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疑无猜+番外(30)

作者:污水炒面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特别大的男人说话声,那人一进门直奔输液台,指着一个小护士骂骂咧咧。

小护士不明所以,她似乎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护士长见状过来询问情况,谁知道那男人二话没说就拿出一把尖头水果刀,对着护士长就是一刀刺过去,拔出来后就开始袭击附近的人。

一时间,整个输液处混乱起来,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病人和家属往着四面八方逃跑。

安然被惊吓得猛地醒了过来,面前看见的就是一片狼藉,一个个惊恐万分,还有受伤的人倒在地上。

他把输液针头挣脱后立马去寻找张景曜,拨开面前一波人后,很快就看见他了。

只见张景曜捂着右手手臂,一脚踹在躺地上手里还拿着刀的男人身上。

安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景曜身边,医院的警卫也赶到了,把地上的男人控制住。

“你手怎么了?”安然扶着他坐在地上,“给我看看!其他地方呢?”

“没事,只有手臂扎了一刀,”张景曜拒绝安然的查看,“等护士来,你瞎弄了不好。”

“好好好,你等着,我找护士!”安然说完急匆匆地去找人。

“别慌,”张景曜不忘提醒他,“小心别摔着了啊。”

安然头都没回就甩了一下手以示听到了。

张景曜这才靠在墙上,拉开羽绒服看了一眼,手按在灰色打底衫上,血红一片,立马把拉链拉上,不禁感叹,幸好今天穿的是深色衣服。

安然不知道能找谁,只是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就抓着对方说了大概,让他去看张景曜。

黄明山刚从一台手术下来回科室知晓输液处发生了砍人的事,马上过来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就被人拉住了。

他赶紧跟着安然来到张景曜旁边。

“只有手臂一处吗?还有没有其他伤口?”黄明山蹲下查看他的右臂,羽绒服挡住了伤口,他想脱下来却被拦住了。

张景曜抬头问他:“可以去治疗室再处理吗?”

黄明山有些疑惑,最后还是点了头,通知护士准备。

张景曜看着一脸茫然失措的安然,说道:“你去帮我买一罐红牛和一包巧克力,好不好?我感觉又饿又累。”

“好,你等我,我买到就回来找你。”现在就是让安然去摘星星,他都会去,何况只是买东西。

张景曜看他走远了便让护士扶着起来坐在轮椅上,途中他对着黄明山他们在嘴唇上竖起食指,示意他们不要吭声,然后就昏过去不醒人事了。

黄明山看到他坐着的地方和靠着的墙上都布满了血迹,他催促护士加快脚步,推着张景曜进治疗室,才看清他现在还有血色的嘴唇其实是用牙咬红的,出血量远远大于他的预估,马上打了电话通知血液科和手术室准备。

安然跑到了门口的小卖部才买到红牛和巧克力,又急急忙忙赶回去,他都忘了自己也是病人,心里一直记挂着张景曜。

等他跑到输液处门口才想起来张景曜应该去治疗室了,但是他不知道要到哪里找人。

他边打张景曜的电话边回到他刚才坐着的地方,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只是地上和墙上的血让安然眼前一黑,腿都软了。

买什么红牛巧克力,说什么饿了,全都是骗人的!全都是幌子!张景曜就想支开他!

安然终于撑不住跌坐在地上,摸了摸面前那一滩血,鲜艳的红色刺得他眼睛发痛。

多年以前,小胖子那句你总有一天会给被安然克死的话言犹在耳。

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吗?

张景曜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尖刀划破了大动脉,造成大出血,同时韧带也被割伤了,那一刀实实在在地刺在了关键的地方。

安然依旧没有缓过神来,坐在病床旁,听着生命检测仪的滴滴声,虽然吓人,但还是可以安慰他,最起码,人是活着的。

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安然开始收拾自己的情绪,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后续的事情又多又繁琐,他不能让张景曜身体还没恢复还担心他。

安然先是让医生再重新输液,务必要让热度赶紧退下去,然后用手机点了外卖,补充体力。

哪想到吃东西的中途还遇到媒体要来采访,他摇头摆手表示拒绝,才没有这闲工夫搭理,他所有的体力和精力都要留在照顾张景曜这件事上。

天渐渐黑了,张景曜迷迷蒙蒙地终于醒了,镇痛泵里药剂的副作用让他好想吐,已经想把它停掉。

整条右手包扎成一个粽子动弹不得,左手在被子里被人牢牢握着,他看见安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张景曜的手一动,安然就醒了。

“烧退了没?”张景曜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贴在他的额头上,“不烫了,就好。”

安然将他的手拨开,嘴里说了一句骗子。

“没骗,哪里骗了,”张景曜捉住他的手一起收进被子里,“我是真想吃巧克力喝红牛。”

“这笔账我记着了啊,等你好了再慢慢和你算清楚!”

“好好,可以。”

“你怎么样?还痛吗?”安然握紧他的左手,轻轻摇了摇。

“没事,那镇痛泵我想撤了,一会就想吐。”张景曜反手包裹住他的手,摩挲着指缝给以安抚。

“临睡前再撤吧,万一痛起来又得遭罪。”

张景曜勉强点点头,问现在能吃东西吗。

“暂时只能流质食物,”安然掏出手机,“想吃什么?”

“烧鸡、三杯鸭、椒盐皮皮虾、红烧肉、焖排骨、烧鹅……”

“那就是白粥了。”

“还是皮蛋瘦肉粥吧…你吃了吗?”

安然指了指地上的塑料盒,然后点开XX外卖,刚选好了还没来得及付钱,电话就来了,贞姨两个字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他给张景曜看了一眼,调整了呼吸接了电话,开的免提。

“贞姨,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然然啊,你怎么在医院了啊?我和你爸在电视看见你了,砍人是怎么回事啊?”洪燕贞急急忙忙地问,她和张爸就在新闻里看到几秒安然在吃东西的镜头,加上内容直让他们俩瘆得慌,手一颤一抖地拿起电话拨了过来。

安然想起了是有记者扛着摄像机来过,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就在电视上播了,还让张家二老看见。

“贞姨,不急,我没事。”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张景曜,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那你怎么在医院了?不要吓我们啊,通知景曜过去了吗?”

安然一下子沉默不语,张景曜在一旁说话了,“妈,我在,没事呢,别担心。”

“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然然怎么在医院呢?要他没事,你们陪的谁啊?”洪燕贞不糊涂,越说没事就越有事。

“妈,你别急啊,是我受了点小伤,”张景曜深知瞒不了多少,只好往小了说,“我不小心被那人划了一下手臂,现在没事了。”

“我我…我现在过来看你啊,”洪燕贞招呼张爸准备收拾东西,风风火火地起身,“伤得怎么样了?新闻说那人是个精神病啊,哎!”

“妈你别,你听我说,你来这边要两三个小时,等你到了,医院早过了探视时间,不让你进来的。”

洪燕贞这才停了脚步,“那我明天过来啊,你让然然把医院地址给我,他呢?真没事吧?”

“他没事,”张景曜想了一下,说,“妈你不用过来了,我过几天出院回老家,你不要折腾了。”

“我怎么能不来呢?没看见你我得一直担心啊,不说了,我准备准备,你能喝汤不?”

“可以。”

“得了得了,你好好休息啊。”末了还听到洪燕贞和张爸抱怨了一句流年不利,电话就挂了。

“我看你明天怎么装!”安然鄙视张景曜这种爱的“谎言”,毕竟他长期深受其害。

“你是让我刚刚和妈说,割伤了韧带和大动脉还大出血?”张景曜用左手弹了安然的鼻子,“不吓死他们才怪。”

“……那明天怎么办?”

“凉拌。”

“唉…”

“别唉了,我的粥呢?”张景曜饿得不行,十分记挂这事。

“噢噢噢,我还没付钱的!”安然赶紧又把手机拿出来,“哈哈哈,饿死你了~”

结果到了凌晨三点多点,张景曜又饿醒了,没吃饭就是不踏实,辗转反侧,睡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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