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破月+番外(199)

正当他要直起腰,黄延忽然抬起双臂,轻轻勾住他的后颈,贴上他的桃花瓣,送上绵绵的情意,虽然有些唐突,但他并未拒绝,两人紧紧拥抱,如火如荼地亲密了一阵。

到了清早,两人快马加鞭返程,又换乘了小船,又换成了骑马,在预定的时日里抵达了平京,进了宫都,将潜入极乐会探查到的结果知会苏仲明。

虽是觉得极乐会的后院酒宴有些古怪,也觉得这事与那一枚写着‘极乐会’诗句的纸片有关,但只因拿不出充足的证据证明与命案有关,苏仲明便只是将事情记录在案。

闲着无事,苏仲明瞥了瞥黄延,佯装不经意地提起的模样,问道:“无极最近有没有拜访天香尘?知晓他最近都怎么样了?”

朱炎风不由瞧了瞧黄延,笑了笑,却是不言语。黄延板着脸,只问道:“你为何这么关心这个小说家的事情……”

苏仲明坦白:“他好像这段日子里没出续作和新作,他说与你相识,我就想透过你了解一下他的近况。”

黄延微微纳闷:“你可以看看其他小说家写的新书。”

苏仲明轻叹了叹:“写得非常棒的新书,我都看过了啊。”

黄延只淡淡道:“我建议你戒掉这种嗜好,多与你的结发对象好好相处。”

苏仲明又叹了一叹,坦白:“其他人写的书,我大概可以暂时戒掉,但天香尘写的,实在太有意思,太绝了!”

黄延只紧绷着脸庞,不接话。

苏仲明当面催道:“这次你回去,如果遇到他,方便的话,劳烦替我告诉他,内宫有人在等他的书。”

黄延依旧只是紧绷着脸庞,单手撑腮,垂眸着,不言语。

朱炎风笑了笑,替黄延接话道:“也许最近会写吧?城主别挂念太多,过段时日兴许就能看到新书吧。”

黄延心忖:那些故事,不过是我为了赚零花钱才写的,为何偏偏是他这般喜欢……既然他这么心急,我就多拖延几日再写好了。

苏仲明不知他所思所想,只听朱炎风这般说就只好道:“我只能找李旋下棋喝茶了。”

离开内宫,穿过宫门以后,黄延抬头瞧了一瞧天边的云团,嘴边不由叨念:“光华撩拨温泉思,奈何离吾千万里,何烟吹往何境地,何温令吾逍遥兮。”

朱炎风奇道:“你这么快就想回去泡温泉?”

黄延答道:“只是想而已,但不用急着回去。你还有几日可以自由出行,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别处走一走,顺便找云盏喝茶?”

朱炎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痛快地答应道:“也好!”

两人手牵手,小跑着穿过了宫道,直往宫都城关,直往城隍的热闹坊间。

没过几日,天色绝好的那一日晴天,薛慕华因伏连雷的邀请信函而乘坐马车来到云岫顶,见到客堂时,见扎月也在场,登时更加欢喜,便坐在扎月的对面。

伏连雷大方道:“薛掌门,佳节之时没能宴请你,实在遗憾,今日刻意补上,应该不会介意吧?”

薛慕华笑容满面,客气地捧手:“我未来的岳丈大人,在吉日里邀我过来做客,已是令我欢喜!可哪有介意之处!”接着对扎月说:“扎月今日也格外好看!”

扎月只勉强浅浅一笑,不言语。

薛慕华好奇地问道:“怎不见我未来的岳母与大舅子?”

伏连雷答道:“内人鲜少见客本是常事,雪恨今日刚好有事要办,今晚宴开了以后,我让他给薛掌门敬酒,也好赔上迎接之礼。”

薛慕华客气道:“不敢当不敢当,宴上能对饮就好!”

稍稍谈聊几句罢,伏连雷便亲自领薛慕华到后山四处游逛散心,扎月勉为其难地跟着去了,故意迈着小步子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言语也极少,多是被伏连雷问的时候才简单地回应一句。

同一个时辰,雪恨正在裳烟华寝居的庭院之中,静静地看着生母手执剪子挨个儿修整盆景的枝叶。须臾,裳烟华才启唇:“你爹今晚真打算那么做?”

雪恨答道:“听说薛慕华已经来到了云岫顶,已经入局了,尊父不会轻易在中途放弃,这场戏的重头在今夜的佳宴,尊父想请母亲您出席。”

裳烟华回头,瞧了瞧他一眼:“没有妻室出席宴会祝酒,怕他会起疑是吗?这门亲事,为娘本就不答应,但你爹执意要这么做,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为娘着实心疼月儿,怕以后月儿假意嫁到淅雨台以后,真被薛慕华污了名节……唉!”

雪恨如实相告:“尊父说,接亲那日会派人随扎月一起到淅雨台,保护扎月。”

裳烟华问:“派谁?……难道是他?也只有他熟悉淅雨台了……”

雪恨微微垂眸,因为心里清楚生母说的是谁,便不敢往那一日去想,那是早已决定好的棋路,他那时候没有反对,但如今与往日不同了,他想另荐他人已来不及。

裳烟华继续道:“其实为娘早在数年前,早已偷偷为月儿定下了娃娃亲,那家的郎儿真比得上薛慕华,足以证明为娘的眼光。”

雪恨吃了一惊,脱口:“母亲!这是真的?!您把我妹妹许给谁了?如此,我妹妹扎月岂不是……周旋在三个男子之间……”

裳烟华轻笑着替他纠正:“不是三个,是两个。”

雪恨的脑子也很灵光,一听这番话便恍悟,又吃了一惊:“把扎月的肚子搞大了的那个小子……就是与您定下亲事的那家的小子?!”

裳烟华轻轻点头。

雪恨好奇:“这件事,娘亲是怎么知道的?”

裳烟华一边继续修剪盆景,一边答道:“为娘不放心她一个人出远门,所以每次都偷偷派人跟踪她,没有知会你爹。”

雪恨忍不住道:“尊父一定还不知道这些事……”

裳烟华叮嘱:“恨儿,你与月儿都是为娘受尽十月之苦与分娩之苦才生下来的,是为娘的掌上明珠,内事理应听从为娘之言。你要答应为娘,这些事,一件也不能让你爹知晓。”

雪恨虽是不解,但生母的吩咐,他亦不敢违抗,便乖乖地答应道:“是!”

裳烟华又道:“将来这个家若发生什么变故,你和月儿都要呆在为娘的身边。”

雪恨一听,不禁心头一震,心忖:将来……?娘亲怎么了,好似知晓将来这个家保不住了一样,这个家明明一直和睦安祥啊!尊父与娘亲之间,难道……不曾同心?

他一抬头,恰好裳烟华转过身来,他望进生母的眼里,竟发现那一瞬间的眸光充满了无情的杀气,而母亲的手僵硬地握着锐利的剪子,令他感到无比陌生,更令他说不出话。

☆、第140章

华灯初上的那一刻,各种秀色佳肴摆上了宴桌,五个人逐个在桌前入席就座,伏连雷坐在主座上,雪恨坐在他的左侧,裳烟华坐在他的右侧,裳烟华的右侧坐着扎月,薛慕华便坐在扎月与雪恨之间。

伏连雷与雪恨频频向薛慕华敬酒,谈笑之间,裳烟华又对薛慕华几番劝酒,雪恨向扎月偷偷使眼色,令扎月也向薛慕华对饮几杯,前前后后,令薛慕华喝了许多酒,但薛慕华心情欢喜得很,身侧又有扎月相陪,便不吝啬美酒,来几杯便喝去几杯。

宴会还没有结束,薛慕华却早早醉倒了,伏连雷放下酒杯,率先收敛了待客之道,桌前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雪恨瞥了瞥父亲一眼,等候指示。伏连雷当即吩咐雪恨:“恨儿,快把他带到寝房。”

雪恨忙立起身,离开座位,叫几个帮手过来,架起了薛慕华的两只胳膊,抬着送往寝房,雪恨回头,见扎月不动,忙将扎月从座位上强行拉起来,拉扯到了寝房。

帮手将薛慕华放在寝榻上就退下了,雪恨立刻依计行事,脱下薛慕华的广袖披风衫子,故意零乱地挂在屏风顶上,又解开薛慕华的腰带,胡乱扔在地上,扯开衣襟,故意弄得很零乱,鞋袜脱了,也乱扔地上……

扎月在立在一旁看着,轻声纳闷道:“时辰还这么早,干嘛这么急着做准备……”

雪恨泰然回答:“他什么时候酒醒,我们谁也不知道,你也早点做准备。”

扎月不解:“我除了就睡在他旁边,还要做什么?”

雪恨立起身,走到扎月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她身上的广袖披风衫子卸了下来,同样乱挂在屏风顶,接着将她发髻上的簪子都拔掉,将她的发髻弄乱,掏出帕巾将她的唇上的朱红唇脂轻轻擦掉,又轻轻擦掉脸颊上的胭脂,将帕巾暂时塞回自己腰间,徒手在她颈侧胡乱掐出几个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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