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的气息浩荡,在这一瞬间她好似要逆乱古今,颠覆那遥远的时代。
最终,狠人的气息内敛,凝聚为一,狠人的仙眸顿时璀璨,她的眸光,化为一柄贯穿世界的仙剑,顺着那道白衣身影,看到了灵河的源头!
“天,唯吾上苍之上,地,唯吾地府魂河源头,人,唯吾诸天万界。“
这是一声带着无尽的遗憾与悔恨自最为古老的时间长河源头之,上悠悠传来,初始听,如一道音,震动万古,当用道法去听时,它不像某一生物的声音,更确切的说,像是某一原始天庭或者先民所传来。
此时已渡过一座残破古桥的白衣女子,以绝世风姿降临此地,这里曾为诸天诡异源头,曾在某一段古老时间长河中称为终极地。
穿过流溢圣光,神圣秘力,柔和能量充斥的整个通道后,霎时间,听到这一句仿似从无尽遥远之地,透过时间长河,从苍莽,古朴,原始的一片天地中传来,又似乎经过了无数纪元,不知残破桥外界诸天文明经历过多少湮灭又衍生,天地道则破碎又重聚,最终才传到这片曾为终极地的天地。
那究竟是谁?或者是某一阵营?
白衣绝尘,三千青丝如瀑,周身仙光翻涌,白衣女子手持仙剑,驻足于此,凝眸陷入沉思。
如果让那些被她镇封的仙帝级生物知道,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他们了解她的一切过往。这漫漫道途中,一路来,当时在与她厮杀的那些大敌,曾有地府魂河源头的帝与王,甚至诡异生物。
试图从她的执念下手,通过制造轮回,又或者演化那片天地,想要复活她道心最深处的记忆,她的那位哥哥,目的是让其大道根基崩坏,从最初始下手,抹杀于过去。
也有上苍之上众多片区的无上级生物狙击于她。
虽有曾属于阳间这一方片区无上级横击,但她还是承受了大部分的战力,无疑,最终他们还是失败了。
即使布局无数纪元,战到诸天王者永坠,万界文明凋零,甚至大道崩殂,打破一条时间长河,进入乱古,从上游杀到下游,从这一文明战到另一文明,蔓延至数个纪元,也不曾将她击败。
也许只有再次谈起,那曾和她一起闯过成仙路的好友,修补仙域途中所遇到的盟友,在经历那千百次大战,归于尘土的天庭部众,迷失诸天的大帝,困于时空的后起之秀,与敌对峙的仙王,被敌封锁的大将,走入飘渺放逐的千百种诡异通道,又或许陷入某种不同意义上永寂的帝。
大帝,还有那为平息最终一战,平定各方战火不得不渡于棺椁中的天帝,触碰那极尽辉煌又极度悲惨岁月,才能拉她归于红尘中去。
只是片刻的沉思,绝世而独立的白衣女子抬眸望向渡过生死桥,穿过神秘洞口来到的终极地,却见画面斗转,这里漫天大道以不同色泽呈实质性显现而出,同时还伴随着各种异味穿梭于这片天地,恶臭,肮脏至极。这是不详之地,诡异终极源头。
白衣女子战意凌空,幻化出一座仙殿投掷向前,扫向那亿万大道链条,其声震动时间长河之上,打碎时空宁静,穿破诸天万界之势。
如果有阳间终极生物在此,她的路会断,永逝天地。
即使这样,白衣女子还是以一步一纪元的姿态朝前走去,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论下方原始之土上染有各色血液蔓延至大地尽头,还是一路来被各大道锁链植入道躯,真血干枯,真魂不见,定在各山巅半空上,早已不知死去多少纪元,隐约可见生前无上风姿,于各时代无敌的仙帝级生物,被镇封于此,都不曾让她驻留,法则肆意撕裂虚空,道源弥漫诸天,
不能阻止她朝前走的道心。
用仙殿开路,仙剑辟下,白衣女子不染丝毫被污染的道则从容走去。
如果让桥外仙王级生物出走,也许一个纪元都不能翻过一个山巅,纵使踏入时间长河,兴许会淹溺其途中,止步山门下,即使无上道法者到头了,也会莫名死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像几个纪元般,直至此地尽头,只见漫天大道法则沸腾,各色血液从那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处飘向苍穹深处,而大道法则所化困锁仙帝级生物的主锁链,正是从苍穹深处三尺见方的洞口处延伸而来。
“这难道是最初那道声的音源吗?”
那苍穹深处灰色洞口里面又有什么,是生物,还是其他,又或者是一方天地。
召回仙殿,紧握仙剑,凌天战意,周身仙光涌动,白衣女子隐约有感,似乎那洞口深处会遇见那个她最为想见的人,或者是留下的熟悉气息,踪迹,却又是凶险至级。
如果冒然踏足,足以毁灭诸天,甚至开启古今未来未有之黑暗,到时上苍之上也会永坠,地府魂河源头永夜,天地间一切不复存在,只有那不知名,不可见之物飘荡诸天各界,侵蚀万物,毁天灭地。
第484章 回归
此刻,绝代风华的白衣女子傲立于此,她清楚,已来到最终源头。随后望着苍穹一声叹息传开“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那一战太惨烈,太黑暗。这世间的仙只有我一人了,我即为仙之祖,仙之起源,即使后世有人想成仙,走我之道,古史大势也不允许,天地道则将不允许。
纵然那上苍之苍,无上之地也不行,除非那处世界还能再现世间,仙光再度普照天下,那一战,仙道已被抹去,掩埋于葬土。
可法不止于此,道还可进。
就像当今诸天各界,进化一途虽猛烈,有千般瑕疵,能走到终极者寥寥无几,甚至让更多无双天骄堕入大宇级,沉沦万世,却在当世诸天,已为万灵最好之途。
收回叹息,不入苦悲。
“天难葬者,在那一战中出世的,皆被镇杀封锁,悠悠岁月逝去,真相消散,诸天道则都已自行愈合,那阴阳二柴已快成熟,至于大空之火,生死桥下无尽,只差至高级四极浮土,当在那里面。”
白衣女子直视苍穹深处轻语道:“虽只有我一人了,但还需再等一等,他还在渡,他也没有醒来,而他们更无归来坐标。还有她的真灵尚未苏醒尚未作出选择,在一切到来之前,我欲探尽此地终极秘密。”说着,白衣女子早已不见,消失于此。
伴随者那位白衣女子的一声叹息,迷蒙的混沌雾霭轰然炸开。
远在无尽时空,无数长河狠人顿时感觉到了一股目刺欲裂的感觉,旋即她立刻闭上了眼睛,待睁开之际,两道血泪便是自狠人的仙眸之中之中流出。
血珠滑落很细小,但是在那宛如白玉一般的脸庞之上,却是那么的明显。
“我刚刚看到道的究竟是......”狠人自语道。
她的手指透过鬼脸面具,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旋即感觉到了一丝温热,收回手指,狠人便是看到了自己的血迹。
先前,视野突然炸开,哪怕狠人快速的收回目光,但是依旧被那股力量刺伤了。
原本陷入悟道之中的无始,察觉到狠人的异样,旋即转过头来,眼眸之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没事,我看到一些东西。”狠人道。
见狠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无始自然也不会追问。
此地,存在着时间静止的法则,无始也看到了那遥远的古界之中,那口大钟镇压着乾坤,澎湃的时间法则翻涌。
这对于他来说如果将其领悟,将有大益处。
毕竟那个人便是自己。
这是属于一段时间凝固的画卷,不是过去,而是未来的景象!
面对那恐怖的时间法则,狠人并没有太在意,那种法则与她的道不相同,如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先前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古老的长桥究竟是什么。”狠人自语。
先前,她看到了白衣女子身后的那个残破的古桥,古桥悬浮在虚空之中,四周空荡荡,下方除了无尽的虚无之外有漆黑的土壤。
那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其上散发的圣力,禁锢古今,那种压迫感,仅仅是看上一眼,便是觉得真灵都好似要炸开。
“终极地又是何处?何人的沉睡,何人在争渡,何人需要那遥远的时空的坐标。”
一时之间,诸多问题浮现。
但是,冥冥之中狠人好似又有所解答。
沉睡之人,争渡之人,苏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