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言很快便从这变故中反应过来,怀抱着绝虚,一手在弦上轻跃,“峥…”由琴音为指引所铸的灵力壁尽责的把长剑给挡在外面。
“啊”见此,冉容温仰天大吼,不惜灵力海枯竭的运转自身的灵力朝长剑加持,顿时,长剑周身的红焰比之刚才颜色更加红艳了些,威力再次增加了好几倍。
而墨子言所筑的灵力壁也瞬间被刺破…
“咚。”冉平生看着比试台上的一幕紧皱眉目,五指握成拳不禁一拳捶在桌上。
冉容温此举在其他人看来也等同与找死无异了!耗尽灵力海!就算这次赢了,灵力海枯竭所遗留下的后遗症也够他有得受了!严重点!他都很有可能就此再也无法修炼成为废物!(当然了!此情此景许多人都不觉得墨子言还能活下来!这里面当然不包括镜明台了!毕竟他还是有深入了解对方过的!)
刺眼的红光,锐利的剑锋,墨子言心下微惊,没想到冉容温为了杀他已经这般不管不顾了,现下再重筑灵力壁显然来不及了!而躲开这范围有些大的攻击似乎也不太好实现!眼下这情况只能用那招了…
瞬间收回绝虚,墨子言双手合拢错开,运转着九重决的心法,几个指决间,一朵银白色的九瓣花印记自他脚下浮现,他白皙的额间也似闪光一道印痕,那不知何名的银白九瓣花自形成便飞快旋转着,让人看不真切。
外人就只能看到形式一下子逆转了,那墨子言周身不知何故有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护着,而那威力十足的长剑竟然丝毫奈何不了,前进不了分寸,反而威力有减弱的模样。
“散”一手以掌面面向直面而来的长剑,长相俊美妖孽的青年面无表情,漂亮的眸里却是划过一丝流光,红润的唇轻启。
随着墨子言低沉好听的声音落下,只见那长剑周身的火灵力迅速散了个干干净净,而生去灵力操控的长剑也因此重重的摔在了地下,发出闷沉的声音。
“噗”灵力反噬,冉容温一口鲜血喷出,本来就灵力所剩不多的身体根本禁不住这一重击,双腿直直的跪在地上,竟连想撑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变故可谓是惊呆了所有人,就连镜明台为此也不免晃了晃神,不为其他,只为此情此景。
银白色的九瓣花己经停止了旋转,而是安静的浮现在那,让世人观看惊叹它那静谧幽远的美丽,而它之上的青年也好耀眼,青衣墨发,俊美精致的脸庞,清冷的眉眼,轻抿着的唇,都耀眼的让人恨不得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还有就是…为什么这一幕总会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错觉吗?
墨子言对台下众人或惊或怒的神色不作任何理会,而是径自走到离冉容温一米处的地方站定,眼神淡淡的看着冉容温。
从他来到这无迹大陆最软弱可欺时,就只有冉容温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也曾差一点将他推出这个世界,自那时起他便发誓,那日所受的苦辱他日必当百倍千倍的举还,他墨子言从来便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他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诛之。
宽恕这种傻人会干的事他从来都不会想去做的。
“冉容温,我们两清了。”手上运转灵力,墨子言轻声道。
冉容温费劲的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晴依旧死死的盯着墨子言,里面满是恨意和扭曲,如果可以选择,他当初就应该早日解决掉墨子言这个废物!
墨子言无视他那仇恨的眼神,手上形成的灵力刺刃直接刺进冉容温额间,冉容温不禁瞪圆了双眼,身子往后倒去,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怨毒,颇为死不瞑目。
“呵。”墨子言勾唇,亲手解决了冉容温他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不过也是,冉容温充其量也不过是他漫长人生中的一颗石子而已,而后他也许还会遇到不少这样的人,修仙一途漫漫,又何必为这些人分出多余的情绪!
“这……这是………”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人惊讶的不禁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简直是太震撼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功法和修为才能做到这一幕?直接散去了他人的灵力法决!要不要这么强大?简直见所未见!
“这到底是个什么功法…而且他真的只有元婴前期?”眼前这一幕太过震撼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强大而华美的画面真的太震撼人心了!简直让人以为自己看错了!而且墨子言的修为当真只有元婴前期?怎么让人有些不信!
“从未听闻过……就更别说是看了!今日…当真是大开眼界了!”感叹声响起。
上座几个各路掌事也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原本是必输的人竟然一下子便逆转了情况,还是以这种夺目的方式……
冉平生两眼微睁大,身下紧握的双手不禁有些颤抖,唇色也略显发白,冉容温再如何不济也是他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孩子,更何况冉容温在他心中除了性子顽劣了些,并无大的错处,而墨子言这行为便是杀子之仇了。
“此子……”百里王爷面色沉着的看着墨子言,心中一时有些五味杂全。
余下的话就算他不说,几人也猜想到了几分,此子前景必不可估量…且有仇必报,心思深沉。
冉容温一死,天道屏障也顿时散了去,而墨子言也正朝镜明台走去,打算打道回府了,而冉家人虽恼恨却无一人敢拦,先前的震撼显然还印在众人的心里,而且即已立下生死战,便自当是生死由命,怨不得任何人。
表面云淡风轻,而墨子言其实也耗损颇大,刚刚那一功法也是阿无传授与他的,之前历练时曾被牵引着用过一次,后面就基本没用过了,一来是他还掌控的不精准,二来是他修为也太低了,根本很难施展出来,第一次若不是阿无指引着他也根本不可能施展出来。
变故总发生在一瞬,一道快的连残影都看不见的身形穿过重重人群,直直的来到墨子言跟前站定,同时也堵住了墨子言的脚步。
“尊上?”鹤伶挺直了背,眼神定定的盯着眼前的青年,青年穿着一袭淡雅的青色衣袍,乌黑的墨发简单的束在身后,俊美又精致的五官,秀气的眉,狭长漂亮的凤眸,高挺的鼻梁,溥而红润的唇。
青年现下正挑眉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不解……鹤伶的眼中的光亮却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青年周身的灵力波动是尊上的没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偏偏不是尊上?不是尊上…他身上没有尊上的气息………鹤伶浑身轻颤,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墨子言挑眉,眼神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疑是脑子有问题的男子。(因为是正对面,所以墨子言很清楚的便看到了男子的长相,一点也不会被男子那银白衣袍给影响)
见眼前这男子还陷在自我的意识中喃喃自语,墨子言唇角微抽,这到底哪里来的脑壳有包的!白瞎了那张尚可的脸!(比他肯定是差了不是一点点,某人颇为自信的想道)轻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墨子言便打算绕过男子继续自己的路。
可还没等他走出一步,双肩便被人给紧紧的用手掌握住,“告诉我,你这功法是从那学来的。”
鹤伶双手抓在青年的肩上,面上虽然已经恢复了正常,可眼里深处藏着的期许却躲不过墨子言的眼。
这男子的眼瞳太清亮了,同时也太空寂了,此时眼里浮现的期许就像光亮一般,让他整个人生气些…可更像是溺海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你说…”什么功法?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人给直接打断。
“放开他。”镜明台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墨子言跟前,一手拦在他身前,一边眼神不善的盯着鹤伶。
鹤伶看到镜明台的模样却是生生愣了片刻,放开抓在墨子言肩上的手,脚步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鹤伶伸出一手遮住眼睛,呼吸都沉重了几分,没想到……竟然是他先出现!想到这,心里的怨恨是怎么也压不下。
鹤伶身上的怨恨之重,就连离的近了些的人都有所察觉。
这是!墨子言打量着神情不明的男子,心中有些不明他这怨恨从何而来,不过这似乎是冲着镜明台去的,难不成他跟镜明台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