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沈清寻这会没心思跟池砚臭贫,他就想赶紧离开这。
“柳女士,相好这词实在不太好听,我叫池砚,您有什么想跟我说的直接说就好了”池砚作势要掏名片。
“我管你叫什么!你要是真跟这姓沈的有一腿你就看好你的人,省得他大半夜的寂寞到要找别人的老公!”柳辞口不择言,什么解气骂什么,恨不得写上一份大字报贴到医院门口去。
池砚冷冷笑了一声,他仔细地打量着柳辞,微皱眉心,池砚说:“我要说柳女士真随了你们柳家的行事做人风格那未免是在骂您,但据我所知您好歹也是吃过几天大学里的饭的怎么这好好一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呢?柳晟在外面弯腰给人当孙子给你们柳家挣脸面,把你这妹妹恨不得吹成十全十美的小公主,您在这撒泼打滚像个泼妇似的眼看着就要动手扯头发了,您觉得您所作所为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
柳辞长这么大就没被别人骂过这么难听的话,一双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生气委屈还是因为被池砚骂的,登时就红了,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这池砚张嘴就牵连上了她哥哥,柳辞更是不能忍,张嘴要骂人,却被池砚给抢了先。
“柳女士,省省您的力气吧。”池砚瞥了一眼柳辞的肚子:“就当给孩子积点德了。”
池砚说罢,拉着沈清寻的手腕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下的时候他停了脚步转头对柳辞说:“麻烦柳女转告韩栋既然结了婚就别再有那些花花肠子,再敢对沈医生图谋不轨,就不是闷头一顿轻巧的打就能解决的了,那我是得要他命的。”
门口围观的人自动给池砚让了一条路出来,池砚拉着沈清寻的手腕,路过人群的时候,他轻轻捏了捏沈清寻的手,意在给他底气。
带沈清寻上了车,池砚没有犹豫,一脚油门踩下,带着沈清寻走了。
原本定好的位置取消了,池砚带着沈清寻回了家。
电梯里,池砚仍然握着沈清寻的手,从他走进沈清寻的办公室直到走进家门,只有开车那几分钟里池砚放开了沈清寻的手。
门关好,沈清寻照常脱掉大衣刚要挂在衣架上,被池砚按着肩膀转了身,被池砚按进了怀里。
“对不起,是我上去晚了。”池砚满满的愧疚,他见不得沈清寻受一点委屈。
在停车场不过多等了五分钟,那会池砚直觉不对劲,一路小跑上了楼,才下电梯就听办公室那边吵吵嚷嚷的,走近见柳辞正难为沈清寻,顾忌着柳辞肚子里的孩子池砚到底没说什么难听的,他今天已经忍到极限了。
沈清寻忽然就卸了一身的力气,从柳辞骂他第一句话开始直到刚进家门,沈清寻始终都提着一口气,被池砚抱在臂弯里的时候,他那口气就那么崩了,他把脸埋在了池砚的颈窝里,双手环住了池砚的腰。
“你就不怕我真是柳辞说那种人么?不知廉耻的破坏别人的家庭。”沈清寻闷声问。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会怎么想,沈清寻不介意,他现在最介意池砚是怎样想他。
池砚的手攀在沈清寻的背上,一下接着一下的轻轻顺着,指腹隔着衬衫沿着脊柱关节上上下下的摩挲,微不足道的动作给人足够的慰藉和温暖,他说:“我只信我的沈医生,沈医生说没有就是没有。”
“万一有呢?”
“万一有...”池砚犹豫了两秒又说:“万一沈医生真是这样的人,那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就祸害我吧,而且祸害我比较方便,我没有男朋友也没结婚,你一撩我就上钩。”
第35章 真的介意么
沈清寻埋在池砚肩窝处,他轻轻笑着。
还好,在池砚心里他并不是一个肮脏到不可理喻的人。
还好,在池砚心里他仍然是一个值得爱的人。
“沈清寻。”这是池砚第一次直呼沈清寻的全名。
“嗯,我在。”沈清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抓住了池砚的衣服,心跳开始失去节奏,一下又一下胡乱的跳着,呼吸也跟着乱了。
池砚双手环住池砚的背,在他耳侧落了轻轻一个吻,沈清寻没有躲,池砚嘴角微微向上翘着,贪婪的继续吻,他低着声音问沈清寻:“真的很介意年龄问题么?”
沈清寻的耳侧被池砚激起一片酥麻感,就像一阵细微的电流,顺着皮肤钻进血液一直流进心脏,他口是心非的摇了摇头,他觉得池砚是小孩,是激情浪漫热烈的的小孩,是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很多选择机会的小孩,他觉得池砚像是一团燃得正旺的火,他觉得年龄是两个人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池砚的确是个小孩,是个不守规矩的小孩,愣是拿着铁锨把沈清寻心里划出的那条鸿沟给填平了。
有什么了不起呢,他是个小孩又怎么了,是他亲口说的三十二岁不算老,沈清寻在心里叛逆的想着。
“如果沈医生不是很介意年龄问题的话,那我今晚能不能搬到主卧床上睡?”池砚的吻就像初春时的细雨,连绵不断,夹着让人留恋痴迷的温柔,他将沈清寻抵到了门板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眼神凝视着沈清寻的那张脸。
“池砚...你....”沈清寻别开脸,他尽力把身体贴到门板上,红着脸说:“你先往后一些...”
池砚偏不,他往前挪了半步,沈清寻退无可退。
“沈医生好好想想,是今晚到床上还是现在在玄关。”池砚攥住了沈清寻的手腕,他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只要沈清寻不愿意随时甩开他转身出门。
“晚上...”沈清寻咬着牙从牙缝里往外挤音节:“晚上到床上...你现在...先放开我...”
“撒谎是小狗。”尽管池砚二十六岁,但承诺方式依旧停留在六岁。
沈清寻颇为艰难的点了头。
池砚还是不肯把人放开,他第一次紧追不舍,他逼问沈清寻:“那我现在是男朋友还是...”他故意停顿两秒才补齐另一个答案:“还是男朋友?”
沈清寻一张脸红的就像超市里最新鲜的车厘子,摆在那疯狂的诱惑着顾客却不自知。
“男...咳...”沈清寻真的好久没有说过这样直白的词汇:“男朋友...”
池砚又往前一小步,彻底压在了沈清寻身上,“好好说就放开你。”池砚连着嗓音都沾了几分快要违背道德的占有欲。
“男朋友。”沈清寻的感觉支配语言的神经就快要失灵,大脑一片空白,他就像个迷路的人,什么都不顾,只跟着池砚的指引向前走。
池砚挑过沈清寻的下巴:“看着我,清寻,告诉我,我是谁,叫我的名字,说我是你的谁?”
沈清寻根本无法直视池砚,从两人在酒吧的初见直到刚才那一秒,每一帧画面都在他的眼前闪过,闪的沈清寻眼花缭乱,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就快要彻底到在池砚的热烈之下,最重要的是,池砚的逼近方式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他想再往后一些,可身后已经没有空隙能给他退。
“池砚,我的男朋友。”沈清寻几乎说完这几个字就低下了头。
这一场称不上持久的战役,终于有人获胜,大获全胜。
池砚连呼吸的热度都攀了几分,他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晚上搬上主卧那张床了,玄关好像除了地板硬一些也没有什么缺点,但现在不是时候,他有话要跟沈清寻说。
“要喜欢我,要爱我,不要因为感动,不要因为感激,更不要因为我的解围而想用自己来偿还我,也不要把我当成任何人。”池砚指着沈清寻心脏的位置,他说:“沈清寻要用这里来爱池砚,好不好?”
沈清寻连点头都显得有些笨拙。
池砚不讲理的解开了沈清寻两颗衬衫扣子,沈清寻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别紧张,只是留个记号。”池砚看着沈清寻那张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脸,他在心里觉得自己恶劣,但既然恶劣到这种地步了,那不如就恶劣到底,他不轻不重的咬在了沈清寻的锁骨上,留了一圈牙印。
沈清寻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他没有推开池砚。
仅仅两秒的时间,沈清寻问自己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无法自拔的。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池砚那天。
也许是即使直到池砚在骗他却还是去日料店接了池砚那天。
也许是池砚第一次告白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