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忘羡】缘分不可说(37)

蓝忘机接过饴糖,上面大红的喜字未揭,估摸是顺得喜糖,不禁为偷糖的小举动逗得展眉,应道:“好。”

泽芜君说半天没用,他一句话就好使,怎么不叫他尾巴翘上天。魏无羡放下筷子,挥挥手道:“静室等你。”

“嗯。”

蓝思追从来都是个听话的孩子,此次擅作主张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但被罚就是被罚,没有道理与其他人不同,还需要含光君亲自去看。于是蓝忘机在门口站了会儿,径直向客室走去,敲过三声等在一旁。门开了一条缝,足够看清来人。

“含、含光君?”

里面不是别人,正是无处可去的温宁。温宁拉开门请人进来,同手同脚得带着往里走,拿起茶壶,对方示意不必,推了推果盘,对方也摇首拒绝。

缕缕被拒的温宁,僵着嘴角,迅速找话题道:“之前在兰陵人多,还没有正式谢过含光君。”

蓝忘机看着他,不知在说哪件事。温宁会意,立刻道:“多谢含光君收留阿苑,才过去几年变化真大,快认不出来了。”

“不必,举手之劳。”蓝忘机回道。

“……”尴尬至此,也没他家公子那套能说会道的口才,只能略显笨拙得道:“含光君有事请说。”

“魏婴的金丹……”蓝忘机开门见山道。

对方一下子显得有些紧张起来,道:“这……公子嘱咐过不能对别人提起,我……”

蓝忘机不急不恼,徐徐道:“下腹两寸,三指宽刀痕。”

腹下两寸是金丹,位置隐秘,又说得如此详细,非亲近之人不可知。

温宁不知所措得将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孤注一掷准备避而不言。

他的坚决,蓝忘机看在眼里,既不想说,便没什么可聊的,起身要走。

谁知温宁忽然道:“当初公子在乱葬岗被怨气缠身险些走火入魔时,含光君曾答应我,帮公子渡过难关。”

蓝忘机想了想,认道:“是。”

曾答应一个月,也就去了三、四次……

“可是含光君食言了,魏公子日日夜夜被怨气折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险些熬不住。”温宁有些哽咽道。

“是,我食言了。”蓝忘机哑声道。

对方节节承认,温宁也表现得很平和,只是依旧不敢直视浅眸,质问道:“直至今日我都相信含光君是真想帮公子,可……为什么没来?”

他的质问小心翼翼,毕竟对方出于好心,答应给予帮助也不能太理所当然。

蓝忘机对上温宁毫无生气的眸子,淡淡道:“抱歉,与你无关。”

“那与公子呢?与公子也毫无关系吗?”一想到魏无羡命悬一线之时自己的无助与无力,温宁忽然情绪波动,不死心得质问道:“公子总是为了别人,可他性命攸关的时候,又有谁帮他,是江公子么,不,他是围剿先锋。是含光君么?”温宁浑身充斥着怨气,略显狰狞得看着淡然之人,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是。”单音太短,稍纵即逝,蓝忘机缓了一口气,又补充道:“一直是。”

听了这话,温宁稍稍安心,因方才情绪激动,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踌躇了一瞬,索性抛开顾虑道:“江公子的金丹是公子的。”

再说回凉亭这边,蓝忘机走了,魏无羡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一抹嘴,道:“泽芜君把蓝湛支走,是有话说吗?”

蓝曦臣却道:“无羡这顿饭应不是白吃的,想来有话想问。”

魏无羡抱臂挑眉,点点头道:“泽芜君何不猜猜?”

蓝曦臣起身,背对着他,面对着山泉。他亦是亦步亦趋,站起身看着奔腾得山涧,像是连绵不绝的回忆奔涌而来。

“忘机九岁那年随我参加金氏席宴,因第二日正巧是家母祭日,沉着脸,也不抬头,一心就想着回去。周围满是世家子弟,同龄的孩子没有敢上前搭话的。”听到这儿,魏无羡不禁勾起唇角,不难想象一个板着脸的小大人。

“本以为这一趟忘机也没能结识些同龄的孩子,但不知为何,一个面生的孩子和金公子吵了起来,引来众人纷纷侧目。金氏自视牡丹为百花之首,那孩子却不知为何当场争辩道“玉兰清新淡雅,比那牡丹更惹人怜爱”,想来也是喜欢玉兰之人,才敢在金陵台为玉兰一辩。等我回过神时便看到忘机一直盯着那孩子看,我问他是否愿意同那位公子做朋友,那是忘机第一次没有摇头拒绝。”

魏无羡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耳熟,那个面生的孩子不就是他吗?而说到争吵,反正金子轩抬举什么他就会积极贬低什么,就是看不惯那高傲的姿态。

可不是像泽芜君所说,喜欢到为玉兰一辩。

魏无羡指着自己,羞愧道:“那个面生的孩子……大概是我吧,那时我刚被江叔叔带到云梦没多久。对花花草草不怎么了解,只是记得那日金子轩穿着绣有牡丹的金星雪浪袍大放厥词之时,我正巧看到一个小公子桌上摆着一株玉兰,和身穿素衣的小公子极配,所以我才……”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印象中的素衣好像是蓝氏校服,不过当时不认识,吵完架也就抛诸脑后。于是生生改口,问道:“小公子是蓝湛?”

蓝曦臣笑着道:“正是。玉兰、栀子等是母亲生前所培植的,只是那日去兰陵前玉兰开得正好,故而折了一株,想着忘机看了会高兴些,所以用净瓶摆在席案上。”

“原来九岁的时候就见过蓝湛。”魏无羡低声嘟囔着,小公子的模样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还记得当时赏心悦目的感受,现在想来也许不是玉兰好看,而是小公子更引人入目。

“嗯。”

“那怎么不见蓝湛找我玩?”魏无羡脱口问道。

“家中叔父对他寄予厚望,忘机的性子从小便是,在意与否都不表现出来。就连被母亲逗一下都是板着脸,丝毫看不出是喜欢的样子。”蓝曦臣道。

“泽芜君的意思是说蓝湛从小就喜欢我?”魏无羡问完才觉得脸烧得慌。

“那便只有忘机才知道。”蓝曦臣顿了顿,回忆道:“作为兄长,只知道他很在意你,就算后来掌罚不能随同赴宴,回来同他讲你时,也听得很认真。”

魏无羡听了心里自然美滋滋,可仔细琢磨却越来越糊涂,于是问道:“泽芜君,蓝湛之前要求娶的是师姐,可不是我。”

提到这事,蓝曦臣正过身,拱手致歉道:“关于这一点蓝某要先行向魏公子赔罪。”改称呼为公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魏无羡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蓝曦臣继续道:“说来惭愧,这一切都是做兄长的一点私心。忘机也被蒙在鼓里,直至大婚当日,才知道一切,认为蓝氏诓骗了你,故而写了和离书负气而走一月有余。”

魏无羡还记得成亲当夜蓝忘机并没有回来,说是夜猎比较着急,一走便是一个月。而说到和离书,原来在大婚当夜就写好的。

“我记得,当时泽芜君还说若我想蓝湛了,他就快回来了。”魏无羡回忆着道“所以说泽芜君到底做什么了?”

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的蓝宗主在这个问题上,显得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才道:“蓝某有位义弟,与金氏颇有渊源。从他口中得知因金公子一直对江姑娘有误会,两人才被耽搁。就在蓝氏求亲前两个月,我那位义弟托人送来书信,称误会已解,金公子正求着金夫人提亲。”说到这儿,蓝曦臣顿了顿,对听得一脸懵的人笑了笑,继续道“书信中写明了江姑娘的心意,还简单说了你是如何维护她的。他劝我若是为忘机着想,可以一试。”

“试什么?”魏无羡等不及问道。

蓝曦臣示意稍安勿躁,道:“他劝我为忘机向江氏求亲,不说明是谁,只提求亲,而且要赶在金氏之前。”

不说是谁,还要赶在金子轩之前,这一切的用意不言而喻。说明蓝忘机的心里一直都是他,魏无羡控制不住得哈哈笑了两声,接着道:“既求亲又不说明是谁,别人自然会认为对象是我师姐,他算准了我会为师姐不顾一切,就算是冒名顶替,无理取闹也会搅黄江蓝两家联姻。而且万一我没如他所愿得搅黄联姻,金子轩也不会袖手旁观。”他缓了一口气,继续道:“所以说蓝氏一开始就不想娶我师姐。”见蓝曦臣点点头,他又问道:“可万一我没有无理取闹得吵嚷着非要与蓝湛结为道侣呢,泽芜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义弟的一番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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