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想欠他人情。
徐鹏倒也没客气,账既转来他就收下了。反正……做他徐家的女人,他的早晚也是她的,她的当然仍归她。
因为陈不念的冷静与疏离感,在沈晓叶提起“喜喜”前,徐鹏原本秉承互不侵犯隐私;但沈晓叶提起很多人喜欢喜喜之后,醋意与独占欲,还是让男人不由得去搜了她的资料。
知道陈不念跟前任那个渣滓有经营一个公司,但分手就解体了。分手时这丫头也没在网上说明那渣滓劈-腿的原因,就只在那次雨夜的前后对自己哭过两回。
徐鹏也不清楚陈不念现在的财务状况,但彼时猜她应该对前任感情还是深的吧,否则何以一个冷静单薄的女生独自跑到这么个僻远的地方来,而且当初诱-惑自己一夜-情,以及之后动真格的做-/爱时,她都分明故意放纵似的媚和激烈。
这是徐鹏能够清楚感知到的变化,禁-欲八年正值而立的男人,野烈可想而知,起初他把她贯穿得水花都乱溅了,她也仍妖娆楚楚地蔓藤缠绕。但最近呢,却逐渐情浓意浓地沉浸了起来,有许多很小的细节,两个人都能完美地契合,尤其是在最后的巅峰时,起起落落的振幅万般协调。他就猜她应该是逐渐放下了吧,过程带着享受,自然便忘记了存心造作,徐鹏心里是有宽慰的。
因为徐鹏想要陈不念,他要她,自会心疼她的一切,忽略从前的过往种种,给予她百倍千倍的爱宠回来。
而对于那个俊傲的前任,江晨睿,应该就是H市江夏集团的二少爷了。江家长子叫江晨昊,比次子大十岁,徐鹏打过不少交道。江家是守耀集团一个系统里的相关利益体,陈启适搭上江家,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立足。
陈启适此人思虑狭鸷,钻营幽深,但对徐家尚不敢有悍动的野心,因此徐鹏这些年也由着他搭上江家共赢。想来陈不念这般反感被安排,应该也和他们家庭或利益相关。
关于几家的姻亲搭联,徐鹏一贯是冷漠不顾的,若非是在岛上遇见,换一个社交应酬的场合,可能他也不会太多注意。现在徐鹏爱上了陈不念,陈启适家的小女儿,那么对于守耀集团几家股东原本平衡的这种关系,势必要掀起一个大波澜,但徐鹏已经做足了准备,只要陈不念肯点头接受他的身份背景,就没有什么是他搞掂不定。
其实若要从更早的说,徐鹏在很久以前便已经遇到过陈不念了。那会儿还是陈不念十六七岁的高中时,彼时徐鹏二十一二岁,正自往沉稳过渡,亦在车祸发生之前。
树影绰绰的夏日,看到一个女生抵着一个男生,靠在守耀集团侧面的一道墙上,女生垫着脚尖,吻住男生的下巴。他那会儿正站在广场边上等司机,冷隽脸庞稍侧后一看,便看到一幕柔亮的长发,纤细而白皙的脚踝,还有女孩漂亮的脸上眉尾一颗动人小红痣。
以至于后面在毛伊岛上度假观光,看到陈不念站在甲板上的侧影,便不自觉地被吸睛。虽然事后并没有往心里去。
所以,只能用缘分来解释吗?
这样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身边,最终牵上感情。作为守耀集团持股55%的最大股东兼终极董事长,徐鹏惯以手段冷酷,不近人情,果决独断而赫赫威名,既然牵扯上,那么以他的强势占有欲,他便要陈不念此生都跟自己了。他自然会好好守护她,但面对此刻一无所知的女人,他尚要想个办法,让她更好地过渡到泰然接受自己的身份。
徐鹏便收了转账,用一贯语气问陈不念:“随便你,在干嘛?大姨妈来了没?”
☆、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
陈不念答说:“来了,这次提前了几天,但还好不痛。你呢,在干嘛?”
心想白天才跟他提了一提,竟然一直记着。
她的头像是一张自拍照漫画图,动人而倔强的樱桃唇,且柔媚,徐鹏看了便想她。
拭一把颈上的水,摁键:“刚冲完澡,在老爷子大宅,要不要看看?”说着发了视频通话过去。
两人一连住了这许多天,每天-朝夕相对的,乍然一下分开,竟很有些不习惯。
尤其刚才还被兄弟们在朋友圈里起哄过,孰不知男女间的情感亦是需要氛围衬托的,有时三分的热烈,被那般一烘托后便成了九分的浓。
“叮~”陈不念接起来。
屏幕里映出徐鹏英隽的身影,刚洗过的短寸清爽,灯光勾勒出男人精致如凿的五官。陈不念抿了抿嘴角,掩不住眼里的一缕星芒。
她正靠在床上,搂着个小枕,五月末的天,南方的海岛夜里有湿凉意。身上穿一条吊带的睡裙,绛红色,细带吊在肩膀上,锁骨处的肌肤似奶一样白。陈不念的屁股娇而翘,胸也长得很圆,如若甘恬美玉,却瘦,让人充满守护欲。
也不知是否幼小孤独,徐鹏就很喜欢亲’吻陈不念,把她搂在怀里长久的抚和宠。想要吃她的独食。陈不念都没法解释的,一个三十一岁的老大男人,平日社会场上风云叱咤,私下还能这般黏。却又没羞没臊地疼他,就由他闹腾,好像自己也借此而放纵。
男人的目光熠熠,隔着屏幕也不掩揄野性的柔情。
陈不念错开他的对视,说:“让我看看你家的大宅子。”
虽然已去过Y城的不少地方,对当地风土多有领略,但传说中世代宗室望族的宅子,她还没有见识过呢,因此不免好奇。
“好啊,这以后也是我老婆你的宅子。”徐鹏移动手机转了一圈。
画面一瞬晃花,便见好大的一层石砖建筑,正中的厅墙挂一幅肃穆威然的牌匾——“宗功长训”,褐色的匾框金漆提字,盖有古旧印戳。一应摆设皆为意韵厚重的实木沙发和长桌,右侧角一扇门,进去应该是他的卧室了,窗帘布艺也多为深青与烟灰系列,这是他惯常喜欢的色系。据说这类色系的男人,有一种出挑的高门隽雅气质,倜傥讲究,五官精俊,寡不多言,却甚为招引女人。
好有分量的感觉。
陈不念是有唏嘘的,瞧向牌匾念道:“宗功长训……?这是什么意思,指你们家的拳馆吗?”
徐鹏淡然一哂:“沿海渔岛,明朝打倭寇出过武将,立功得了总兵府的赐匾,悬在墙上以勉训子孙。”他此刻凝沉的语气与冷毅容颜,淋完浴颀健硬朗的模样,倒也有似几分将军的气魄。
没想到还是将材之后。陈不念“哦”圆嘴,顿了一顿,又轻声道:“你一个人住这,那爷爷呢?”
徐鹏答:“唔,老爷子和几个拳馆的徒弟在楼下,基本没人打扰。要不我过去接你过来?”
磁性的嗓音,目光殷切,还想跟她一块睡。
陈不念可没这么干脆。不能纵许这种情感继续如此发展,或者说就偏要让自己在不恰当的情形下扫兴地拉开点距离。不然,万一黏一起分不掉了怎么办。
而且听岛上的村民们都说,老爷子那么盼望孙子的婚事。陈不念还是不要去见的好,免得薄了老人家的意。
她便应道:“不用了,一两个晚上还能离不开吗?我还没准备好见你家人,你待在宅子好好陪陪他老人家吧。”
徐鹏猜都知道她顾虑的啥,他晓得她的社会圈与对生活的需求,大抵觉得自己这个海岛上的糙爷儿不符合她的婚姻人选吧。
他便兀自颔首,闲适地勾唇说:“那也行。等你想来了,我再带你来。其实他老人家知道你的存在,没什么。”
陈不念听得一惊,顷刻又觉得是必然,毕竟岛上人与人之间没啥秘密。
莫名有点拐带人孙子的感觉,不由赧然道:“啊,那他可有说什么没?”
徐鹏逗她说:“能说什么,让我们领证结婚生小孩?……我跟他说才刚开始,顺其自然。他让我别欺负你,说大城市来的姑娘比较娇气,我说我哪舍得让你受气?”
呼~,吁口气。陈不念脸一红,这个男人真是,肉-麻的小情话随口即来。撒娇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徐鹏锐利眼眸睇了一睇,问道:“有没想老公?怎么看你好像有心事?”
认识这么久,没见她微信朋友圈冒过泡,今晚破天荒发一条,倒像是别有涵义。
陈不念嘟嘴:“有吗?气都气饱了,谁还想你。不过反正也不当回事,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