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富贵逼人(18)

“恩,她弄得跟阳光普照似的。”John评论道。

“实际上,她的想法跟我们差不多。”Sherlock告诉他。

“你指的是什么?”

Sherlock笑了。“她也憎恨传统观念,也许我们两个加起来都赶不上她。她认为这种做法降低人格,可能觉得我正在腐蚀毒害你。”

“你是在腐蚀毒害我吗?”John打趣儿般地问。

Sherlock笑着说:“据我所知,没有。”

John耸耸肩:“哇喔,真是可惜。”

和法医组负责人,也就那个声名狼籍的 Anderson之间发生了一段短暂的小插曲,在Sherlock一番残酷无情的推理之后,John觉得自己还是挺同情这个人的。显然Sally Donovan在一般意义上的婚姻制度中进退失据,而Sherlock就是在明明白白拿这件事情戏弄他们,John相当不喜欢自己丈夫任性残酷的这一面。就算Donavan和 Anderson对Sherlock表现出公开的敌意,John也不会根据一个人的脾气好不好就给对方妄下评价。他自己的好脾气可是有口皆碑的。另外……Sherlock似乎在拿两位警官寻开心的做法也让John有点于心不安。

他们在门口碰到了Lestrade,他领着他们走进一间放满取证设备的房间。Sherlock指着一堆蓝色的连衣裤说:“你得穿一件这个。”

Lestrade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们确实人手齐备,你没必要把太太拖进来。”

“他是我丈夫,我不能拖他到任何地方去,就象他也没法拖动我一样。我们能不能这样认为,John到这里来只因为他想在这里一起工作?”不知怎么,Sherlock受挫后的沮丧倒让John振作起来,他几乎是笑着套上了蓝色的工作服。

“你不穿一件吗?”他问Sherlock,却发现对方正同情地看着他。

“现场在哪里?”Sherlock问Lestrade,Lestrade叹了口气。

“楼上。”

他们跟着Lestrade走上旋转扶梯,期间Lestrade简单说了一下他们目前对 Jennifer Wilson掌握到的情况,几乎少之又少。Lestrade和Sherlock毫不犹豫地走进房间,John却突然在门口停了下来,一看到死人,他咬紧了牙关,这是他中枪以来第一次看到死人。

我应该会恶心,应该会尖叫。眼前的一切应该引起身体上的疼痛才对。为什么我没有看见黄沙?为什么听不见子弹的呼啸?那些尖叫声在哪里?看着她的时候,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怎么啦?

如果说Sherlock注意到John正在经历一场心理危机,那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冲到尸体跟前,象只恐怖的蝴蝶一样开始翩翩起舞。在这场优雅的死亡之舞中,他的大衣时而在他的小腿间翻飞,时而驻留在他身体旁边。

“有发现吗?”Lestrade问。

“不是很多。”Sherlock得意洋洋地微笑着。

“她是德国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Anderson。

“Rache,德语里是复仇的意思。她可能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可是Sherlock走过去,在他继续说下去以前,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一路上Sherlock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手机。“感谢你的参与。”他慢吞吞地说。

让John惊讶的是,Lestrade并没有让Sherlock解释这个举动,他只是追问道:“她是德国人吗?”

“当然不是,但是从外地来的。打算在回Cardiff的家之前在伦敦小住一夜,显而易见。”

“怎么显而易见了?”John问道,感觉有点精神错乱。

“那这遗言又作何解释?”Lestrade问。

“John,你怎么看?”

John只好努力跟上他的思路。“有关……遗言?”

“有关尸体。我把你作为‘医生’介绍给大家不是没有理由的对吧?”

“你只是打算把外面等候的整个专业团队当空气吧?"Lestrade打趣道。Sherlock冲他做作而又虚情假意地一笑。

“我不需要他们的意见。”

“Sherlock,这不是家庭郊游。我坏了所有规矩放你进来!”

“没错,因为你需要我。”Sherlock在“需要”这个单词上加了个微妙的重音,Lestrade明显没了底气。

“的确。”探长犹豫了片刻后承认道。“上帝保佑我吧。”

“John?”Sherlock催促道。

John嗫嚅着转头向Lestrade请求帮忙,可那个人只是听天由命地摇摇头。

“如他所说,请便吧。”他无奈地瞟了Sherlock一眼,“我最好习惯你们两个让我的工作难上加难。”他走到门外,大声地叫 Anderson带人到屋子外边等几分钟。

John勉为其难地移到尸体旁边,觉得眼前随时都会闪现出对往事的回忆,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伏下身子,用手杖保持平稳,以免摔倒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在他的对面,也就是尸体的另一边,Sherlock蹲了下来,动作潇洒,他每次移动身形,大衣的下摆都会被甩到身后。这很像是一个舞者在跳舞,John很明显地感觉到Sherlock正在这里进行表演,犯罪现场是他的舞台,警笛是他的管弦乐队,而耀眼的警灯则是他的聚光灯。

趁着Lestrade还在外边安排法医那群人,John抓住这个机会和丈夫进行私底下的交谈。

“跟我说实话,Sherlock,你真的需要我在这里?”

“需要?不,但我喜欢你在这里。”

“那是为什么?”

“我喜欢你。我们一起从婚礼上跑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喜欢上了。”

“是的,没错。可我觉得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太合适。探长好像对这件事情不太高兴。”

“Lestrade就是个让人扫兴的人,别为他操心。你不觉得开心吗?”Sherlock看上去真的不安起来。尽管如此,John还是不得不讥讽他两句。

“开心?这里躺着个横死的女人。”

Sherlock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后,说:“完美的分析,不过我希望你还能再深入些。”

John一阵想入非非,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在被汗水打湿的枕头上喘息的模样,而他的丈夫是在呻吟和喊叫之际说出了类似的话语。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在他的想象中没有任何尸体,也没有任何代表着公权力的人物。

John深深叹了口气,费劲地把那条坏腿放倒,在尸体旁跪下来。他听见Lestrade探长走了进来,但没有回头去看。他对那个女人,也就是Jennifer Wilson查看了一番,说出了他的结论。极有可能是窒息死亡。身上没有酒味,也许是死于药物或急病发作或——

“行了,John,你已经忘了早上我给你看的报纸?”Sherlock奚落他。

“唔,自杀? 你说她已经是第四个了。”

“我给你两分钟,Sherlock。请你在玩过家家的游戏之余,跟我说点有用的东西。”Lestrade疲倦地说。

Sherlock翻了翻眼睛,受了委曲似地叹口气站起身来。他作出的推论远比John复杂得多,言语间带着毫不掩饰的表演派头。John勉强能听懂那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粉红色,旅行箱子,情人,不幸的婚姻(这个词让他内心一阵纠结)。他跟Lestrade一样难以置信,而 Lestrade则直接置疑Sherlock是否在编故事。

“她的结婚戒指起码有十年历史了。别的首饰都做过定期保养,唯独婚戒没有。婚姻状况的证据就在于此。”Sherlock宣布道。

John紧张地看着他自己的婚戒,不安地把它在手指上转了转。很自然地,这举动让Sherlock看到了,他笑起来。“别为自己担心,John。这个月没过完,我就可能一不小心让我的婚戒掉进酸性溶液里。我做推理的时候确实会把我个人作为一个参考因素。如果你的婚戒上有划痕,我也不会觉得你是个漫不经心的丈夫,那只是因为有些人就是用手工作的。而你就是。”

“目前我没有工作。”John说道。“以前我工作的时候,也不会戴着戒指去工作。会把手套勾住,让手脚变慢,这是不允许的。”他套上橡皮手套时还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他意识到等会儿脱掉左手的手套时需要要格外小心。非常好。

Sherlock向他摆摆手,Lestrade翻了翻眼睛,轻轻嘟哝了声。“我们集中注意力好吗?”

Sherlock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戒指的里圈要比外圈光亮得多,说明她经常摘下来。戒指只有在她摘下来时才会被磨亮。看她的指甲就知道不是为了工作,她不是用手工作的。那她是为了什么或为了谁摘掉戒指的呢?显然不止一个情人,因为时间太长,她肯定不能一直掩饰自己已婚的身份。所以更可能是有很多个。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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