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太难了!(22)

作者:奎奎因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滋滋……关于许枝……的记忆。】

“说的什么啊?”

徐枝月把它的话连起来,默念一遍,杏眼倏地圆瞪,“你是说岑格非失去了关于我的记忆?”

【反派岑……滋滋……导致剧情……滋……变动……】

【……脱离文世界……滋……管理局……控制……】

【原著……滋滋……后段……滋滋滋——】

徐枝月脑海里重归安静。

“喂喂喂?”

“草,不会真崩了吧?”

“你倒是先把我传送回我原来的世界啊!”

徐枝月极力平复心情,琢磨系统说的话。一琢磨,更想辱骂它了。

现在这都什么破事啊?徐枝月气得胸口又堵又疼。快到手的钱飞了,原世界也回不去了?

***

黑色慕尚如一尾鱼游出地下停车场,汇进华灯初上的街道。

“去宏碧庄园。”阖着眼的岑格非吩咐。

助理恭敬:“好的。”

宏碧庄园是岑皑和他夫人肖千婵——岑格非亲生父母的住处,坐落于光见市的、风景奇秀的净觉山半腰,古朴大气。

岑格非有自己的房产,哪怕恢复豪门少爷身份后,依然独居在外。

今天中午肖千婵女士打电话,喊岑格非回家吃晚饭,是以他现在来了趟宏碧。

普通的家宴,大红酸枝圆桌,席上三个人,岑皑、肖千婵和……岑烨。

“哥,你来了。”岑烨刚为肖千婵盛了碗汤,“吃饭还是先喝汤?”

岑格非放下外套,“我自己盛。”

“行,饭勺在置物架第二……”

“我知道。”

岑烨失落地垂下眼,而后,整理好表情,转向岑皑,“爸,我帮您盛,你要吃什么?”

“半碗汤。”岑皑把碗推过去。

红木云石大吊灯放散橘色暖光,无差别地笼罩用餐的“一家四口”。

“尝尝这道糖醋咕噜肉。”肖千娟用筷子夹了一块,往岑格非碗里送。

岑皑朗笑附和:“这是你妈妈的拿手菜,她今儿下午弄了一个多小时喏。”

岑格非神色淡静:“我不喜欢吃甜的菜。”

那是岑烨爱吃的菜。

其乐融融的空气霎时凝滞。

惯居上位的岑皑笑意消失,面容不怒自威,“你这……”

“是我的疏忽,我的疏忽。”肖千娟有些不是滋味,都怪她不了解儿子的口味,都怪她和岑皑识人不清……

十八年啊,她的亲生骨肉在外流落遭罪了十八年。

他们做父母的,太不称职。是他们亏欠这个儿子。

一想到这里,肖千娟的鼻子就发酸。

“哥,这道酿豆腐好吃。”岑烨把玻璃转盘转了小半圈。

岑格非没动筷子,“多谢。”

“不客气。”岑烨憨憨地摆手,“咱们不用这么客气。”

“是啊,别这么生疏,都是一家人。”岑皑说。

岑格非置若罔闻,不声不响地用完后半程饭。

等最后一个人吃完,岑格非起身,拎起外套:“妈,我回去了。”

“今晚在这住一宿吧?”肖千娟跟上前两步,又不敢跟太近,“或者,或者再坐坐,晚点儿再走?”

儿子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她想多看看他,舍不得他走。

“急什么走?来喝杯茶。”岑皑率先走向茶室,“顺便和你聊聊工作上的事。”

“哥可能挂念安安,急着回去陪她吧。”岑烨打趣道。

肖千娟听到“安安”,心里的疑惑被勾出来,委婉地试探地问:

“这安安真的同……呃,你在哪家福利院收养的安安?”

这安安真的同你有血缘关系吗?

岑格非在岑皑对面坐下,“不是从福利院收养,是通过医院。”

至于当初收养的原因,他已经记不清。

墙布山水金纹,绘出层峦叠嶂。侧面直径八尺的圆窗,引进室外的松树和明月。

岑皑煮水、沏茶,谈公司里的情况,时不时考校岑格非一两个问题。

岑格非言简但意赅,观点精准犀利。

岑皑每听一句,心里就增加一分满意。

不愧是他的亲儿子,思维和能力像他一样拔萃,比岑烨这小子好得多。

可惜没有能从小带在身边培养,在人脉和民心方面有所不足,还要多打磨多积累。

岑皑斟出一杯茶,“后天调你去花梨市天湖路那家店的财务部。”

岑格非:“好。”

天湖路的岑金酒店是岑皑开的第一家酒店,也是最重要的一家。管理层设置,最高级别为董事长,下来是总经理,其次是副总经理。

现任副总经理是岑烨。

副总下来是八大部门的经理。岑格非即将调到财务部,升任部门经理。

岑格非瞥了岑烨一眼,发现对方面上露出和善的笑,也在看他。

这个因岑田调换而占了他十八年位置的人,似乎打心底里在为他高兴。

九点过半,岑格非出了宏碧庄园。

他没有叫助理,自己开车。窗降下大半,音响工作,夜风合着钢琴曲环绕。

中途有短信提示音。

直到遇见交通信号灯,等待红转绿的间隙,他单手解开手机锁,垂眼查看消息。

秘书发来的,关于徐枝月的个人资料。

第23章 023 【二更】

夜色混沌, 星子零散。

岑格非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地方,像是哪家酒店的露台。

灯光,气球, 舞台,青春韶华的男生女生。

联系饮料塔上横挂的字幅, 显然,这里在进行一场小型的学生毕业聚会。

音乐吵闹,鼓点聒噪, 岑格非没兴趣多待半秒,抬脚要走。

可,有无形的屏障阻挡,将他弹回来。

岑格非沉着脸, 边走边观察这个诡异的地方。

更诡异的是, 他发现,在场的人都看不见他。岑格非试着去拿桌上果盘里的黑布林, 触碰不到它, 手指像虚影穿透而过。

岑格非在凉如水的夜风中蹙眉。

景观架上的藤蔓植物沙沙摇动叶片, 他睇见角落里站立相拥的一对少男少女。

那男生和他长得很像,不,准确来说, 就是年轻几岁的他的模样。

“他”的手悬在女孩的背后,靠近,移开,靠近, 想碰又不敢碰。

胆小。

站在角落的岑格非嗤道。

女孩对“他”说:“祝你往后余生光明锦绣。”

音质清和柔甜。

这个声音……不久前分明听到过。岑格非眸光一凝,走近前去探看这女孩是谁。

等到女孩从“他”怀里出来,偏偏, 她的面容烟缭雾绕,岑格非无法看清。

女孩搬来一打啤酒,说要和“他”干杯。

“他”不大赞同,却拗不过她。女孩喝一口,“他”喝几口,最后反倒是他喝得最多,整整三听。

她的酒量明显不好,不过半听,像小孩般随意地坐在青石地面,咕噜咕噜再喝几口,便没骨头似的歪倒在“他”身上。

“他”丢掉啤酒罐,接住软玉.温香。

岑格非扫了一眼“他”泛红的脸和耳垂,嫌弃地点评:这个酒量也差。

随即整个人一沉,场景也随之一转。

米色月纹窗帘,藕粉欧式梳妆台,浅色系水晶挂饰……这是个陌生的风格甜雅的房间,应当是属于哪个女生的。

晚风吹动中央大床围挂的帐缦,飘飞扬荡,岑格非注意到当中的情状,眉峰略一挑起。

还是那个女孩和“他”。

女孩仰躺在米色缎被上,漆黑长发如海藻铺散,白绿格纹裙摆绽放成花。

“他”被她拽住衬衫领口,跪撑在其上方。

神色迟疑挣扎,仿佛在面对天大的难题。

“我得回去……”

“不许走,嗝——不许走,就不许走。”女孩醉得迷糊。

“他”腮侧的肌肉隐隐跳了下,“撒手,我去喊你的保姆……”

“不让喊,不许走,我,我不许你走。”女孩另一条藕臂乱动,勾住“他”的后肩,娇蛮地纠缠。

岑格非无意再往下窥视,却好像听到了他的心里想法:

快走,她现在不清醒……

不能再待下去,快挣脱她……

她的皮肤这么嫩,用力拉扯,会不会伤到她,会不会留下印子……该死——

女孩抬头撞上来,撞到“他”的下巴,不满地嘟嘟囔囔。

“他”的纠结心声骤然中断。

出乎岑格非意料地,“他”闭上眼,撑在被褥上的手弯折,低头,堵住她的醉言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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