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舅都不知道?我也没听外婆说起过,大概她也不知道吧?天哪,怎么会这样?”
如果徐老太太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她的。
但最近老太太并没有跟她说这些。
“已经送她到国外治疗了,具体的,要看她运气。”
宋唯一默默叹了口气,“那就期待她能好转吧,毕竟是双腿。”
像裴逸白的父亲这个年纪,不能行走还勉强能接受一点。
严一诺正值青春,宋唯一都的不敢想象。
“嗯。”裴逸白点了点头,旋即将宋唯一抱了起来。
“哎?”她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她的事已经安排妥当,现在……”余音无线拉长,裴逸白漆黑的目光中,燃烧着一簇火苗。
宋唯一老脸一红,早就明白他释放的信号。
“你还没洗澡呢。”
“没关系,反正一会儿总是要洗的。”裴逸白低笑着凑过来,薄唇落在她的唇上。
宋唯一嘤咛一声,却更加主动地贴了过来。
分开半个月,对彼此都是一种煎熬。
正值青春的男女,很快就干柴烈火,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情到浓时,宋唯一被裴逸白压在房间的镜子前,浑身羞红。
忽然……
床边,“嘭”的一下闷响。
声音太小,沉浸于彼此的父母,都没有听到。
直到裴三三张开嘴巴,哇哇大哭的声音从床的另一侧传来。
宋唯一大惊,“孩子……”
再看大床,原本在上面呼呼大睡的裴三三不见踪影。
声音从另一边的床底传来。
“三三掉下去了。”宋唯一立马惊觉,欲哭无泪。
裴逸白没被儿子的哭声吓到,倒是被宋唯一一紧张的时候夹了一下,差点丢了过去。
裴三三继续哭,宋唯一直接推他。
“快点出去。”
裴逸白黑着脸退出,宋唯一拿起浴袍裹住身体,立刻飞奔到床边。
地上的裴三三哭得好不委屈,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哭红了。
宋唯一好气又好笑,“让你非要在这里睡。”
见亲妈一点儿都不同情,裴三三哭得更大声了。
“三三乖啊,妈妈其实是开玩笑的,别哭了别哭了。”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劝住嗷嗷哭的儿子,宋唯一已经累得一身汗。
而惊醒的裴三三也没有继续睡的意思,一直闹着要跟妈妈玩。
裴逸白全程黑脸。
夜越来越深,宋唯一催他去洗澡。
于是欲求不满的某个男人在浴室呆了很久。
美国纽约。
正如裴逸白所说,一下飞机,立刻有人接了严一诺她们。
离开机场直奔医院,风行雷厉地做了检查。
医生的答案,跟裴逸白告诉严一诺的一样。
“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治好你的腿,但是过程会非常痛苦,甚至结果可能不成功,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医生很严肃地询问严一诺。
徐利菁就在旁边,听到这番话,已经喜不自禁,仿佛已经预见严一诺的腿被治好的那一刻。
“考虑好了,我们愿意尝试,医生,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们都会配合。”徐利菁激动地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回答。
医生却没有看她一眼。
“我问的是这位严小姐。”
这般态度,徐利菁也不生气,轻轻叫严一诺。“一诺,你跟医生说吧。”
来之前就明确知道一切可能,她很淡定。
两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严一诺感觉压力很大,但是动力,更多。
她微笑,动作很慢,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试。”
闻言,医生点了点头,跟严一诺叮嘱了许多。
并且,当即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
做完这一切,严一诺还有点不敢相信。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跟做梦一样自己的腿瘸了,现在又走上了治疗的道路。
“一诺,接下来,都靠你了。”
母女两回美的消息,虽然很低调,但是有心人依旧知道。
这里指的自然是徐灿阳。
他的人一直跟着严一诺她们的动向,现在知道也不奇怪。
他特地抽时间去了一趟纽约,并没有直接跟徐利菁和严一诺会面,而是见了严一诺的主治医生。
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巧的是,这件事无意中被徐子靳知道了。
他没有听说父亲最近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去医院?
更可疑的是,附近都有医院父亲不去,非要去纽约?
难道他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却打算瞒着他们?
徐子靳紧紧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况必定很严重才是。
猜测到种种可能,徐子靳干脆让人去查。
答案很快出来了,徐灿阳去纽约的事是以看望朋友的名义的,不算隐秘。
要查起来,易如反掌。
而当报告送到徐子靳桌上的时候,他正在处理公务。
“总裁,你吩咐要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徐子靳立刻搁下钢笔,注意力转移到报告上,“嗯,你先出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
他以为会看到一张病历本。
实际上,这里面的也确实是一个病历本,但对象不是徐灿阳。
而是一个徐子靳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人。
——严一诺。
冷不防看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徐子靳的心如被重重一击,黑眸蓄起一股怒意。
严一诺?怎么会是她?这又是哪门子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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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0章 我不喜欢阿姨给爸爸开车
大手一点点握起,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这么长时间,她生死不明,下落不知,他从一开始的彷徨,害怕,到后来的麻木,习惯。
现在再看到跟她相关的事情,心里竟然还是会被影响,起波澜。
真是可笑。
好端端的,她的病例本递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真是巧了。
脊背一直,慢慢的往后靠,双目微闭,从那一份资料上彻底移开。
严一诺!
这三个刻骨铭心的字眼。
曾经的他,就跟傻子一样,全心全意地喜欢她,追着她跑。
他只觉得过去的自己太愚蠢,白白花心思和精力去捂一颗不会热的石头,最后弄得遍体鳞伤。
“呵呵……”唇角溢出一抹冷笑,许久之后,徐子靳才重新睁开那双锋芒毕露的眼。
怒意已经消去,只剩下淡漠的冷静。
他先将上头严一诺的病历本拿开,拿出下面的那一份说明。
这里说的是徐灿阳到那间医院,跟一名医生见了面,但却不是因为他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而是询问他人的情况。
他的心腹一番调查之后,发现这个他人,竟然是严一诺。
于是,便将严一诺的病历本附送上,直接送到徐灿阳的手里。
说明上面,并没有说清楚严一诺得了什么病。
徐子靳若有所思地看着桌面上的东西,严一诺的病历本。
再一次得知她的一点儿消息,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知道的。
怎么,严一诺病了?
而破天荒的,老爷子专程去了一趟纽约,还是因为严一诺而去的?
他不是一贯讨厌严一诺?这一次,怎么这么主动了?
还是说,严一诺的病情,已经到了束手无策,不能挽回的情况?
原本满脸冷漠的男人,在思及此处的时候,眸色一寒。
理智告诉他,不要再去碰关于严一诺的一切。
她既然走了,就当她彻底消失,而这一次因为老爷子的原因得到她的消息,完全是一个意外。
他们两人就该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再也没有往来了才是正常。
所以,她的事他不需要再过问,也不需要再关注。
徐子靳猛地站起来,将摊开的病历本和报告说明一扫,随便塞到下面的抽屉里。
他踢开椅子,直接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他爱她的时候,愿意将她捧在手心,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为她摘下来。
现在?
不能说不爱,只是那颗心被伤得深了,无法跟之前一样。
尽管现在严一诺可能面临着某种大病,甚至可能没命。
但狠起来的男人,同样可以做到最绝情,就算现在她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