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带着薛洋,蓝忘机带着教授派来的研究生宋岚,四个人站在单向玻璃前,看着罗青羊带着金光瑶在审讯室里与本市知名交际花,温噴家二公子温晁的情噴妇,KINGCLUB老板娘——王灵娇,你来我往地斗嘴皮子。
“后院为什么没有监控?”金光瑶问。
“这位小警噴官,是不是没去过我们那啊?监控都有啊,怎么没有,安装发噴票我都留着呢,完全按照忘了是哪个部门的要求,我们可一直都是守法按规经营。”王灵娇一边专注地欣赏着自己的美甲,一边漫不经心又滴水不漏地回着。
“明明没有,只有电线,摄像头都不在。”金光瑶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回车轱辘话。
“不在吗?不知道啊。可能是被猴子偷了吧。你们可不知道,这靠在山根底下,全是山猫野兽,蹊跷事儿多了去了,别说摄像头,就没有他们不动的东西。铁栅栏换了好几回,挡不住啊。”
“那为什么选这么个地方。”金光瑶无奈地嘀咕。
“哎呦,我说你们这些吃公家饭的,哪知道做生意的不容易。房租水电能压死人,为了省点儿钱,条件再艰苦也得坚持啊。我说这位警噴官,是不是没去我们那玩过啊,几点下班,我安排人带你去考察考察?”王灵娇眨巴着那双开过眼角,做过欧式大双眼皮的媚眼,抛来抛去。
“别说没用的,问什么答什么。”罗青羊听不下去了,适时打断那姐姐的热情邀请。金光瑶腼腆地笑了笑,恰到好处地投来感激的目光。
“都答了啊,您尽管问,就是能不能让我们尽快恢复营业,这一天天的损失,我可扛不住啊。”对着女人,王灵娇没有搭讪的热情,换了个套路。
江澄听的直皱眉头,贴着耳朵对薛洋嘱咐了几句,让他把绵绵换出来,接着审。
“欸,我说,你们真的每个案子都要跟啊?我这三十多号人,一年到头都累得要死,何必呢。这种普通的,没什么研究价值的,就算了吧。”江澄眼睛仍旧盯着王灵娇,话却是说给身边两个人听的。
蓝忘机没说话,貌似也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宋岚推了推眼镜,极其自然地接上:“数据积累阶段,多多益善,还没到我们挑拣的时候。”
江澄目光一沉,眼底精光一闪而过,犹自未觉,却被见微知著的专噴业人噴士顺利捕捉到。
“宋岚,你继续跟。谢江队长配合。”
蓝忘机推门走了出去,心底已有判断,不必再浪费时间。
第七章
警界新星叽,资深卧底羡。
刑侦主题,很少看,更没写过,纯属心血来潮,所以水平极其不稳定。
预计周更,如果不卡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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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酒吧的案子我会跟。”蓝忘机本不想这么早抛出这个话题,但是魏无羡铁了心要让他离开,没办法,只好提前亮了牌。
“什么?那你今天去了吗?具体什么情况?找到不是自杀的线索了吗?”魏无羡果然忍不住,跟了上来。白天江澄给他发了个信息之后就没动静了,为了安全起见,那个单线联系的手机江澄不会带在身上,只有回到办公室,并且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能联系他。而除非有极特殊情况,他也不好主动联系江澄。这么多天,才终于有动静证明他的猜测方向是对的,这出大戏没白演。可目前这沟通效率,一等就是一天,太憋屈,蓝忘机一下子便戳到了他的痛脚上。
蓝忘机若有所思的看着魏无羡,没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关心这案子?”魏无羡后知后觉地发出质问。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对这个人的防范意识也太低了些,总是不知不觉就着了道。
“我猜的。”蓝忘机镇定道。
“凭什么猜?”魏无羡不依不饶。
“分局的案子,破格捅到市局。江澄并未反感,亲自出现场,并且不希望别人插手了解。”蓝忘机逐条分析。
“靠,这个二百五,到处都是破绽,混了五六年还没转正,真是活该。”魏无羡挠了挠鼻尖,又捏了捏眉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报告还没出,现场无第二人痕迹,如果没有其他线索,报告也无异常,恐怕就是意外了。”蓝忘机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没有其他可疑之处?”魏无羡皱紧,耐着性子追问。
“暂时没有,各方证词,我明日梳理后,晚上告诉你。”
“嗯,那个,我,怎么感谢你?”现在看来,蓝忘机这个人的存在十分必要。不然按目前的沟通效率,简直能憋死大活人,他真指不定自己哪天忍不住就直接跑到市局去找江澄了。
“不必,当房租好了。”蓝忘机语气无波无澜,几不可查地眨了眨眼。
魏无羡也不再矫情,蓝忘机对他没恶意,这点直觉他还是相信的。至于其他的,他并不想细问,就像他和江澄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蓝忘机也并未刨根问底一样。聪明人的相处,都是有分寸的,魏无羡发现蓝忘机这个人并不像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冷冰冰,反而挺有趣。现在,他活动通讯都不通畅,这样一个信息源简直好比雪中送炭,再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魏无羡灿然一笑,漂亮的桃花眼弯弯,说:“成交。”
半夜,狂暴的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噼啪作响。天气预报难得准一次,果然是台风来了。蓝忘机本就浅眠,很容易就被风声雨声吵醒。一旦起夜,就很难再入睡。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四点了,蓝忘机索性洗漱起身,准备花点心思准备早餐。
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那人果然又蜷缩着睡在了客厅沙发上。蓝忘机无声摇头叹气,去魏无羡房里取了薄被,盖在冷得瑟缩成一团也懒得回屋拿被子的人身上。
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蓝忘机纤长白皙的手指停在魏无羡雪白的脖颈后边清晰狰狞的伤疤旁边。下意识的手指轻轻抚过,仿佛过电般收了回来,一路从指尖烫到心上。
“你问这疤痕啊,狗咬的,难看吧?谁叫我抢不过人家,吃一堑长一智,留个印长长记性也挺好的。”那个小少年曾经小大人般轻描淡写地对自己说。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翻卷的乌云一层又一层,遮天蔽日。小少年将发着高烧的他藏在山洞里,瘦弱的身影离开前,印在蓝忘机眼前心口的最后一个影像,便是这个烫人的疤痕。以至于,二十年后,当监视屏上出现那人早已成年的背影,凭着这个刻在骨子里的骇人齿印,蓝忘机瞬间就认出了这个人。
蓝忘机静静的站在客厅,默默注视良久。其实,与当年相比,魏无羡的模样并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只那一双点漆般明亮耀眼的眸子,就足以让他即使没有那疤痕,只要看到正面,也能够一眼认出人来。而他自己,与十岁时的模样相比,自认为更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来。所以,这人认不出他来,是因为根本没当回事没印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感谢什么?我妈说过,别人对我的好要牢牢记住,自己对别人的,越快忘了越好。”九岁的小孩,眨巴着亮晶晶的桃花眼对他说。
还真是听话的孩子,蓝忘机心道。
“蓝湛,名字怪好听的。”当年,你也是这样说的。只是,那时候,你让我喊你魏婴。
上午,市局三楼大会议室,由聂明玦亲自主持案情通气会。
“江队。情姐。欧阳主任。这位就是蓝……怎么称呼来着?”禁毒支队的副队长苏涉像只花蝴蝶,走哪忽闪到哪。队长党校学习半年,这可把他嘚瑟得够呛。没人愿意搭理他,江澄哼了一声,温情白了一眼,办公室主任欧阳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蓝忘机干脆没表情没吱声。苏涉毫无自觉性,在江澄身边蹭了个座位坐下了,示意带来的人跟薛洋他们一起坐到后排。嘴里嘟囔着:“这案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连点儿粉儿的影子也没有,喊我过来旁听干嘛,手里还好多事儿呢。”
废物,什么都让你知道,市局就该歇菜了。江澄瞟了他一眼,暗自腹诽。
“消停点儿,头疼。”温情不留情面地怼了过去。
“情姐,咋头疼了,这可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已经很久没舍得辛苦您老人家了,是江队长的案子亲力亲为累着了吧?”苏涉毫无眼力价地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