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副表情看我,我也是拔除不了你体内怨气,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那小姑,这个,这个东西该怎么用啊?”期待的眼神,谁也是拒绝不了的。
江枫晚下意识放缓语气“想来,阿离应该把我的是跟你说起过,这个叫做‘仙机’,是我专门做来提高修仙界更好的信息统一的快速分享的仙器。”魏无羡开始懵……
“它的使用方法呢,是这样子的,你瞧这个……而在这个里面我重新安装了净化了的阴铁,可保你丹田恢复如初,但在这之后你已怨气缠身……”听了更懵的魏无羡提出疑问。
“那我还是……”
“稍安勿躁,小孩子,你急什么~仙机正是要怨气才能启用的,你的怨气又恶化不了阴铁,反而加大阴铁对你身体修复的速度。”
“谢谢小姑!”抱着仙机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魏无羡此刻终于反应过来,马上作个揖。
“快快起来,你个小滑头。”虚虚点了点直起身的魏无羡的鼻子,江枫晚笑得愈发慈祥。
“羡崽,小姑又要走啦,你这回吃了苦头,可真得学会三思后行啦,还要记得做事多和小澄子和离儿商量商量,毕竟是一家人。”轻轻搂住魏无羡,江枫晚语重心长的说,肩上不知为何湿润了。
魏无羡就着这一单薄却坚定的怀抱嚎啕大哭了一场,仿佛要把所有的不辛和艰苦都流出来。
远处又走来二人,他们好似循着哭声前来,又仿佛早已知道此处所在。
其中一人用手帕抹了抹湿热的眼,另一人马上关切的喊着“阿姐,怎么了”,两人并肩走到江枫晚的面前。
好不容易腾出双手,江枫晚又一手揽一个,都在怀里,挨个摸摸头,像说好了的,新来的也开始嚎出来了,江枫晚也不安慰,等着孩子们把苦楚都哭诉出来。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天道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江枫晚搂着尚在余韵中的三个小辈,眼神中满含歉意。
把炼造仙机的图纸塞到其中一人的手中,“记得,一定要把手里的阴铁处理……”
再一次的从上到下的消散成光,江枫晚的最后一眼,蓝湛从小树林中扶起瘫坐在地上的魏无羡,接着金子轩也来了……
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小姑成光弥散在天地,只觉得刚刚才补回的一角又没了,永远回不来了。
江澄最先反应过来,他配合金子轩和蓝湛先把江厌离和魏无羡送回。
手里紧攥图纸,他还记得小姑最后说的话呢,他得确保这回绝对没有什么能阻止江家三人活着的东西了。
降灾
被红线糊了满眼的江枫晚,又一头栽进了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的天道很啰嗦,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啊,让你来早啦,你得好好的呆在一个地方,不到正确的时间,不要出来……
于是江枫晚便独自一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想着这可真是……太好啦!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剑随意念起,要开始啦!
就这样,飙了一夜剑的江枫晚终于把这里的地形摸清了,天道又在叨叨,你要在这儿住好几年的,打算怎么办呀,要不就去闭关吧……
江枫晚没有理会天道,她决定在这里开一个医馆,救救被邪祟误伤的普通人。
于是,江枫晚又蹦蹦跳跳往山上跑,她得去看看草药的生长地。医馆的地址买好了,只缺草药了。她回着问话的天道。
那你要在城门开店啊?
嗯,守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或事,算是为这个城池做好事吧。
哦,那你好好干,别乱跑。
感觉到天道撤离的江枫晚吐出一口浊气,现在还不能接触阿澄和如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得再稳稳……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阿离和羡羡他们……
不要试图打听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天道突然撕毁之前唠叨的面具,严肃的声音在脑海中划过。
江枫晚答了个,绝不主动打听。威压降下,额头开始渗出汗水,嗯,许久,天道回话。
得到理想回答后,江枫晚在城中客栈把新家预想好,画上图纸,请了工匠,接连敲敲打打两个月,在种上花种的三天后,成功住进。
她在门口的牌匾上,提笔写到“三行”,便推门而进,把这两月陆陆续续采摘的草药放置好,拍了拍手,医馆生活正式启动!
几个月后。
“江姨,江姨,您在家吗?”一青衣女子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躺在榻上的美人蹙了蹙眉头,翻了个身,“在呢,在呢。”
“江姨,他快不行啦!”
“哎呀,知道啦。”江枫晚缓缓起身,披了件外衫,绕开路上娇艳的花朵,打开了漆得红透了的大门。
“可急死你个小屁孩了,这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嘛,”一身着白衣,目带白丝带,让人觉得清绝无双的男子出现眼前,一旁的青衣女子搀扶着他。
“是在下背在身后的道友,他……”
“好啦,好啦,知道啦,进来吧。”望着因急切解释的人,面带几朵红云,就连皮厚如江枫晚都不忍心了。
“抹些药膏就行啦,”江枫晚利落的把黑衣人的衣服剥了个干净,边给他擦身边问“这个小孩你们在哪捡到的,伤的有点重哦。”
“就在城郊那儿捡的人,江姨,江姨那,就是……”手持竹竿的女子难得羞涩,“阿菁,有什么事要说就快些,嗯?”
“外面的是道长晓星尘,他的眼睛出了意外,江姨,您能治好吗?”
“那得看看他伤到什么程度了。”看着阿菁兴奋的跑出去,喊着道长。
江枫晚笑笑,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脸,“小伙子,叫什么名啊?”躺在床上的人猛地一睁眼,似有毒针扎人之感。
“问你话呢。”像是感受到眼前的紫衣女子实力更甚自己,“薛洋。我叫薛洋。”
“哦,那这把剑呢?”
“剑名降灾。”
道长
“都是好名字。”屋外的人走进来了,薛洋瞳孔放大,心中嘴中一齐道出眼前人的名。
“晓星尘”
“怎么,认识他?”听到了薛洋喃喃自语的江枫晚略带调侃。
“不认识,只听过道长大名而已。”晓星尘和阿菁都笑了,一个谦虚,一个自豪。
“好啦,给我看看你的眼睛。”把人按到椅子上,仔细的拆下裹紧的白布。
“不用了,我不……多谢前辈。”就在拆最后一层白布时,晓星尘突然身体后倾,躲过江枫晚的手。
“行吧,”理解的点点头,“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来谈谈医药费的问题。”
阿-一穷二白-菁和薛-重伤未愈-洋眼神开始飘忽,晓-曾经有线-星-现在无钱-尘慌了,脸红,耳也红。
三人一副窘迫的样子成功逗笑了江枫晚,“那就都留下来打工,直到还完为止。”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即逝,江枫晚从一开始被三人的黑线猝不及防的晃到眼,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薛洋又在耍完晓星尘后出去买菜了,阿菁正努力睁着她那白瞳辩识着各色各样的草药。
外面传来喧哗声,“道长,便是这里了”“对,这就是仙姑的住所了。”……
“咚咚咚”敲门声随之响起,江枫晚顺着阿菁和晓星尘身上的黑线望去,直连着敲门人。
“来了。”晓星尘开门去了,江枫晚摆好瓜果,边磕瓜子,边看门外的兄弟相认。
看着晓星尘和他兄弟礼貌的拜别引路来的百姓,准备来这边了,江枫晚再收好瓜果。
“前辈,这是宋岚,我的……”
“薛洋,你怎么会在这里!”宋岚打断晓星尘的话,拿剑指着正向这边走来的薛洋。
江枫晚和阿菁对视一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
最后的最后,薛洋败走,宋岚重伤,晓星尘昏迷不醒,阿菁离家出走……
徒留江枫晚一人收拾残局,一人住了几天
日,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想着在外寻仙草的阿菁和带伤逃走的薛洋,江枫晚叹气,都是命吗?
那羡羡和阿离呢,一人的阿澄又该怎样?
屋里传来咳嗽声,宋岚醒来了,江枫晚进去喂水,看着神色莫名的人,“他怎样了?”
“昏迷不醒。”
“前辈治不好?”
“需要一味药。”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