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糖+番外(6)

作者:花Q不想自割腿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叫了一声,牠马上走过来给他摸摸。

走的时候,牠又默默看着。牠也许是觉得他会回来,而他也的确是想回家拿些小零食回去喂猫。

谁知道进门后,父亲问他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他厌恶极了父亲温和表面下畸形的掌控欲,更知道父亲不喜欢柔弱的小生命,就回答没有。

他回答错了。

于是他付出了代价。

如今父亲棺材被他钉得密不透风地下葬,和他互相折磨了一辈子的夫人一起。可沈寒凛仍旧会不时梦到那只猫,梦到牠坐在原地朝他摇摇尾巴的最后一面。

年少时无力反抗父亲,软弱的人长大后也负担不起另一个人的生命重量。

他表面温和怜悯着所有人,却不怜悯自己,他终于变成父亲的模样,温和的表面下涌动着灰暗。

他再一次做了懦夫,所以活该孤身一人,闭上眼日日夜夜都被梦魇缠身。

突然,挂掉电话的叶承旭匆匆走来,说:「抱歉啊,临时有点事我要先走了。」

听到这么一句说,沈寒凛忽然睁开眼,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穿上外套。

「不是吧兄弟,我们在谈正经事你还要去见你心肝?」听到一点对话内容的白文泽跳起来:「你见你心肝我不反对,咱们开完会再见行不行?」

「我这个也很正经。」叶承旭想到他心肝带着哭腔的声音,心就揪得紧紧的,他一脸正经地说:「我要去救人。」

「啥?救谁?」白文泽问,肯定不是他心肝,如果是的话叶承旭早就跑得影子都没有了。

叶承旭脸色微妙,瞥了一直沉默的沈寒凛一眼才回答:「叫阮棠,老沈昨晚点的那个,他今晚要接客。」

沈寒凛脸色一变,手指一颤,带着余烬的烟灰烫伤了他的指尖。十指连心,似乎连心都被烫出一个疤。

巨大的恐慌扼住他的心脏——猫没有再出现,于是少年也没有再出现。

*

软红的挑选室里。

教养先生叹息着,很是惋惜:「真是不听话啊,阮棠。」

他是衷心为阮棠惋惜。出来卖的,最不能碰的就是感情。他最欣赏林潇,一个人风流快活怎么都行。如果是南风那种,所有时间都被一个人包下的也行。阮棠是最坏的情况,男人不要他,他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甚至冲撞了客人。

「别以为叫你一声宠儿你就是个人物了。」教养先生挥着只有半个小指头粗的蛇鞭,狠狠鞭笞在阮棠的背上。

教养先生要听人哭,于是阮棠的口枷被摘掉。一鞭子下去,新伤叠旧伤,瞬间痛得阮棠眼泪直流,伏在地上发抖:「对不起,这位客人......真的很对不起......」

「唉行了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下去吧。」客人皱着眉,不耐地挥挥手。原本只是想找个乖点的玩玩,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乖,性子这么烈,宁死都不肯跟他走。他不是喜欢强取豪夺戏码的人,眼前的这个不乐意,还有大把人上赶着趟招呼他。

「好了,糖糖别哭了,快点下去收拾一下吧。」一个宠儿上前扶起阮棠,趁着背对客人和教养先生朝他眨眨眼。他身体柔韧修长,五官柔和,左眼还有颗泪痣,一头妩媚的大波浪卷,看上去风情万种又漂亮。一等区之间的宠儿也是不一样的,而不巧,他就是有些微特权的那个。

客人没见过自作主张起来的宠儿,更没见过敢掺和进来的,不禁笑笑:「哟,胆子这么大?」

宠儿抱住他的手臂,胸部磨蹭着对方的手臂,轻声细语:「还不是仗着您的宠爱吗?」

他和阮棠不一样,他进软红是为了和帅哥风流快活的,眼前这个就非常不错。

客人笑了起来,摸摸他眼下的泪痣,搂过他往外面走去:「那今晚就你了。」

「悄悄告诉客人一个秘密,我呀......」轻声细语被隔绝在厚重的大门外,最后一个客人走出房间,大家都放松下来,慢慢离开。

教养先生拖长声调的声音传来:「阮棠留下。」

最后一个离开的宠儿怜悯地看了一眼阮棠,后者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如纸。阮棠在这两天可谓茶饭不思,整个人不能说一下子瘦了很多,可原本含苞待放蓬勃着生命力的花骨朵骤然干扁,实在令人不忍细看。

祝你好运。他做了个口型,可阮棠没有看到,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教养先生冷着一张美艳的脸,没有说话,只是拍拍手,立即就有两个护卫联手搬来一样东西。

那是辆木马,马鞍上的器物粗长得可怕,形状狰狞,是教养先生特意给阮棠选的。阮棠只是被点过一次,教养先生经验丰富,从他行动滞涩程度来看也知道他还没开苞,这次他就是故意要折磨阮棠。

守身如玉?

趁早歇了心思吧。

护卫搬完木马就离开了,他们只参与事前事后的工作,除了教养先生和宠儿以外谁也不知道房间里具体会发生什么事。除非宠儿实在不听话,要出动他们帮忙按住宠儿。

「是护卫来,还是你自己来?」教养先生懒懒地一瞥面色灰败的阮棠。

阮棠看了下各个都蒙住眼睛,牛高马大的护卫们。他们平时要遮住眼睛,除了免得有占有欲强的客人因为他们看过宠儿的身体来挖他们的眼珠,也是为了不受宠儿们的诱惑。

他们一个个久经训练,不会对自己怜香惜玉。阮棠很清楚这件事,内心挣扎了半响才说:「我自己来吧。」

于是护卫们全都退了出去,只剩教养先生和阮棠。

阮棠拔出后穴里的按摩棒,一步步地挪过去木马的背上。那圆润狰狞的龟头厮磨着自己的后穴,他双腿发抖,害怕着教养先生也害怕着被贯穿的疼痛。

「第三天了,阮棠,他还是没有来。」教养先生竟然摘了手套,一只手搭在阮棠的肩上。阮棠浑身发冷,可他觉得教养先生的手更冷。如寒冰,如坚石,一点也不留情,冷酷残忍得不近人情。

他按着阮棠的肩往下压,说:「过了这个坎,重新做个自由人吧。」

这句话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阮棠又是跪着供人挑选、又是被器具折磨、背上新旧交错的鞭痕还隐隐作痛,身体早就撑不住了。他以前是很乖很乖的一个人,教养先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连一星期都不碰双乳也照做。可他如今在拼命挣扎,双腿撑住不愿往下坐,即便他知道这徒劳无功。

木头雕琢而成的狰狞物又硬又冷,他的穴口实在太小了,只感觉下身被撑得生痛,连半个头都进不去。

「不要!我只要先生......」阮棠哭哑了嗓子:「先生呀...你在哪?」

先生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温柔、很耐心,会在他耳边小声安慰他不痛。先生一点都不在意他把自己肮脏的液体把衣服弄脏,甚至不曾苛责,一点都不反感和他有肢体接触。先生会替他取跳蛋、替他擤鼻涕、很温柔很珍惜地给吸奶。

他从回来以后既不让人碰,也没碰过自己,就是惦念着还属于沈寒凛的阮棠。

可是先生......你现在在哪里啊?

「叮咚。」门铃声骤然响起。

这个门铃可不是谁都能按,客人之间也有分等级,只有那些真正称得上权贵的客人才有这个权限。

「是先生!一定是先生来救我了!」阮棠哽咽着,身体忽然又生出无穷无尽的力量。他扑到地上,一寸寸地往大门挪去。

教养先生惊愕了一瞬,不禁看了眼阮棠,像是奇怪为什么连两个小时的接触都不到,他却会如此相信一个人。

「滴!」门锁被具有极高权限的来客打开。

「糖糖!」被称为绅士的沈寒凛全然忘记了礼节,挤进还没完全打开的门就冲了进来。

阮棠其实也不是完全肯定来的人就是沈寒凛,他的哭喊不过是怀着强烈的希望罢了。而他这次希望成真,又嗅到令他魂牵梦绕的木质香调,那是有点烟草香,又像沉檀的香味。很深沉,很厚重,明明是经常与火药一同出现的烟草香,却令人意外地感到非常有安全感。

再次被西装外套裹住的阮棠想质问男人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又想说我恨死你了,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一头醉死在男人的怀抱里。

* * * * * *

作者有话说:

木马是我的恶趣味OTZ糖糖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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