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便又是一口。
禽兽受惊,停了下来,然后抹了抹嘴角,林木木见那嘴角渗出了殷红的血丝。
接连被咬,这男人也没有怕了她,那双不加掩饰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里边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望,而且是独占的欲/望,像只吃独食的雄狮。
“木木,俺答应你,俺会去学文化,俺也会去学画,然后俺来画你,学了以后,俺什么都不画,只画你,俺还会去赚钱,赚很多的钱,你给俺做媳妇,好吗?”
林木木:……
有文化,会画画,有钱,这是刺/激和应付他的话而已,这个村夫竟然当了真。
不过,老被他压着算怎么回事?于是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骑上了摩托车。
看看地上仿似还意犹未尽的男人,直接扔在这里,有点不大人道,便说:“上来吧。”
林木木让程锦年坐的后边,她可不想再让他骑车,这个村夫,水平不高,胆子不小,还是命要紧。
程锦年坐在后边,心里高兴的不行。
他刚才又亲到她了!还是那样光滑的肌肤,柔和的唇,被他箍住的身子也还是那样绵软。
他说让她继续给他做媳妇,她不回答他,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讽刺她,嘲笑他。
他……真的很高兴。
林木木直接将程锦年送到了库房的工地处,看这工程的进度,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完工了。
将人放下,林木木便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年哥,竟然是林木木亲自送你过来的?”
“瞧年哥这脸上,笑得跟开着桃花似的。”
“俺们还纳闷,年哥今天为什么走了,原来是跟她一起出去了。”
“你们干嘛去了?”
“……”
面对七嘴八舌的问话,程锦年不予回答,只温怒道:“少闲得蛋疼,赶紧干活去!”
把别人吼走了,他一人继续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林木木回到四合院,迈进自己的正房,墙上的画一下子映入眼帘。
她想,她得多看两眼,来点艺术的熏陶,否则的话,晚上估计又得接着做春/梦。
那个天杀的程大年!
眼睛盯在墙上的画上,盯着盯着,林木木眼神便沉了下来。
她得去跟史诗解释下,告诉他,她说不想跟他结婚,不是因为她已经有婚姻在身,她真的没有找他打野食。她真的不想跟自己的男神就这么断了。
再说,程大年那个村夫将人家给打了,人家没报警已是天恩,医药费也可以不赔,总不能连句道歉都没有。
于是,林木木出门,骑上摩托车,先去药店买了一些药,然后直奔Z大而去。
她不知道史诗是在画室,还是已经回家。她想,先去画室看看,实在不行,再去家里,反正两个地方她都知道。
谁知,走到画室门口,刚要敲门,便听到里边传出了声音。
是两个男人!
第37章 37 老男人
某男:“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你这到底是被哪个孙子给打的啊?”
史诗:“不用, 刚才已经去医务室处理过了。”
某男笑了:“这次不会是玩到马蹄子上了吧?我可是听说自从上次画展过后,有个外边的女孩子总是来找你。你小心不要让明悦知道,别看她人在国外, 消息灵通着呢。你不要忘了,你是离过一次的, 这次跟明悦还是不要马虎大意的好, 她爸的位子在那里,你不要糊涂。”
史诗:“我知道, 我分得清轻重。你以为明悦在国外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她之所以对我所有的事情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而且我跟那个林木木真的只是玩玩,顺便寻找点灵感。”
某男嘲笑起来:“你们这种所谓的才子, 永远都是打着寻找灵感的名义,去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怎么样, 听说那女孩子长得很漂亮?”
史诗:“长得实在是美,我画了那么多年, 她的脸是我见过线条比例最好的一张, 身体更是, 简直可以说是上帝杰作一般。只是,可惜……”
某男:“可惜什么?”
史诗:“可惜空有外表, 没有灵魂。第一次见我, 就满眼冒光,在一起的时候, 我说点什么都能让她崇拜的五体投地,我都不知道她的崇拜感是从哪里来的,一开始我是挺受用的,可三两次接触下来,就觉得她在我面前一点自己的思想都没有。说是爱好画画, 可是,那两把子水平,简直惨不忍睹,还说这是她的理想,是她将来毕生的追求,我是真不敢恭维。”
某男:“你呀,生在书画世家,又有中外教育经历,还开了不少画展,一般人现在哪入得了你的法眼?”
史诗:“这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她太俗。你知道吗?我去她那里,好好的四合院,里边放的全是货,跟一群土包子住在一起,张嘴闭嘴就是卖货,赚钱,满身的铜臭味。前两天,我给她画了一幅画,真的只是随便一画,她看的如痴如醉,目瞪口呆,像是什么稀世珍品一般,殊不知,我家随手一扔的很多画都比那个强多了,真的就是个毫无见识和眼光的女人。”
某男笑笑:“你既说她周围都是些土包子,那说不定连认字的都不多,见到你,可不就痴迷了。”
史诗:“就是你说的那样,不过她是认字的,不知道跟谁学的。”
某男调侃:“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得手了吗?灵感有没有被刺/激出来?”
史诗:“别说了,第一次带她回家,让我震惊的是,她说她不想结婚,只想谈恋爱,她以为我会失望,其实我想的是正好,跟这样的交往,总比跟那些拉拉手就问你会不会娶她的女人要好吧。当然,我还是假装失望了一下。她也挺能装的,在我面前架着矜持的态度。我当时想,那就好好玩玩吧,不急。可没想到,她是真的会装,矜持的跟个烈女似的,其实就是个荡/妇!”
某男:“这个怎么说?”
史诗:“她竟然结婚了!嫁的还是个村夫!一口一个‘俺’,我跟你讲,你就是没听见,你要听了,估计都吃不下饭。我也是奇怪了,你说她虽然没什么灵魂,但好歹外表那是真美,看穿着,也是个时髦的,怎么就会嫁个村夫呢?所以我说她就是个没眼光的庸俗女人!”
某男哈哈大笑:“你这是明明想自己游戏人间,没想到让别人给耍了。这个也好理解,不管什么原因,她嫁的总是个村夫,自然不甘寂寞,又不甘心,所以便出来找你这么个风流才子打打牙祭了。”
史诗气呼呼道:“果真可恶!只是可惜……”
某男:“可惜什么?是不是没得手,心里也痒痒呢?”
.….
里边的谈话还在继续,林木木已经听不下去。
她感觉周围还是一片光明,她的心却早已陷入了混沌。
她以为跟他在恋爱,甚至想过,如果不用回到三十多年以后,说不定她就可以跟这个男人谈永久了,原来,他想跟她谈的只是性,而且是在甜言蜜语和高雅艺术的外衣掩盖下的性。他只是在欺骗她!
她是崇拜他,像个迷妹一样。之所以崇拜,不是因为他的现在,而是因为他将来的光环。原来,她的崇拜已经让自己成为了他的笑柄。
他说她只是手生了,她还是很有天赋的。他鼓励她要为自己的理想去努力,去奋斗。原来,也是骗她罢了。她从小是爱好画画,但由于受时间和经济的限制,她确实没有受教过任何名师,也没有长年累月的坚持。只是,她没想到,她的爱好,她的理想,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不堪。
他说,劳动不分贵贱,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是值得尊重的。原来,也是假的,他一直在鄙视着她的“庸俗”、“铜臭”。
一切都是假的……
林木木走到外边的垃圾桶旁,将买来的药扔了进去。
来之前,还想着不要让他误会为自己是个毫无原则和节操,出来打野食的女人。没成想,即便程大年不出现,那个男人在心里也已经给了她一个不堪的形象,再加一个“荡/妇”也没什么了。
长到二十一岁,跑了两个世界,第一次被人撕得这么碎,真的好气,也好懊恼。如果程大年那个男人在,估计会冲进去将那个道貌岸然的渣男揍个半死,可是她不会,她没有动不动就伸拳头的习惯。对付史诗那样的渣男,不能用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