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铃音见苏竞晚主动问起自己祖母的身体,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两分。
苏竞晚点点头,想想也是这个理儿。
后来苏竞晚和郑铃音又聊了些别的闲话,等一会儿其他小姐的诗作完成了,郑铃音作为主人便应个景地评判上两句,中午郑夫人为她们订了醉仙楼的上等席面,下午又聚在一起煮了茶,也算宾主尽欢。
等到傍晚的时候,赏梅会结束,在座的小姐纷纷起身告辞。
郑铃音觉得这一日与苏竞晚很谈得来,便有些不舍地亲自送她出门。
“我才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想不到就不能和你在一个衙门了……”
语气很是惋惜。
苏竞晚目露疑惑,“你我不是都在翰林院吗?”
郑铃音用帕子掩了掩嘴角,眼中有些懊恼。
“哎呀,不小心说了出来!”
“罢了,你也不是多嘴的人,就告诉你吧,我也是听我祖父说的,听说圣上有意将你调到六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告知,只是正式批文还没下来,我们不必想得太多。”
苏竞晚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沉思。
她心里装着事,走路便有些心不在焉。
谁知刚走出垂花门,就听见身旁的郑铃音大喊一声“小心”,紧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像一阵风似地挡在了她身前,一颗圆圆的石子便重重地打在了那人的右臂上。
那人的眉头只是轻轻皱了一下,便关切地看向她。
“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完了,感觉自己写出了百合的味道!
对了,郑铃音真的不是恶毒女配,她是女二没错,但她超可爱的!
预收文我偏要肆意,求收藏啊宝宝们!!
文案:
国子监司业薛景恒君子端方,克己复礼,是京城闺秀心心念念的萧郎,不料却被乐舒郡主崔肆意捷足先登了。
崔肆意:薛大人,我心悦你!
薛景恒冷漠脸:郡主请自重。
众人得意:哼,我就知道!
一日,薛景恒偷看郡主水边嬉戏却被当场抓包。
崔肆意:你看了我的脚!
薛景恒:没有。
崔肆意:看了!
薛景恒:没有。
崔肆意:君子不可以说谎!
薛景恒耳根发红:没看清……
众人倒,咬碎了一地手帕!
后来,崔肆意受邀写了一本书,名为《如何追到高岭之花》。
一时间风靡京城,供不应求。
打开却只有两行字:
首先,你得有我出身好,方便用强权压他!
其次,你要有我容貌美,方便用美色勾他!
众人吐血……
薛景恒:嗯?强权压我?美色勾我?
崔肆意:不是,你听我解释……
然后说好压人的崔肆意自己被压了一晚上。
食用指南:
1.肆意张扬戏精女主vs口嫌体正直闷骚男主,双洁。
2.轻松小甜文,主感情日常。
第28章 温言软语
苏竞晚看着眼前的陆临宣, 突然就想起他们小时候在一起读书的情景,那时候苏家、陆家还有一户姓姚的人家都住在宽窄巷子里,姚大人与姚夫人有三子两女, 姚大人为儿女请了远近闻名的孟衍先生教孩子们读书。
那时候弟弟还没有出生, 苏家只有她一个女儿, 陆家也只有陆临宣一个儿子,她父亲和陆正修都觉得孩子在家一个人读书会孤单, 又担心请不到什么好先生, 便和姚家商量着两家也出一部分束脩, 然后将两个孩子送去姚家读书。
孟先生为人极为严厉, 不管你是什么高门子弟还是王孙贵胄, 只要完不成他布置的作业,便是一顿戒尺, 有一次苏竞晚贪玩忘了写大字,眼看着便要挨戒尺,陆临宣却将自己的大字给了她。
因为陆临宣经常替苏竞晚写作业的缘故,两人的字迹极为相似, 便是孟先生也看不出来,后来苏竞晚交上了大字,自然没有受罚,只是陆临宣却被孟先生的戒尺打了二十下, 手心肿得高高的,半个月都不能用左手。
那时候的陆临宣也像现在这样看着她,只要她没事就好。
至于他自己如何, 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是后来,苏家败了,姚家因姚大人外放搬走了,陆家也因陆正修步步高升搬进了达官贵人众多的云路街。
宽窄巷子再也没有人了。
苏竞晚的眼睛突然就有些湿润,但还是极力隐忍,尽量用比较温和的语气说道:“我没事,多谢陆大人。”
“阿律,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在府里玩弹弓!”
郑铃音不由气急,上前一把揪住拿弹弓的男孩子,大声斥责道。
只见那小男孩眼泪汪汪地看着郑铃音,一抽一抽地说道:“姐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看见有只胖麻雀飞过,我没有看见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想来就是郑铃音的胞弟郑允律无疑了。
“陆兄,你没事吧?”
郑允科见陆临宣右边袖子被石子打到的地方有些破损,想必里面也伤到了,又想着今日是他邀请陆临宣来郑府才让他伤到的,心里便更过意不去了。
“要不陆兄到我那院去吧,我让大夫给你瞧瞧。”
陆临宣轻轻摇头,“我没事,不必麻烦了。”
郑铃音脸上满是歉意,“竞晚,陆公子,对不住了,等晚些时候,祖父和父亲回来,定会好好教训我弟弟的。”
随即又不满地看向郑允律,督促道:“还不快向客人道歉!”
只见郑允律耷拉着个脑袋,眼中还噙满了泪水。
“竞晚姐姐,陆哥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竞晚心里有些乱,随意点了点头,便向郑铃音告辞离开了。
陆临宣本来还和郑允科说着什么,见苏竞晚离开,匆匆说了句“告辞”,便跟在她身后一同向府门走去。
郑允科看着陆临宣慌张的背影,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陆临宣出身清贵,年少有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怎么偏偏被个女人困住了?还是个罪臣之女的出身,苏竞晚确实美貌也有几分才华,但论起官场上的助益,远不及娶了他的堂妹。
他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谁知……
郑允科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惋惜,转念又想到他自己,陆临宣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不知道珍惜,而他这个知道珍惜的却远没有像他那样的机会。
他的父亲没有官身,不过是依靠着祖父和伯父,祖父年纪大了,终有一日会致仕,伯父有自己的亲生儿子,未必肯全心全意为他谋算,他的学问也不算出色,考了三次现在才勉强是个举人,下个月便要下场了,他这心里也没底,更别提像陆临宣那样三元及第了。
郑允科叹了一口气,又和郑铃音交代了两句,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苏竞晚到郑府大门的时候,马车早已停在一旁,苏竞晚缓缓向马车走去,冬瓜为她打帘,准备扶她上车。
陆临宣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郑府的大门口,一动也不动,眼睛却紧紧跟着苏竞晚,她到哪,他的眼睛就看向哪。
苏竞晚看着这样的陆临宣突然就有些心软,她怔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过身来向郑府门口走去,把马车旁边的冬瓜、冬笋吓了一跳。
苏竞晚径直走到陆临宣面前停下。
陆临宣见她向这边走来,心里的期待就像那温泉水似的咕咚咕咚往外冒个不停,直到她在自己面前站定了,陆临宣心中那翻腾的温泉水才终于不冒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喜悦,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
苏竞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目光微微闪烁。
“你的胳膊还是回去找大夫看一下吧,又是右臂,别落下了病根才好。”
说罢便立即转身向自家马车走去。
“好。”
陆临宣在她身后轻声应道,声音不算大,但还是传入了她的耳中。
背对着陆临宣的她嘴角弯了弯,便在冬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赶车的小厮拉了下僵绳,马车便缓缓向苏府去了。
陆临宣在原地站着,直到她的马车不见了影子才挪动了脚步。
她还是关心我的!
郑家的孩子虽然顽劣,但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对了,回去还是找大夫看看吧。
如果以后真落下了病根,她肯定又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