞白的脸,不禁有些担忧。
绿由由扶着腰,掀开床单,单薄的床单底下就是床板,这简直是要人命啊!
“没事,就是今天我脑子糊涂了。”绿由由想都没想,回应了珍妮,绿由由懊恼的摊开被褥,一半垫着身体一半盖在身上。
珍妮撇嘴,爬上床也没再说什么,将煤油灯熄了,不大的宿舍陷入黑暗,不过一会儿就听到了鼾声。
绿由由翻了一个身捂着耳朵,这床太硬了,而且刚刚摔得太狠了,她只感觉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散架了。
辗转反侧,绿由由怎么也无法入睡,她也不是担心穿越回不去,纯粹是床太硬了,绿由由烦躁的折起身,只觉得胸口闷的发慌。
披上衣服,穿上鞋,绿由由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女仆住的宿舍在最底层,出了宿舍,便是长廊,绿由由提着煤油灯走了出来。
白玉盘一般的月亮孤寂的挂在蓝色绸缎一般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似是清水一般倾斜而下,高大宏伟的城堡静静的伫立在地面上,月光落在上面,就如蒙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银纱。
整座城堡好似是陷入了沉睡,除却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便再无更多的声音,这让绿由由想起了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
微凉的风略过耳畔,将耳边的碎发吹起,绿由由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坐在台阶上,将煤油灯放在身侧。
青翠的草,在月光下如镀上了一层银屑,好似上了白霜的草一般。
绿由由曲着双腿,托着腮,仰望着苍穹至上的明月,她还是头次看到这么大的月亮。
月亮旁闪烁着几颗碎星,星光微弱,若不是一直看着夜空很难发现,绿由由勾起唇角,“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这种关于中世纪的,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所以写的很慢
第30章 血色玫瑰【叁】
“你怎么在这里?”绿由由一惊,弗兰克提着煤油灯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侧。
橘黄色的烛光映在弗兰克俊美的脸庞上,深邃的五官柔和了些许,琥珀色的眸子审视的打量着绿由由。
绿由由看到弗兰克紧绷的面部稍松,绿由由摸着心口,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鬼呢!”
弗兰克抿着唇,“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床太硬了,睡不着。”绿由由也不是娇贵,硬的床她也睡过,可是让她睡在一张木板上就过份了。
弗兰克坐在绿由由旁边,“原来如此。”
“倒是你,你这么晚不是也没睡吗?”绿由由侧过脸,眸子认真的看着弗兰克。
如水的月光轻柔的洒在少女素净的面庞上,她的眸子清澈的就如一汪泉水,眼梢带着笑意,怎么看也是纯净的像是白纸一样的人,弗兰克有些恍然。
“……”弗兰克收回视线,垂下头。
绿由由将头放在膝盖上,“其实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看着白月亮。
“其实我……”弗兰克看向绿由由,还未说出的话掖在嗓子眼。
绿由由闭着眼眸,唇角微微翘起,睡的很安详。
弗兰克嘴角轻咧,提着煤油灯站起身,伴着清冷的月光隐匿在浓重的夜色中。
“贝蒂,你怎么睡在这里了?”珍妮半蹲下身,推了推绿由由的肩膀。
“嗯?”绿由由猛地支起脑袋,惺忪的睡眼迷茫的看着蹙着眉的珍妮。
珍妮轻拍了一下绿由由的背脊,站了起来,“快点洗漱,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绿由由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点头,珍妮将盖在绿由由身上的毯子拎了起来,“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一张毯子?”珍妮揉捏着布料,很软很滑,是最好的羊毛毯。
“这你不用管。”绿由由夺过珍妮手中的羊毛毯,拍了拍脸回到了宿舍。
绿由由将毯子叠起来,放在床头,这张毯子应该是弗兰克的,绿由由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昨天夜里怎么趴在腿上就睡着了呢?
“今天抽个时间洗一下就还给他。”料子摸着很舒服,比她那被子强的不是一个档次。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费伦茨骑士和巴托里的订婚宴,管家招呼着女仆开始准备订婚宴,一整天下来,绿由由死鱼一样的躺在木板上。
听其他女仆说,巴托里才十一岁,而费伦茨已经二十岁了,竟然相差整整九岁都能订婚,要知道巴托里的年纪算是幼女,在现代是犯法的,而且巴托里和费伦茨的差距应该就是现代的小学生和大学生直接的距离。
可怕的世界,绿由由感叹。
而且这万恶的有钱人,这简直是要把他们这些女仆给压榨死!
绿由由抓着毛毯,许是太累了,一闭眼就睡着了。
早晨绿由由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这每天过的都像是噩梦一样。
“贝蒂,今天你把这条走廊打扫干净,别让我再发现你偷懒了!”珍妮环着双臂,她是女仆里算是年长的,而且在城堡干了不少年,所以才有资格给别的女仆法派命令。
绿由由抱着扫把拎着水桶点点头,“遵命……”个大头鬼!绿由由扫了一眼干净走廊,这哪里脏了,万恶的有钱人,这些都是有钱人的错!
绿由由抱着扫把,在地毯上无力的蹭了几下,“好困……”绿由由打了一个哈欠,她现在困的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唔……”绿由由将手搭在扫把上,脑袋一歪枕在手上,眼皮越来越沉,真的好困……
额头猛地一痛,绿由由身体猛地一抽搐惊恐的瞪大眼睛,额头上冷汗连连。
“别睡,她来了。”弗兰克看到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的绿由由,不禁笑出了声,随即洋装轻咳几声以此来掩饰。
绿由由的脑袋似是拨浪鼓一样的来回转动,“哪儿?哪儿?”
果然在走廊另一侧看到了珍妮的身影,若是让珍妮发现她偷懒绝对又是一顿不可避免的教训,而且这个珍妮极其的能唠叨,比喻的形象一点就像是《西游记》里的唐僧。
绿由由打了一个哈欠,朝着弗兰克欣慰的笑了笑,“谢了,弗兰克,不然我又要惨了。”绿由由说着,无精打采的摆动着扫把。
弗兰克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绿由由抬头,猛地想到一件事情,“弗兰克,对不起,你上次借给我的毯子我忘记洗了,本来打算前两天还给你的,但是我太忙了,就忘记了。”
弗兰克褐色的眉微蹙,“毯子?”
“对,就是那天晚上我不下心睡着了,你借给我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