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不念不管跟谁,这次都不要再因为利益关系而被安排命运,那些利益牵扯着的她都不会再考虑。经历一次就已经足够。
转头看徐鹏,想起他说的让自己配合演戏。陈不念便故意兜住徐鹏的臂弯,亲昵地甜声说:“才只是刚认识他,其他的还早着呢。”
徐鹏顺势握过她的手,宠溺地开脱道:“没到谈婚论嫁,栢伯和伯姆的心意先领了,这么着急怕吓着她。”
可是再怎么做戏,也从未见鹏哥当众对哪个女人这样柔情啊。看进兄弟们的眼里,再对比之前小念嫂子说只想跟鹏哥一夜-’情完就分手,大伙儿便纷纷觉得鹏哥和小念嫂子的感情,分明就是越来越恩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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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找了代驾把车开回到小区。两个人在地库里坐电梯上楼,陈不念的头有些晕,Y城的米酒就是这样,度数不高,却稍有后劲,陈不念一般喝点儿啤酒或红酒不醉,偏只对这种米酒头晕。不过还好不像白酒,如果是白酒,她只要一沾到舌头,立马就晕得浑身筋骨酸软,连胳膊都没有力气抬起来了。这个特性她很少对人说,因为总觉得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体弱点,并不是一件有安全感的事情。
此刻电梯里无人,她便站在徐鹏的身旁,搂着他硬朗的脊背问:“你今晚看手机,在看谁的微信呢,看得那么认真?”
嘟着诱人唇-瓣,长卷的睫毛掩住眼中迷蒙,言语里竟有缱绻和责问的意味。
她可能自己都意识不到在对他撒娇吃醋,徐鹏低头,把手机掏出来给她检查:“岛上小弟发的,二楼浴室做好了,给你也看看。”
陈不念接在手里,见到几张装修的照片,每件家居电器都是自己选中的,连玻璃窗帘这些细节都符合她的审美。她就不禁抿了抿嘴角,淡笑地抵着他胸口道:“那辛苦你了鹏鹏,回头给你们把费用结算下。”
呵,费个毛的用。少见女人这般娇滴放肆,徐鹏伸出手掌,捻了捻她柔软的长发:“随便。回到岛上先住我那去吧,再把卧室和外面的小厅、天台也一块整了,以后在一起就不用躺水泥地,免得膈着你我心疼。”
其实只去陈不念那住过一晚,回忆当夜情景,男人的力道死死地吸住他,震-颤得险些把床架断散,陈不念就脸红。
想起徐鹏在岛上的那栋别墅,独立地建在鼓奥街后面半山坡上的气派门庭,还有当日岛上妇人们的议论,她就不想去。嘴硬道:“不去,在外面住的是小区,互相邻居谁也不打扰谁。回到岛上睡你那,不到天亮就谁都知道了。”
女人的身子馨香而暖热,徐鹏托住她的腰,亲亲额头道:“都不认识你,走了就忘记了,你怕什么?”
磁性的嗓音,言语中好似不自觉地在替她低调,像知道她怕被太多人认识。
陈不念眼睛一亮,忽而抬起头来问:“徐鹏,你是不是去搜过我了?”
毕竟她在WB上也是有几百万粉丝的红V,照片搜搜随处可见。可却基本很少看徐鹏上网刷八卦什么的,一时女人秀致的双眉凝起来,几分紧促。
徐鹏自然是早就已经知晓了,在他回岛遇到沈晓叶那天,听到沈晓叶说的一番话后,环岛公路上他便打开手机搜了搜。
不仅看到了陈不念的两次热搜,还看到了那个辜负她却说仍爱她的前任,似曾相识的旧颜貌。
徐鹏没说是沈晓叶告知的,只淡淡道:“偶然开微博看到了,又没什么。你是老子的心肝宝,有人犯傻不要,有人视若生命珍惜。老子来疼你啊,喜喜。”
陈不念的眼睛有些泛酸,她思维迅速回忆,网络上好像只有提及喜喜,没有家世身份。她的心思便稍安……反正知道就知道了,也不当真,嗓音里便带了些哽咽说:“才不必你疼我呢,想追我的小哥哥可多了,又不缺你一个岛上的大流氓。”
“草,每天睡在老子怀里扭动,还有心思惦记野男人。再说一遍,谁是大流氓?”自是晓得喜喜在圈内的美貌,还有吃瓜人群关于她的绯闻,徐鹏吃味地挑起陈不念下颌。
陈不念算领教了这个男人的醋意,不过她吃软不吃硬,非说:“就你,帮派的坏大佬。对了,你是不是在S市还有资产,今晚听张波妈妈说到的。”
徐鹏低头,略微踌躇道:“有两家公司,经常得去跑一趟。”轻描淡写地掠过,依旧不放弃地问陈不念:“这么多人追你,那你希望未来的老公是什么样的?”
陈不念说实话:“最好别跟家里有关系的,不想再因为利益牵扯被安排了,你问这个干吗?反正我也不会对你动心呀。”
最好别跟家里有关系的……
男人冷锐的目光敛了敛,魁梧身躯稍俯瞰,抓过陈不念的手臂挂上他脖子:“是么,可你对老子动情动腰啊!今晚我给你安排,你要不要?想怎么安排我都可以,老婆。”
他的身高一米八八再加鞋,陈不念窈窕的挂在他怀里,得吃力地踮起脚尖。忽而到达十楼,两个踉踉跄跄地出电梯,到家进门就被徐鹏吻住了,仓促地剥落了衣物。
这天晚上,陈不念情不自禁叫了徐鹏好几声的老公。
☆、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天亮醒来陈不念却不记得也不承认了。
昨晚在张家大宅喝了几杯陈年的米酒,回来头有些晕,依稀记得进门就开始迷乱和大胆。画面里是男人魁梧身躯站在床沿的攻势,耳畔充满噼里啪啦的地动山摇,不知是自己的叫声掩盖了天旋地转,还是拍打淹没了他们的声息,每一下都深刻又清晰。他也喝了不少酒,竟比平素的时长还要更长,到家十一点钟,一直到深夜两点了才睡下。
陈不念在外从小就懂得维护自己,虽犀利娇蛮却把握礼节,旁人不招惹她便不主动出击。长这么大,如果说真有被什么外人欺负的话,那徐鹏的就叫做独一份“欺负”了。她还从没被人这样宠溺而又强势的“欺负”过呢,真是可恶啊。
而她在他的面前,竟习惯把自己娇柔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存在心底里的另一面影子,全部都曝光给他看,仿佛他的冷酷与伟岸,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似的,就……说不清的一种情愫。
一觉到天亮,前些时的忙碌告一段落,终于有悠闲的早晨睡到自然醒。舒适的大床上,徐鹏醒得早,一直睨着枕在自己臂弯里的陈不念,女人妩媚的脸庞,睡得憨香,原本以为再遇不到心动的人了,他环起手臂,忍不住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白色被子包裹着两道紧贴的身体,已经又是一轮暗涌,他沉寂了八年的所有冲动,似乎都对这个又乖又犟的小女人苏醒了,怎么要都疼不够她。
眼见着陈不念睡醒,两人又亲昵地吻了许久。徐鹏兜着陈不念的小蛮腰,抵在她额头问:“宝贝,昨晚高朝时喊老子什么了?今后都那么叫!”
一夜激扬过去,男人清俊下颌长出了胡茬,磨得人痒痒的舒适。陈不念像一条搁浅的美人鱼,记起在最难耐时好像……是叫了他。但真的就是自然而然唤出声来的,就想那么叫他,跟他融得再紧一点。
陈不念就咬着红唇耍赖:“叫徐鹏啊,我想不起来了的。”
呵,拔吊无情,过后不认!男人勾唇哂笑,硬朗身躯兜住她往下一压:“那就再试一次,让你想起来。”
昨晚徐鹏站在床沿,陈不念几近呈倒挂,只见他腰腹龙与鹤鸟刺青张驰,羞得不敢回忆。一时急忙讨饶,老实地重复唤道:“老公。叫你老公了好吧,讨厌。”
打他一下,又说:“反正,你们这谈个恋爱就当做结婚,下次换个人恋爱还叫结婚,‘老公’又不多矜贵。”
女人傲娇又动人,徐鹏捏住她下巴,锐气的眼眸里光芒熠熠,说道:“我当真啊,高兴听你这么叫我。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现在喜喜你是我老婆。”
忽又想到一晚上的无套操作,陈不念的阖宫应该满是自己的精华了,她就很吃他,每次都好像汩汩地汲取进去。
不由蹙眉问:“姨妈什么时候来?这都过去好多天没动静了,不会有事吧?”
徐鹏是有犹豫的,虽然他不介意怀孕,作为一个从小缺少家庭暖热的男人,他巴不得有自己的妻子与可爱宝宝。只是怕陈不念不爱他,如果真怀上了会影响她身体,但每次到最后,却又不能刹得住,只想跟她要得更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