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白月光当外室(5)

作者:骑猪上清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沈初婳以手掩住胸口,着急朝桌边退,“出去。”

裴焕抱着手臂站定,讽刺道,“昨儿晚还在抗拒,现在倒是把外室当的尽职尽责,都会挑衣裳穿了。”

沈初婳怒从心起,她是要诱他沦陷,但从不想用皮肉来作交易,她是贵女出身,这种低劣把戏她根本不屑去做,她忽然想起李妈妈那句让爷们儿欢心,立时厌弃道,“你的奴婢给我送来衣裳,难道不是得了你的吩咐?”

裴焕踱到她跟前,抚着下颚道,“她送来你就穿上,谁也没逼着你,你即是穿上了又何必做着一副被强迫的姿态,总用一样的招数,我会烦的。”

沈初婳挪步和他隔开,“你现在出去,这衣裳我马上脱掉。”

裴焕伸过去手,将她拽到身前,眸光轻闪,“知道怎么服侍人洗漱吗?”

沈初婳扬手做打,被他握住了拳头,她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哪里还敢跟他硬碰硬,她试着缓声道,“我不会,你自己洗。”

裴焕那浓长的眉高高弓起,他浅笑,“不会可以学,我来教你。”

他拢着她来到架子前,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捏着她道,“给我洗手。”

沈初婳早已忍耐不得,她浮起水照着他的面上泼去,“滚!”

裴焕施施然偏开,只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你的父亲没教过你,面对位尊者要敬重?”

沈初媜偏过头,不欲和他争话。

裴焕伸两指抵在她的脸边,让她正视着自己,“说话。”

沈初婳的眸子朝下,眼底有水光浮现,她咽着声道,“你滚。”

裴焕摩挲着她的脖颈,没甚情绪道,“父亲不救了?”

沈初媜便闭住眼,“救。”

裴焕抚到她的后颈处道,“给我洗手。”

沈初婳抖擞着身,只觉屈辱,她在心底默念三遍裴狗,方才稳住心神,她重新睁眼来,托着他的手放进水盆里。

这只手粗糙厚实,是低等人的象征,她没想过有一日会落到给他洗手的地步,纵然她料到会受苦,也没想到会这般艰难,精神上的折辱才是最伤人心的。

裴焕瞧着她一点点搓着他的手,再用毛巾擦干,从始至终她都是面无表情,谁都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洗完手就往旁边站,只恨不能和他楚河汉界。

裴焕揭了茶壶,饮着茶水漱口,他的眼神没离开过沈初婳,一直在观察她。

沈初媜看他不叫人,就想转步朝外走。

裴焕攥着白布揩过嘴,慢声道,“洗脸。”

沈初婳沉着脸走过来,拂水来往他面上去,洗的快速,完全没管他满不满意。

裴焕要笑不笑道,“在我房里,不是让你当祖宗的。”

沈初媜低眉道,“我可以不进你的房。”

裴焕望着她,“再说一遍。”

沈初媜张了一下嘴,还是没说出来。

裴焕扬起眉,“你跟我走后,徐仲可没再为你沈家说情,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明白吗?”

沈初婳当然知道她已经和他绑在一起,但她不想被他当作随意淫辱的女人,她要做他的妻子,不为爱,只要能为她差遣就行,她需要一把刀,能屠宰徐家人,但她不想为了得到这把刀丧失自我,被人鄙夷。

她说,“你和徐家没什么区别。”

徐琰昌和沈秀婉谋夺沈家,他也只是想□□她,仇恨这东西滋生了就得去报,她清楚的很。

裴焕还凝在她唇上,他弯起嘴角,“有能耐就不要求我。”

求了他又想逃,哪有那么好的事,只许他出力,却连报酬都不给。

他把话又绕回去,沈初婳皱眉闭唇,再不想接着说。

裴焕便在这时俯身低了下去。

第5章 她是外室(5)

他低头下来太突然,沈初婳猝不及防就被他叼住了唇,她先是怔愣,旋即回神过来立刻朝侧边避。

奈何她力气太小,抗不过他凶狠。

沈初婳初时还妄图挣脱,等被他圈进胳膊肘时,脑子里蹦出个念头,想要驯养野物,就得提前做好被咬的准备,她当是被狗咬了。

这头野兽急不可耐,与她没关联,她可没上赶着往他怀里送,她要让他沉迷,总得给点甜头,老是吊着到后面就会索然无味,半推半就也没什么,只要能拿捏的好,在他看来就是她不情愿,他受不了诱惑,是他自己贱。

裴焕裹着她的腰将人搂起,大步踏出小间,半晌放过她,看着她微睁的眼,“哭?”

沈初婳握住拳捶他,劲儿软的一塌糊涂,打了两下自己就曲着手伏在他的颈窝处,她嘟囔着,“……你和我没关系。”

她软乎的依在他胸怀里,眼里沁出泪。

裴焕看的愉悦,抬手抚在她眼边,抹一颗泪捏碎,懒懒道,“口舌便宜不占白不占,你的鬼点子可保不住你。”

沈初媜的力气恢复回来,她想起身。

裴焕勒着她不让动,眼眸从她的脸飘过,他毫不吝啬的称赞道,“比十五岁的时候好看多。”

沈初婳青着脸,眼睫扑动,“我没对不起你。”

“父亲是刑部左侍郎,还曾被先帝敕封贤康伯,这般金贵的身子却能轻易让我看,”裴焕嗯着声,转而他又笑出来,“五十鞭抵小姐的身子,倒是我赚了。”

沈初婳的耳朵起了红,她和他之间分明清白,这话却说的晦暗,完全在嘲讽她不知廉耻。

裴焕支手侧望她,“鼎盛之家养出来的娇小姐,竟也会使些狐媚招数,都是你闺房里自学的吗?”

沈初婳没接这个话,她耷下眼皮道,“我想下来。”

裴焕拍拍她的头,“那你估计要习惯,做了外室就只能坐这里,我今儿脾性算好,你说的话我不计较,你要是以为我还如三年前那般好糊弄,可能你得失望。”

沈初婳绞着两只手,表情是郁结,可又没跟他顶撞,她现儿是被吓过的,自然要做乖巧老实状,内心不愿也得表露,好让他明了她是不甘的,只要有机会就会逃离。

裴焕没等来她回声,眼珠子瞄到她的脚上,他抻手脱掉她一只绣鞋,细足落到他手心,他执着那足左右观看,道,“这脚只会乱跑,好像也没什么用,不若断了当个摆设,瞧着倒好看。”

沈初婳攥住他的衣领,极轻摇头,“我没跑。”

裴焕眼中显暗,手放了那只可怜的脚,他笑道,“为何不让徐少爷救?”

沈初媜抿声不说。

“孙仲可是兵部尚书,陛下能重登大位,没有他几乎不可能,只消他一句话,你们沈家就是无辜的,”裴焕道。

沈初婳自然不能跟他说出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她已经知晓了会死,要再走原路那就是傻,她宁愿攀住裴焕,至少他对她有欲/望,她想重回巅峰很容易。

她继续装哑巴。

裴焕便猜测道,“你和徐少爷青梅竹马,自小在一块儿长大,你们门当户对,原本是天定的姻缘,却未料你父亲一时糊涂,竟和翼王有勾连,如今沈家没落,你自觉没脸面对情郎,走投无路之下,你将好见到我了,拿我当冤大头?”

沈初婳想说,他确实是冤大头,但这话说出来,恐怕他现在就会把她丢出宅子,她捡着话说到,“我父亲是被冤枉的,翼王带人袭击陛下的那一晚,我父亲根本没出府。”

她没否认猜测,裴焕脸微沉,须臾呵笑道,“可有人说,翼王前一天宴请宾客时,你父亲也在场,他难道不是翼王的人?”

沈初婳塌下肩膀,“不止我父亲,徐伯伯也去了,你怎么不说他也是逆贼?”

她父亲只是个刑部侍郎,平日审案都要经过上级允许,他向来耿直,那晚翼王邀请他赴宴谁能料到隔天就出了这档子事。

裴焕笑,“你倒会拉人来做垫背。”

他推开她,起身进里间,再出来时已换上飞鱼服,腰间别着绣春刀,立在屋内自成煞气,他睨着她道,“你父亲就算能出来,估摸也没了官职。”

沈初婳神色怅然,她软声道,“没了官职还有爵位,只要能平安过一辈子就好。”

裴焕踱过来,倾身观察她,“这话可不像从你嘴里蹦出来的。”

沈初婳避开他的眼神,微微侧身,只留一点眼尾湿红,她小声道,“我不想穿这种衣裳。”

裴焕转步往门边走,踏过门槛时,她又轻轻说一声,“我身边没人,你能把红锦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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