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情(23)

老爷子当然早就知道了,每天早午晚出去透风,岛上邻居看到他都会打招呼闲话。女孩子人没见过,但是听住在湾边的周婶说过,很清楚的一个妹仔,周婶在赶海捡鱼,看到她一个人在沙滩上能安静坐很久。

老爷子转眼,瞥见徐鹏后背上被指甲掐出来的几道划痕,细细小小的。是乖巧正当的女孩子就行,自己去捣腾吧。

便不动声色地淡道:“子福熬了鸡汤,加了生姜,让他给你盛一碗去去寒。男儿正血性方刚的时候,着不得凉,容易坐下寒气。”

徐鹏并不知背后的痕印,兀自拉椅子坐下。他这些日子在外省生意劳顿,航班奔波,昨晚再经那般大雨,确实有些咳嗽了。

花梨木饭桌上荤素搭配有致,叫人赏心悦目。徐子福给他盛了鸡汤和米饭过来,徐鹏喝了一口,心里惦着陈不念会不会也着凉,便给她发了条微信过去。

几分钟后,没见回。

便对徐子福说道:“福叔给我再盛一盅,我等会儿带到那边去。”

那边,一般就指徐鹏的别墅,徐鹏在鼓奥村自己有座独栋的房子。

老爷子也不吭声,只瞅着这一幕,在旁边道:“饭点时间,光喝汤怎么饱。子福你再给他下一副面线,装上些点心。”语气温和,说完便闭上眼养神了。

*

二十多分钟后,徐鹏一辆黑色小车开到石跶村下。

衬衣西裤英挺地站在车门旁,响陈不念手机,依旧没接,不免忧虑地蹙起眉头。

“吭吭、吭……”陈不念正戴着口罩在厨房里忙碌,门边上搁着一个视频支架,侧对着她的脸和地上的碎砖。

她前天在岛上瞎逛时,碰到一个小砖厂,于是买了些沙子和砖头。又顺便拜托砖厂的老板大叔,帮忙把厨房里的旧台子和水槽拆掉,重新搭一个厨台面。

拆几块砖头的活儿,三下两下就能搞定,陈不念给的工钱又高,砖厂老板这便早上九点多带着徒弟过来了。忙碌一早上,此刻已经是收尾阶段。陈不念当然也参与其中,预备录制一些素材做剪辑用。

徐鹏提着饭盒走进来,陈不念乍然看到,羞恼地起身迎出:“你怎么来了?”

夜里白天各一副面孔的女人,昨晚撅着翘臀吻拥自己,天亮再见又开始冷冰冰不叫名字了。

五一的天渐热,徐鹏扯着领口道:“给你带了盅鸡汤。昨晚淋雨,又跟我在车里待到那么晚,怕你着凉。”

说到这个陈不念就气。眼前的男人身量健挺,穿休闲装时满是社会气,换上衬衣西裤又隽雅如斯。

隽雅如斯文败类。

她想到自己昨晚情动着迷之时差点就帮他口了,不禁咬唇低语道:“不劳烦你好意。厨房里还有人,你小声点,一会找你算笔账。”

妈了,又怎么。徐鹏睇着她楚楚的眼眸,感受到了一阵杀气。他是真的很多年没哄过女人了,经过昨晚那般之后,徐鹏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无论她想怎样他都执意不放手。

便有些惴惴,恨不得赶快听她算完。走进厨房看,见是砖厂老板便打声招呼:“成叔,你们在?”

砖厂老板抬起头:“哦,是阿鹏啊。怎么?这是你跟小妹住的房子?”

这种拔剑弩张的情况下徐鹏当然也不敢攀亲密,只道:“不是,老爷子把房子租了她的。你们没去吃午饭?”

砖厂老板识眼色,看徐鹏和陈不念两个面对面站着,再一眼瞥到桌上的饭盒,哪像只租房子这么简单。

他便拉扯徒弟走出去,笑哈哈道:“这就去了,小妹在兴龙家的排档订了午饭,我们吃完回去睡个午觉,下午了再过来砌个台子。那,你们慢聊。”

院子里空下来,静悄悄的只剩下彼此二人,这还是徐鹏第二次的造访,颔首问陈不念道:“又发生什么了?发你信息打你电话都不回,不是说好开始试着爱一爱的,突然又对老子这样凶。”

陈不念一直在做事,没看手机,这才看到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有微信消息:“吃饭了吗?没吃我送碗鸡汤过去。”“不回话我就过去了?”

语气就如正式交往一样,字里行间弥散着对女友的关切,陈不念有些柔软又不习惯。目前为止,他这个男人实在让她没安全感。

陈不念便伸出手臂道:“你还有脸问,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把袖子扯起来,又把领子往下拉了拉。

徐鹏低头,看到那雪白肌肤上的点点殷红:“这是什么?”

“什么?就是昨晚被你菁液-射到的地方。”陈不念眼眶都快憋红了,搡了他硬朗的腹肌一小拳:“徐鹏你就坦白,是不是经常逛娱-乐-场所?……你还骗我说没事!”

☆、第二十章

(二十)

陈不念的身板看着单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那白得似奶昔的皮肤上,点点红淤醒目。

午后的石跶村没有什么人,院落下静悄悄的,堂屋里徐鹏高健的身躯罩着她,掀开她的衣摆瞅了瞅,内衣下的小蛮腰也有,不免心疼又冤屈道:“怎么回事?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会不会是蚂蚁爬过了,毕竟都是蛋白质。”

蛋你个头呀。陈不念听了就真的很想把他撕成块,什么叫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那么既然存在对比,前提就是他跟人有一起过吧。可他口口声声“老子多年没跟人做,没你说的那些脏病。”

雨夜的车后座光线朦胧,陈不念用了双手帮他,男人黑色长裤上淡淡清甘的男士香水,一种温暖并桀骜,令人趣味盎然的嗅觉感受。虽然看不清,可她直觉是安全的,很久了弄不出来,差点儿就忍不住含了,最后喷得她一身都是,气味虽浓烈,却是类似麝香的干净味道。陈不念险些就相信了他说的话,怎想到。

很气愤,此刻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皆拭不清了,仰头说:“怎么回事问你自己。原本昨晚我就说不要了的,你偏压我。上一次在东秀街,你整件衬衫都被吻得口红印子,又用什么做解释?”

徐鹏听得世界快要崩塌了。狗贺贵,那天在街上看见陈不念,本就没打算招呼,怕解释不清,小子偏把人喊过来。

抓住女人纤白的手腕,扣至她身后的墙面上,蹙眉道:“陈不念你为何就不能对我多点信任?那是去收租,一群妈妈-桑惯常用的拖租伎俩,贺贵扛不住,让我去了。也就偶尔这么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有。”

陈不念的眼睛亮晶晶的,咬着唇不应话。他睇着她起伏的呼吸,看着虽瘦,但胸和臀真的很有料,又奶又酥梨,弄痛时就像个需要保护的公主,忍不住想把全世界的好都拿来疼她。

徐鹏心又柔软下来,温声问道:“有没可能是太烫,烫伤了皮肤。实话不瞒你,我从八年前车祸之后,就没跟女人用真-’枪-实战过。不是不想,是没兴致,可我看到了你就动情了。但老子不想成为你麻痹上一段感情的工具,我想真心一点一点的对你,和你认真开始并过下去。若真是你以为的那样的人,连续这几次我干嘛不把你上了,还非得忍得辛苦?要么老子扒裤子再让你当场检查下!”

男人英隽的脸庞抵着陈不念上方,目光炙切,眼底还有一丝青影,这几天着实太忙碌,一直没腾出时间来休息,以至于雨夜之后有些着凉。话说着,匀出一手开解皮带,赫然那个斑驳的纹身又透露出来。

陈不念不想看,每次看了都心口乱跳。她早上百度查了好久,如果真是X或者M病毒等等,也会有个潜伏两三天的,很少一夜就迸发出来。

她就说道:“我再观察两天,如果消下去了就算了,消不下去我绝对不让你好过!”眨眨眼,本来要表达凶怒,眼眶却湿漉漉噙着。

徐鹏心想,她还能怎么不让自己好过。但记起她昨晚蹲在雨中哭的倔强,连忙抱住她的肩膀轻抚道:“估计是过敏,这两天再不消,我陪你去医院看。你要愿意,我就把你当老婆宠了,哪舍得让你难受。乖,先把鸡汤喝掉,福叔熬的,特地给你装了一份过来。”

温柔而耐心地哄着,让人不习惯。陈不念就很爱哭,眼泪擦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真是奇怪,她以前只对姐姐陈玲珊是哭包,在外人包括江晨睿面前,思路冷清,很少妄动情绪,怎么遇到了这个魁梧的男人就也变成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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