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糖+番外(59)

作者:花Q不想自割腿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阮棠撸猫撸得开心,和各位哥哥也玩得开心,沈寒凛却不开心了。每次听阮棠提起这个哥哥、那个哥哥,或者看见阮棠撸猫,他心里的醋就翻江倒海,说出来的话也酸气冲天:「他们都和我一样叫你糖糖。」

这话说的,就像是其他人见沈寒凛叫阮棠糖糖,他们也有样学样地叫了起来一样。

阮棠正坐在沙发上,摸着梨花油光水滑的皮毛。听到男人酸溜溜的语气,忍俊不禁:「因为各位哥哥都疼我嘛。」

还「各位哥哥」。

沈寒凛更不开心了,语气酸得令人掉牙:「糖糖,你到底还有多少个哥哥?」

梨花像是察觉到沈寒凛不开心了,喵了一声,尾巴甩在沈寒凛的手腕上,毛茸茸的尾巴柔柔拂过肌肤,整只猫却还是趴在阮棠怀里没有动弹。

沈寒凛眼神更加不善,这只猫以前还挺亲沈寒凛的,被阮棠喂了几顿小鱼干又摸了几次以后就叛变了。

阮棠看着沈寒凛连一只猫的醋都要吃,只觉得他幼稚又好笑。没办法,以前梨花亲他是因为他把自己捡了回来,虽然说是好吃好穿,可沈寒凛以前整天只忙于工作,哪里像阮棠那样时时刻刻陪在牠身边,有事没事都要摸一顿?梨花通人性得很,牠看出沈寒凛拿阮棠半点办法都没有,跟着阮棠又有数不尽的小鱼干吃,自自然然就更亲阮棠了。

「嗯……让我想想。」阮棠撸猫撸得更亲密了,还故意在他面前掰着手指,一边数一边唸:「嗯……哥哥、林哥、南风哥哥、曦哥、文泽哥哥……」

他没有再数下去了,因为沈寒凛已经扑上来狠狠堵住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又捏着阮棠的小脸:「糖糖学坏了,嗯?」

梨花提前察觉了沈寒凛的动作,已经预先跳下沙发,三两下就不见了猫影,

「哪有?」阮棠只搂住沈寒凛的脖颈撒娇:「情哥哥只有先生一个!」

沈寒凛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小机灵鬼。」

小机灵鬼朝他做鬼脸吐舌头,又被含住了舌尖,抱在怀里结结实实地亲了一顿。

沈寒凛松开阮棠,又忍不住再亲了亲,喃喃自语:「不行,我得换个与众不同的称呼。」

「小嗲精?小宝贝?小懒猪?」

一连换了几个称呼,阮棠听得耳根发热,面上却强装镇定:「这些称呼在外面不好说出口吧?」

听到阮棠用了「外面」,沈寒凛心里忽然又平衡了。

听见没有?南风林潇白文泽之流全部都是外面的,只有他和阮棠才是里面。

他和糖糖才是最亲密的一家人。

沈寒凛最终还是没有改换称呼,他思索了很久,还是觉得「糖糖」这个称呼最合适。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沈寒凛眼中的爱情的话,那只能是阮棠的名字。

第四十一章

【如果他是只野兽就好了,可以将阮棠叼回巢穴圈养起来】

沈寒凛终究还是个大男人,自认心智足够成熟。

嘴上说着吃醋,实际上却没有过多限制阮棠交友。他疼爱的人拥有了自己,拥有了爱情,还要拥有亲情和友情,做个受尽万千宠爱被娇宠坏了的小少爷。

阮棠的学习也很顺利,沈寒凛之后又找过他的家教老师们。不管阮棠是努力学习还是完全放弃,什么都比不上让阮棠开心重要。正好阮棠也上了两三个月的课,他们也是时候重新调整了一下课程。

阮棠的这段日子过得简直是蜜里调油。和沈寒凛一样,他在和沈寒凛一起玩时也获得非常多乐趣,或者可以说收获了很多心动瞬间。什么沈寒凛用他喝过酒的杯子喝酒,嘴唇还刚好印在他碰过的地方、射箭射击骑马打高尔夫球都是从他身后抱着他。两人紧密相贴,沈寒凛的呼吸喷洒在阮棠的耳朵上,潮潮的痒痒的。偏偏沈寒凛还要点出来,一脸正色地说:「糖糖,你耳朵好红。」

就连丹尼尔的搏击课上,对着用来当高大健硕型敌人的沈寒凛,阮棠也往往下不了手。

一出拳就碰到结实弹性的胸肌。

一推开就摸到强壮健硕的肩膀。

「打架」的时候,沈寒凛还会特意隔着衣服,从阮棠的尾椎骨缓慢摸到他的肩胛骨,拇指扣着他的腰摩挲。这是阮棠被他开发出来的敏感点,怎么摸才让阮棠瞬间变软,沈寒凛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阮棠一个激灵,本来要攻向沈寒凛的手瞬间没了力气,转眼就软倒在沈寒凛的怀里。

沈寒凛反击成功,将阮棠压在地上,还趁机偷亲一口,当作是索要的奖励。

「糖糖真甜。」沈寒凛整个身体都压在阮棠身上,额头碰额头,还故意咂咂嘴,似乎那口香蜜让他回味无穷。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危机感了。

阮棠的成长速度太快,明明第一堂课还是个缩手缩脚身体僵硬的小笨蛋,现在已经能跟丹尼尔有模有样地打几个来回了。

阮棠是个未经雕琢的璞玉,沈寒凛将他挖出来捧在手心仔细打磨渐渐展露出他原本应有的美丽。

阮棠会变得越来越优秀,社交圈子也终有一天会不受他管控。看着这样的阮棠,那个男人留给他的基因开始发挥作用,可怖的占有欲与掌控欲日益在心底扭曲蔓延。

如果他是只野兽就好了,可以将阮棠叼回巢穴圈养起来,让阮棠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气味,其他动物光是远远嗅到就会慌张地逃窜。

沈寒凛甚至想将阮棠锁起来关在屋子,现在只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做小动作,小小宣告一下所有权,已经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了。

可惜丹尼尔自然感受不到沈寒凛的隐忍,他只看得青筋直跳。

他的身形和阮棠相若,都是清瘦类型的,所以特意请沈寒凛过来,给阮棠示范如果遇到身材壮实的敌人该怎么应对。

可他没有让某人借着训练之名偷偷做小动作。

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臭傻逼。

被勾起了一些不愉快回忆的丹尼尔心情瞬间阴云密布,微笑着活动关节:「是时候教训一下你这个性骚扰我学生的死变态了。」

暴力精灵登场。

不过,教训归教训,阮棠能感觉到丹尼尔其实还是很欢迎沈寒凛过来的。

丹尼尔是被禁足的人,非但不能自由出入境,甚至进出俱乐部都要严密监管,在取得离开许可以后由监管人全程陪同,直到返回俱乐部。

这种日子只比坐牢好一点。

阮棠就曾经在软红这样呆过半年。不过他本性比较宅,又有南风林潇和各位哥哥的陪伴,林潇甚至会时不时带他偷溜出去,所以感觉一切都好。可丹尼尔不一样,阮棠看着他看似清澈透底的碧绿双眸,却总是觉得里面沉甸甸的,坠着孤独和哀伤。

和丹尼尔渐渐熟悉起来以后,阮棠曾经问过他的故乡,知道他来自北美洲的一个古老村落。

那里有全世界最壮丽延绵的山脉,最大最清澈的湖泊、最肥沃的植被,每一样都是大自然最丰饶的馈赠。那里民风淳朴,村民个个能歌善舞,会吹一样类似于磒的乐器。丹尼尔在休息时给阮棠吹过,声音空灵婉转,透着奇异的风情。每年年末,村民们都会把最好的编织物和最肥妹的牛羊上供神灵,众人围着篝火跳舞,从日出到日落,不知疲倦。

丹尼尔本应是个长在山野自由浪漫的精灵,他热爱花草,擅长编织,还给阮棠送过一个他亲手雕的小木雕。在他的民族里面,每当家里有小孩降生,村长都会给他雕一个木偶,寄望信仰的神灵附身上面,抵御邪灵灾厄,保佑小孩平安长大。这种木雕会一辈子戴在他们的身上,连洗澡也不会摘下。

可再多的,阮棠就不敢问了,甚至不知道那个部族的名字。

只有一族之长才有资格雕刻木雕,可现在,却是由丹尼尔给阮棠这个外乡人雕木雕。

沈寒凛一直没有和阮棠说,丹尼尔的部族被一片罂粟花毁了。

大火烧干了湖泊,罂粟花取代漫山遍野疯长的花草,开在重新填平的土地上,也开在前不久才为庆典忙碌的生命上。

庆典当天,偷溜出去到山上采花的小孩脖子挂着木雕,身上虽然带着深深浅浅的伤,脸上却依旧一脸雀跃。

直到看见漆黑的房子和堆起来被砸得粉碎的木雕。

原本天真的小孩到了那时候才知道,花撒落一地是没有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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