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这种卡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什么贵宾卡?”张悦君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纯黑色的银行卡,上面印着一枚类似郁金香形状的图案。
“不是贵宾卡,是简氏集团内部的银行卡,一般级别的员工没有。你看这里还有一张副卡,是白色的,要不我把副卡给你吧。”秦言成把两张卡拿在手里,把白色的卡递给张悦君。张悦君拿在手里看了一会。
“言成,我真的见过这种卡,一模一样的,就是白色的这种。”
“你可能在公司见过。”秦言成没多想,顺手把卡给了张悦君。
我家猫儿(张悦君)的朋友圈:
突然想吃炒冰激凌,怎么办?好犯罪啊。
秦言成看到张悦君的朋友圈不由自主地笑了,他看了一眼表,刚好是集团的午休时间。于是在小胡同里买了炒冰激凌到张悦君的医院里。
张悦君正在午睡,脸陷进枕头里一半。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戴着口罩,正在准备给她注射药剂。秦言成皱了一下眉头,转身看到张悦君的主治医师正在和小护士聊天。
秦言成拧了拧张悦君病房的门,拧不开。
秦言成用肩膀狠狠撞了两下,人顺势滚了进去,抬头正看到穿白大褂的男人,已经把药剂注射进张悦君的身体里。他一把按住男人的手腕,把药剂抢了过来。
“哪儿来的!”
男人不语,伸出另一只手掐住张悦君的脖子,张悦君微微蹙着眉,但似乎因为药剂的作用,并没有感受到特别的疼痛。秦言成两只手分别捆住男人的两只腕子,二人互相较劲,青筋暴露。
听到打斗声,医院保安也赶了过来,和秦言成一起想抓住男人。几个人手忙脚乱之间,竟让男人猛然挣脱开禁锢,直接从病房的窗口跳了出去。
“这什么人,不要命了。”医院的保安吓了一跳,探头看了看十八层楼下的一具正在冒血的尸体。
“这是以前黑帮的死士。”秦言成抱起张悦君,
“医生,他打的是什么东西?”秦言成把手里剩的半截药剂递给张悦君的主治医师。
“高浓度的麻药,过量会死人,我看看。”医生检查了一下,
“还好计量不大,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秦言成把张悦君抱进怀里。
他决定带张悦君回简家。只有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张悦君才是安全的。张悦君坠楼不是意外,在医院又险些遭到暗杀,更不可能是黑帮死士的失误。秦言成十分确定,有人要杀张悦君。
“言成,我头好疼。”张悦君睡了两天才醒过来,她推了推趴在身边的秦言成,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又死了一回。”秦言成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尽是红色的血丝。
“对不起。”张悦君搂着秦言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想要我的命,我没惹什么人啊,除了你。”张悦君撅着嘴。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秦言成叹了一口气,
“我都躺在你床上了,还怕什么。”张悦君伸了个懒腰说,伸手把秦言成拉上床,
“这不是我的床,这是二叔的床。”秦言成搂着张悦君,吻了吻她的额角。
“对了,言成,我睡了一觉,突然想起来,我在哪儿见过白色的副卡了,我妈妈生前经常用。但她过世的时候,让我把它和其他东西一起埋掉了。不过她怎么会有这种卡呢。”张悦君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
秦言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张副卡。
他没有记错的话,张悦君的继母是在两年前去世的。简科神秘的副卡,也是在两年前突然没了消费记录的。
☆、第八章 谜底
秦勉对张悦君在剧组的坠楼事件,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断。她极有可能先服用了添加了过量安眠药的饮品,然后又使用了剧组有故障的设备。如果,这件事是张悦君点背的话,那么医院的事一定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行动。
事实上,对于作案动机,秦勉一直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张悦君的人际交往范围稳定在娱乐圈,在这个圈子,整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采取杀人的手段,而且还会惹祸上身。调查了几个和张悦君有具体矛盾的目标人物之后,秦勉相信,这件事同娱乐圈的人没关系。
既然和张悦君的社交行为没有关系,难道张悦君身上其他什么秘密?
秦勉调查了张悦君的家庭背景,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张悦君的继母不仅是听障人士,而且学历有限。按理来说,她抚养张悦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事实恰恰相反,张悦君从小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吃穿住行虽然不算得上丰衣足食,但至少在小康水平之上。
这样的一个母亲,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秦勉又调出张母的个人档案,从头到尾地好好梳理了一遍。没有疑点。死亡时间是两年前的五月。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言成告诉秦勉,张悦君的继母,很有可能是简科那张超大透支额度副卡的持有者。
秦勉的思路豁然开朗。
张悦君的继母死于两年前的五月,而一个月后,简科便买下了巨额保险;简科死后,张悦君接连遭到黑帮势力的追杀;这些事情不是巧合。
警方和秦勉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忘了一种可能,简科或许有一个女儿。如果有人能够使简科牺牲自己的生命,放弃自己成功的事业,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简科自己的孩子。
“小成,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这么多年来,简科一直在默默关心和守护着张悦君,他甚至知道张悦君的梦想,所以他把她带到自己的公司来,给她真正的名字,简桢。”秦勉深吸了一口气,
“去查一查张悦君和简锐的DNA,另外,问一问张悦君最近有没有收到挂号信。”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张悦君真的是Kevin的女儿,Kevin为什么不把她堂堂正正地认回来。”秦言成的心有点乱。
“我相信简科一定还有秘密,你在张悦君身边总会知道的。”秦勉抽出一根烟点上。
“我的猫儿,你最近有没有收到挂号信?”秦言成哄着自己怀里看小说的张悦君问,
“收到了我也不知道,你忘了,我一直都住在这里。”张悦君缩在秦言成身体里,像坐在一个人肉坐垫上一样舒服。
“过几天,我们一起回一趟你家里。”
“你想去我家就直说,扯什么挂号信,哪有人会寄信给我。不过,我现在好饿。”张悦君蹭着秦言成的脖子,秦言成忍住想吻她的冲动。
“好,你想吃什么?”
“先吃你也可以。”张悦君舔着秦言成下巴上的胡渣,秦言成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控能力,他吻着张悦君,像捧着一件珍品,虔诚而珍爱。
“言成,我喜欢你。”张悦君甜腻腻的声音现在有些沙哑,更让秦言成的心尖一颤,
“只有喜欢这么少?”秦言成搂着张悦君像绸缎一样的身体,
“那你呢?你有多少?”秦言成实在不敢相信张悦君也会问这么无聊和幼稚的问题,
“比你多行了吧。”
张悦君住的地方有两层,一层基本空无一物,张悦君解释她自己会在客厅跳舞,有遮挡物会把她撞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她搬进来以前让人清干净了。她住在二层,除了卧室之外,还有两间巨大的试衣间。把秦言成吓得张大了嘴巴,他母亲方渐晴是做设计的,曾经也是时尚编辑,都没有张悦君这么大手笔。
“别愣着了,进我屋里。”张悦君把秦言成一把拉进了屋里。张悦君的屋里很特别,窗子都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窗帘,一走进来,以为是进入了黑夜。双人床摆在房间的右侧,上面铺的床单是黑色的,点缀着银白色的星星,还放着一个一人高的熊宝宝。化妆台和衣柜在房间的左侧,都是简约古典的风格。秦言成的眼神忽然被一个会下雪的水晶球吸引了。
“那是什么?”
“不是粉丝送我的,那是我妈妈的。我觉得很好看,所以搬家的时候一直都不舍得扔。”张悦君走过去,指着水晶球说。
“我应该在哪里见过,我对图像和画面的记忆总是很深刻。”秦言成摸了摸水晶球,掏出手机拍了下来。
“或许是哪一年的爆款吧,我妈妈审美很好的。”张悦君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