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慵懒随意的样子,
根据她判断帅哥的经验,这样的穿着跟打扮,不是小帅哥,也是小帅哥他爸爸。
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到那个人面前,手搭上他肩膀,声调娇媚地说着:“帅哥儿,一个人喝酒呀?”
帅哥转过头来,温阮心本来还想着继续发挥呢,结果就被他有些邪气的模样给惊着了。
哎?
我操……
然而便在这时,男人弹了弹指间的烟灰,见到是她,细长的眸子抬了抬,把椅子转了个方向,整个身体很放松地靠着吧台。
温阮心一口血差点直接喷出来,小声喊了一句:“师师师尊,怎、怎么是你……”
男人打量着精心打扮的她,好笑道:“不是我,以为是谁?”
“没、没是谁……”
男人眯起眼明显不信:“嗯?”
“穿得这么……这么劲爆。”温阮心咽了下口水,不怕死地补充,“我……我还以为是这的头牌呢……”
“……”
温阮心见他沉了脸,立刻抱住他求饶:“师尊,我错了!”
谢重楼不为所动:“哪错了?”
温阮心理直气壮地嘀咕:“你穿成这样也不怪我认错啊。”
“……”
“师尊你承认吧,你其实跟我一样,都是来这找猎物的吧。”温阮心抬起头,不服气地瞪着他,“你看你穿的……还不如我的保守呢。”
“……”
☆、番外②
谢重楼眉梢微微一动:“喜欢保守的?”
温阮心爬上高椅坐着,手撑着下巴,尴尬地笑了笑:“师尊不会是在这测试自己的魅力吧?”
谢重楼笑:“这么明显?”
对呀!温阮心话还在后头,“咚”地一声脆响,先前就把目光放她身上的几个男人,从那边走过来,围着他们坐着。
声音是其中一个寸头把酒杯搁在吧台上发出的。
“美女,哥哥请你喝杯酒。”
温阮心瞥了眼酒杯,不动声色地对着谢重楼撒娇:“师尊,这几个男的想泡我。”
“哦。”他应了一声,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温阮心的笑脸,往吧台斜斜一靠,“不正合了你心意。”
温阮心看看他们几个,不认同地反驳他:“这种歪瓜裂枣我看不上,要泡也泡师尊这种品相的呀。”
他冷笑:“呵,师尊也挺难当的。”
“喂,你们两。”寸头男沉了脸打断他们,“当我们不存在是吗?”他挑衅地指着谢重楼,“小子,你他妈到底认不认识这女的,不认识就滚。”
寸头男越说,拳头握得越紧,都快挨到了谢重楼头上。
温阮心见这家伙敢对师尊不敬,拿起他酒杯毫不犹豫地泼了上去,冷漠道:“我师尊是你这狗东西能随便指的?滚。”
寸头男骂了句“我操”,盯住挡在他面前的温阮心:“我他妈看你是找死!”一巴掌扬起还没落下,一杯酒又狠狠泼了上去。
谢重楼把手中的四方杯倒扣起:“嘴脏。”
寸头男是一脸在兄弟面前丢了脸的愤怒:“今天爷不弄死你们——”话没说完,他左手边的兄弟一个耳光呼了上去。
左边兄弟抓着自己手腕,哭嚎:“我操,寸哥,我他妈手不听使唤!”
寸头:“你他妈到底哪边的?”
右边一个兄弟给了寸头男一个耳光,给他打得刚好对称,嚎得比那位还吓人:“寸哥寸哥,崴子没说谎,不对劲有鬼啊。”
寸头男转头一看笑得十分张扬的温阮心:“是不是你在搞鬼……啪!”他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
温阮心见他还不笨,反而凑到他眼前,大大咧咧地笑:“是我啊,来打我啊。”
寸头男还没说话,手不受控制地扇着自己巴掌,他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她,几个男人全部扭头就跑,直喊有鬼。
温阮心笑得前俯后仰:“长得挺凶,胆儿比鸡胆子还小,这样的也敢来找姑奶奶玩。”她说着,重新坐下,给谢重楼拿杯子。
“帅哥。”她在吧台上拍了拍,“给他一杯朗姆酒,我喝柠檬汁。”
呸,只能喝这个装一装了。
剪着一寸长莫西干发型,穿着黑背心的调酒师,狗狗眼冲她眨了眨,很快给她调好酒,撑着下巴看她:“看二位很面熟,交个朋友?”
“好啊,阿阮。”
“叫我莫西干,酒吧老板。”
原来是老板,温阮心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谢重楼,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两人穿得太撞衫了吧。
她问:“师尊,你学他啊。”
谢重楼冷哼一声。
莫西干应:“这位客人来我这喝了好多回酒了,头次问我,一般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呢,说我在这很受欢迎。”
所以他师尊穿成这模样了?啧啧啧,成何体统。
温阮心挑了下眼角:“老板是吧,我瞧着你怎么那么眼熟啊,以前是不是见过?不好意思啊,我记性不好。”
莫西干一笑,从抽屉摸出一张名片儿:“没事,我名片多,你来一次,我给一次。”
温阮心正要接,就感觉到有眼神盯着自己,她很快地接过名片,塞进谢重楼手里:“我是他徒弟,你认识我师父,就是认识我了。”
哼,一股醋酸味,当我闻不出来么。
刚瞥那一眼,早把电话名字记在心里了。
温阮心转过头打量着舞池里的人,试探着问:“师尊你不去蹦迪吗?”
“老了。”谢重楼扫了她一眼。
温阮心摸着下巴道:“我还年轻……”
“那你去蹦。”
“真的吗?”温阮心打断他,“师尊不是说,修仙之人,要控制住自己的腿脚,修心修身嘛。”
谢重楼抬头看了眼舞池:“反正我今天不在这,你也要蹦个尽兴的,去吧。”
“谨遵师尊教诲!”
别以为她看不出他语气中的威胁,蹦迪的时候,温阮心步伐节奏控制得极好,碰到帅哥想去摸一把,也用强大的定力忍过来了。
内心多少不得劲,所以玩了一会儿,温阮心就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恹恹地回来了,向他提议道:“不玩了,师尊,我们回去吧。”
“好。”
他起身,步伐还是跟进来时一样平稳,可温阮心明明见他喝了不少,还是一等一的烈酒,只能说她师尊的酒量,不可估量。
*
谢重楼回得却不是他们家。
他带她去了一个云雾缭绕的山谷,温阮心一进去,看着满山的绿色,闻着还带水汽的空气,觉得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师尊,这是哪啊?”温阮心在一旁问谢重楼。
“天尽头,重山。”谢重楼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以前是我的领地,后来我离开天庭,这座山也没人收管,现在我问天帝老头儿要了它,给我们养老。”
“说到养老,我脚都疼了,估计是骨头老了……”
“刚蹦迪不是挺有劲?”
“对啊,蹦累了嘛。”温阮心微笑道,“师尊你背我好不好?。”
给他开个玩笑,好像并不会答应,没想到谢重楼看了她一眼,把后背对着她:“上来。”
温阮心脸一半写的惊讶,一半写着欣喜。看了眼他的后脑勺,随即飞快地冲过去,跳了上去,箍住他脖子。
谢重楼被她箍得咳嗽了几声:“轻点。”
“嘿、嘿嘿……”温阮心松了松手,手搭在他胸膛,先乖巧地表示了感谢,“谢谢师尊。”
“还跟以前一样狡诈。”谢重楼好笑地出声,温阮心闻着他身上的酒香与水汽,手背突然一凉,她抬头,看见下雨了。
刚准备摘片树叶,用法术变作一把伞,就听到谢重楼用言语阻止她:“不用。”
虽然她隐隐感觉到谢重楼有心事,但她不是很愿意见他伤心,见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她压低声音问:“师尊你是不是不开心?”
只听得一个很低哑的声音应她:“没有,只是有点醉。”
可这么闷骚明明就很不高兴?当她是傻的吗?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不问了,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走到了一座小房子前。
那房子全是用竹子搭建成的,搭得很丑,谢重楼扫了眼竹屋:“到了。”
温阮心立刻跳下来,左左右右地将竹屋子欣赏了一遍,眼神毫不掩饰嫌弃:“这是谁造的,太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