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破月+番外(162)

朱炎风没有半点否认,只问他道:“你在他家公子的寝房里搜到什么?”

黄延答道:“很平常,没有怪异之处,不过应该是个喜爱烟柳仙女的公子。”

朱炎风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他寝房里有很多女人的东西了?”

黄延不回答,只从腰间掏出一枚纸片,夹在指间,递了过去。朱炎风立刻在手中展开纸片,只见纸上写着几句——卿禽可安乎,不如游仙娥,春笑暖衾奴,极乐会极峰。

朱炎风曾在国子监教书好几年,一看便看出这几句诗词的含义,不由展露出害臊的笑容,但很快便收敛了。黄延便说道:“我随手翻阅过他的笔迹,这首诗并非他写的,也许是结伴邀约的信物。”

朱炎风又细细看了一眼纸片上的诗词,说道:“这首诗里好像道出了烟柳之名。”

黄延接话道:“极乐会?回去问一问他。”

朱炎风不解:“哪个他?”

黄延答道:“就是那个他啊。”

朱炎风接话道:“城主吗?朝廷每年都会派人到每家烟柳征税,顺便抽查有无被迫从业的女子,接管这个事的官,应该有记载烟柳牌名的册子。”

黄延没有回答,只是忽然揶揄一笑。

朱炎风侧头,困惑着瞧了瞧他:“怎么了?”

黄延笑答:“我真想知道,如今是哪一家烟柳最大最盛,能比得上当年的湘冬阁。”

朱炎风好奇:“然后呢,你打算去观摩观摩?”

黄延只道:“再说了,我觉得很累了,只想吃饭沐浴睡觉。”

朱炎风二话不说,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也不在乎眼前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就如此抱着他,缓缓前往已经投名寄宿的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1.从这一章起,是第四卷“月下泼红”。

2.下半年有不在线的情况,包括明年有一整年不在线的情况。

但是我很好,不在线只是比较忙,比如打工啦做手工啦还有写新文…等等,望周知。

☆、第112章

只刚入夜,两人便共同入浴,因比其他入住客栈之人更早要求沐浴,正好不必排号。黄延自行往稍稍温暖的清水里加入一点儿研磨得很细的香薰沐浴粉末,沐浴三盏茶以后出浴,在寝榻上,纱帐轻薄,几近剔透,两人身形半朦胧,紧紧拥抱并且四枚花瓣相覆。

双瓣若胭脂膏饴,愈衔愈甘,胭脂色愈润愈红,丁香尖灵巧地游移,纠缠着黏在了一起,分离时还拉扯出了犹若蛛丝般的露水。在丁香之前,双瓣温柔地来回打劫黄延的下巴里侧,黄延也甘愿抬起下巴,不将它隐藏。

双瓣便游过玉豆,丁香不再沉默,偷了几回玉豆的香,鼻尖轻轻点过他的琵琶骨,双瓣又轻轻打劫了一下他的琵琶骨之间的小窝,缓缓往下如攀岩跳三处跳到了心口,双瓣又含住了桃红朱砂丸缓缓吸食,只因太美味,而禁不住发出细微的酷似流水的声响。

双瓣却又愈走愈偏移,沿着光滑的腋窝下方走,落下一条浅淡的路线图,有时还会倒退回去走了一圈,在玉藕内侧跳起舞蹈。

一双花瓣与一双丁香再度相覆,黄延的指尖不禁穿进了朱炎风的发根,又从后颈留恋着撤退,痴迷着宽阔脊梁的山山壑壑与健壮玉藕的丝滑韧劲,却又喜爱戏谑那双生伏兔。微凉的夜晚,篝火的热气不知从何处开始的,一点一点地蔓延出来,将玉脂逼出了点点水珠。

丁香在他的平原丹田温柔地走了一圈,还多情地将窗笼的外廓蹭在了髋骨,黄延亦也风情地抬起了下方玉藕,朱炎风就那样投其所好,用双瓣游过鱼腹,还偷食他的双生果,一点不漏地品尝他的未敷莲花,这把幽香令人贪婪到了纳入喉咙。

黄延只平静地在火中享用如此美妙的乐趣,连鼻息也是那么欣喜,直到两根手指解开了深渊的锁,未敷莲花顺利沉入深渊,其功夫令黄延不禁发抖。待未敷莲花在深渊里缓缓绽放出本色,他便欣然感觉这番功夫。

当莲花洒落了水花以后,带着疲惫歇息,在那一刻,仍旧停不下来的黄延干脆地搂着朱炎风敏捷地翻身,用双瓣和丁香游遍他油滑的玉脂,吸食几遍朱砂丸,未敷莲花在双生伏兔之间顽皮地摆渡,花苞欲钻入八块井字田中的神阙,奈何只能蹭了一把香便离去,痴迷在解开门户的深渊之中。

朱炎风将门扉关紧,未敷莲花便淋淋尽致地展现功夫,两人不由紧张得发抖,逼得水珠一颗一颗地从玉脂滚落,打在火坑上竟是跃起了星火,节节升高。随即,两朵未敷莲花争相着怒放,洒出的水花渐渐平息了这场盛宴。

洁净了肌肤,穿好袍子,两人没有马上入眠,都伏在窗台前吹着清爽的夜风,欣赏宁静的夜色。那时半月清亮,星辰璀璨,是极好的风光,沉静了半晌,朱炎风忽然说:“明早还是不要赶路了,在这里多留一两日也好。”

黄延侧头望向他,奇怪道:“你很少会这么说,是看出了什么?”

朱炎风答道:“我们刚回来的时候,紫金霞罩在了整座城不是吗,从天空到我们脚下,都是一片艳丽的霞光,我猜这是飓风的征兆,明日兴许会刮风下雨。”

黄延望了望平静的夜空,似乎不太介意,也不说什么,只想逮住时机好好欣赏美景,直到看累了,倦意袭上心头,才牵了朱炎风的手,往寝榻走去。

第二日的早晨,两人刚离开饭馆,一阵大风突然自东南方吹来,高竹竿上的连串灯笼与商号旌旗在风中凌乱舞动,失去了优雅之姿,大街上的女子也被吹起了罗裙,犹如油纸伞撑开,裙底风光即将乍泄,惊得她们纷纷急忙捂住了罗裙。

纸张被卷至半空,胡乱飞舞,甚至飞到楼阁屋檐,有人匆匆忙忙奔过大街,又是蹲地又是跳起来,这一趟捡纸好不狼狈,但仍是丢失了许多纸张,这也不是最惨的,晾晒在院子的衣衫裙裳亦被这阵大风吹上半空,在空中飞舞,主人家夺门而出,惊慌失措地追着衣衫裙裳跑了好几条街。

“这是什么风啊,好似妖怪作乱!”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隐隐约约传来这一句责怪。

黄延不慌不忙,一派轻松地对朱炎风说:“这是你的神预言,还是你的一语成谶?”

朱炎风浅浅一笑,只催促道:“快点回去吧,大风来了,大雨也不会太远了。”

两人回到客栈,推开门扉步入客房,外面的天骤然变得晦暗,黑云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连成一张厚厚的棉被,没有一丝罅隙,房里的闷热与外面的凉快组成阴阳两极,令人顿感不爽,黄延只打开了一扇窗户透透气。

不过半晌,黑压压的天际开始电闪雷鸣,宛如神仙遇劫、谪仙下凡之象,朱炎风只为黄延斟了一杯茶,便听闻一阵哗哗雨声落下,回头瞧见大雨淋湿了在风中摇曳的窗,便走到窗前,将窗关上。

黄延坐在桌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由道:“看这雨势,兴许要下三四天才会转为晴天,不过我们不能停留太久,雨停了我们就走。”

朱炎风回到桌前坐下,答道:“这阵风自东南来,往西北走,不妨碍我们上京。”

黄延望着他,忽然唇角含笑,随口戏谑:“你是不是因为对风比较敏锐,才被起了这个名字?”

朱炎风本想回答一句‘不知道’,但从黄延的眼眸里瞧出了一点儿好奇的神色,就改变了想法,卖起关子:“延儿是希望我说‘是’,还是说‘不是’?”

黄延愣了一愣,不禁犹豫起来,思考的神情似是很认真,朱炎风并不打算为难他,伸长一只胳膊,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劝道:“别太较真了,名字终归只是名字而已。”便为他再度斟茶,也为自己斟了一杯。

雨停了以后,即便天边的氤氲还迟迟没有散去,两人执意出行,乘船沿着无荒河往北,不日便回到平京,进入宫中,在殿宇中一边歇口气喝口茶,一边等待苏仲明,五盏茶过去后,宦官领着一个身着宫廷宴服的男子前来。

黄延立起身一瞧,愣了一愣:“怎么是你?怎么只有你……”

李祯轻轻一叹,答道:“也只能是我了,父上和我爹这几日都不在宫里。”

朱炎风好奇:“他们出宫了吗?去了哪里?”

李祯答道:“去了雁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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