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林暗草惊风现在是白荷新书《男道》的白银大盟!
覃小津一下坐起身,对于普通读者来说,给作者打赏一万块绝对是大手笔,一般人绝不可能这么干!
林暗草惊风,是谁?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覃小津立马猜到了,这个粉丝是弓翊。
覃小津握着手机,脑袋嗡嗡嗡地响,不行,他必须是第一粉丝!
白荷在电脑前伸了个懒腰,新书存稿几十万字,她并不需要每天都那么拼命的码字,然而实在是太喜欢写小说这件事了,才会把所有能用的时间都放到了电脑前。
她关闭了文档,点开新书的网页,右下角的粉丝榜令她眼皮跳了跳,粉丝榜上站着两个粉丝:一个黄金大盟,一个白银大盟。
等等,黄金大盟!
白银大盟对于白荷来说已经是不敢想象的奇迹了,居然还有人打赏黄金大盟?
女频,白银大盟不多见,黄金大盟此前从未有过,所以这位黄金大盟是怎么回事?
白荷定睛看向那位黄金大盟:野渡无人舟自横。
渡口,津也。
覃小津!
白荷腾地站起身,冲出房间,冲向覃小津的房间。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覃小津一喜:白小姐的奖励这么着急着送过来吗?
他的眼前赫然出现开门后的情景:白小姐会尖叫着扑进他怀里,激动地献上她的吻吧?
他按捺住激动心情,放下手机起身,喜滋滋去开门。
门一开,覃小津就被推了个踉跄,白荷劈头盖脸骂道:“覃小津你个败家子!”
覃小津愣住,竟然不是来送奖励的?
白荷捧着自己发疼的脑壳儿,说道:“覃小津你是有钱没地方花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浪费了多少钱?一个黄金大盟十万,可是我只能得到五万的稿费,这五万稿费还要交税,所以,你今天晚上一下子就败掉了五万多块钱……”
白荷觉得心口疼,她是穷过来的,如果离开覃小津,她现在也依然是一个穷人,五万多块对她来说是好大一笔数目,作为最底层的网络写手,她每个月为了几百块钱全勤小心翼翼,每得到一个新读者都如获至宝,生怕读者跑掉,而现在稿费没有赚到多少,一下子就亏出去几万块。
白荷想哭。
看着白荷懊恼的样子,覃小津的笑容也敛去了,他默默走到藤椅上坐下,抿唇抠着自己的指甲盖,不说话。
没有投怀送抱的感激,没有奖励的香吻,十万块钱换来的是一顿骂,这就像是谁给他沸腾兴奋的心情浇了一瓢冷水下来。
扫兴,怅惘,又有一股子心酸。
“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但是你的钱也是钱哪,如果你真的想要支持我,好好看我的书就可以了。”
白荷不再暴躁激动,恢复了平静和理智,看着覃小津失落的样子她不忍心,又带了丝愧疚。
言语里带着哀伤的哭腔,说完,白荷就走出去。
覃小津抬起头看白荷的背影,她穿着睡袍,身子清瘦,让人望一眼那背影就产生心疼。
覃小津站起身,大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白荷被突然而来的拥抱顿住。
覃小津的一只手从背后绕过她身前将她整个抱住,他的头抵在她肩上,他就是抑制不住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她时时刻刻做的事就是心疼钱,她是被穷怕了吧。
覃小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抱住她,沉默间已经读懂她所有内心,她的内心依然是这么不安,这么没有安全感。
……
……
向清一梦惊醒,对上了常苏的眼睛。
常苏躺在她身旁,睁着眼睛看她。
这个夜晚很漫长,常苏一直没有睡。
这是住到向家以来,他第一次被要求和她同床共枕。
“被我吵醒了?”向清有些抱歉。
“没有。”常苏干干净净地笑。
向清眉头一蹙:“那你是还没有睡着吗?”
常苏老老实实回答:“不敢睡着,我怕睡着了压着你和孩子。”
向清笑了,脑袋往常苏怀里钻,常苏本能紧绷起来,身子向后退去,然而向清浑然未觉他的回避,依旧往他怀里钻,嘴里笑着说道:“小苏苏,你好傻啊,那你总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睡觉吧?”
常苏在心里哀嚎,向清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会让他——犯错啊?
“向清,”从“向清姐”到“向清”,去掉那个姐字,常苏还没有很习惯,这个称呼喊得很生涩,“你不能这样。”
向清抬起头不解看着常苏:“我不能怎样啊?”
每个字都带着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
眼泪吓着了常苏,他忙给她擦泪。
向清抽抽噎噎说道:“我也知道我现在情绪波动很大,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我是孕妇,呜呜……”
向清张着嘴哭,常苏苦恼表示:“就是因为你是孕妇啊,所以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哪样?”向清睁着汪汪泪眼,无辜问道。
常苏苦笑:“也不是你不能那样,而是我不能那样。”常苏说着就脸红了。
向清突然明白了,她的目光从常苏脸上往下滑到他胸口,嗬,那些结实的肌肉!
常苏的脸瞬时红到了耳根。
常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起身冲进浴室,此时此刻,唯有冷水澡可以救他。
第214章 食材
淋了一个冷水澡,常苏脑袋清明了不少,裹好浴巾走出浴室。
向清坐在床沿上,身上是宽松的睡袍,睡袍遮挡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常苏的脚步一顿,“你怎么起来了?”
“我饿了。”向清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常苏上身健壮的胸肌吞了吞口水。
常苏突然感觉自己像一块新鲜肥硕的食材,嗷嗷待烤,而向清眼里赫然烧着两团火。
“哦,我给你做夜宵去,你想吃什么?”常苏说着走去衣架上拿自己的衬衫,刚套了个袖子,向清已经钻进了他怀里,这个孕妇好——灵活!
“向清——”常苏喊了向清一声,含着警告。
向清才不要管,只管把脸贴在他胸口,刚冲过冷水澡显得冰凉的胸口须臾又烫了起来。
“刚刚还冰凉凉的啊,怎么又烫了?”向清的面颊贴了贴常苏胸口,仰起头好奇问道。
她嘟着红润性感的唇,常苏小心把她推开,说道:“所以你不能这样。”
常苏的嗓子哑哑的,带着一份难以启齿的羞赧。
向清噘嘴,眼睛里闪着无辜,常苏只好又补充道:“你不能这样,因为我……不能那样,你这样,我就会……那样……”
常苏还没说完,向清踮起脚尖就送过一个吻来。
仿佛发红的炭火被滴入火油噌地腾起烈焰——
常苏的理智和清明被灼烧成灰。两人忘我品尝彼此,好在常苏及时清醒。
他猛地打住,呼赤呼赤吐着气,对上向清迷离又充满诱惑的眼神,他只能急急转身又奔进浴室去。
浴室里又传来水声,向清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是甜蜜的笑容,说道:“常胜将军,你看看你爸爸多好?”
这一次,常苏在浴室里就把衣服穿好了,走出来绕过向清直奔门口:“我去厨房给你做夜宵去。”
说着逃也似的走了。
向清哈哈笑起来,跟上去。
半个小时后,向清就在饭桌上吃到了夜宵。
“小苏苏,我——不吐了!”向清抬起头,嘴上沾满油星子,喜出望外同常苏说道。
坐在向清对面,常苏也悬着心,但是神奇的,她吃完大半碗宵夜都没有发生孕吐,所以之前那么强烈的孕吐反应也有心理暗示的成分在吗?
常苏开心地点了头,看着向清把一整碗夜宵全吃下,才暗暗呼出一口气。
“明天去领证。”向清笑着说道,“领完证,我们去庆贺一下,约上小津一起。”
听到覃小津的名字,常苏的目光在向清脸上定了定。
他和向清要结婚了,但小先生可能会永远是向清心底里的那个人,常苏要做好这样的准备。
“还有白荷。”向清补充。
常苏点点头,是应该好好感谢白小姐,如果不是她对向清的直言不讳,不知道向清要到猴年马月才会对他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