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虽然不能证明他是凶手,但你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在我们查出凶手之前,乔峰不能离开这。”
成默好笑:“既然无法证明是不是凶手,那他凭什么要在少林寺接受你们的监管?不过,我还真有一个简单的办法。”
“什么?”
成默拉起乔峰的手:“每个人的掌纹都是不同的,玄苦大师是受了一掌,身上竟然留下痕迹,只要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我师叔已经去世,难道还要让你们侮辱他的身体?”
成默:“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难道你要因为这么一点儿乱七八糟的规矩就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让一个好人蒙冤受屈吗?”
这小孩嘴巴厉害有理有据,大有舌战群儒之相,最后还是方丈打断了:“就按照他所说,比对一番吧。”
乔峰解开玄苦的衣服,他背后是一个青黑的掌印,看得出来这一掌是有多么的重,他心里难过。
手贴上那个印记,前几根手指都很吻合,唯有到第5根手指的时候,那掌印稍微短一些。
“这样就可以了吧。”成默微微一笑。
众和尚总算不再杀意沸腾了,乔峰气极:“我定要捉到这人,为我师傅报仇!”
方丈不知想到了什么:“玄苦是我少林弟子,他死前都没有说出凶手是谁,就是不想我等再造杀业,施主节哀。”
和尚们把玄苦的尸体换了个地方,等待明日主持法事,乔峰虽为徒弟,却没得到什么优待,显得格格不入。
成默拉他衣摆把他拉出屋外,乔三槐夫妇一直想帮忙却不知道说什么,乔峰擦擦手道:“不知该怎样谢你,如果是我定然想不到那么多。”
“乔大哥是当局者,入的比我深,我只是旁观哪里有你感同身受,若是我自己碰到这样的事怕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身高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乔峰叹了口气:“我的事还没解决,如今又有贼人要杀我父母,我如何能放心追查身世呢。”
“找个地方把人藏起来,这件事不解决不能出现,或者……”
“或者什么?等等,你是说在少林寺也不安全吗?那人胆子这样大!”
成默摸着下巴:“以他的身手在少林寺杀人绝对轻而易举,你不能冒险,我是想两老人年纪大了,若是登山失足,出了意外也是正常。”
乔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假死?”
成默:“中原之大,乔大哥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应该不难吧?”
乔峰:“以前是不难,可现在怕不容易,该是做一些乔装。”
乔峰带着那小孩离开了,寺里的和尚们都知道,因为早上的时候那小孩突然发烧,乔峰敲醒了半个寺的人,最后没办法只好下山了,这紧张程度导致寺上一众人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乔峰的儿子。
两个老人也下了山,次日送菜上山,说菜太多让和尚们接一下,结果上山的路上一下踩滑,双双滚落悬崖!找了几天都没看到尸体。
“这可如何是好!这乔峰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来讨说法。”
“这也是意外,如今还是给他送信让他回来一趟吧。”
“他一去无踪,如何找!”
与此同时某不知名村庄来了一家人,一个很是貌美的姑娘,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健壮的小伙子。
这家人来的静悄悄,老夫妻很和善,左邻右舍都拜访一番,说是原本的村庄受到恶人欺负这才搬了家。
这家的小娘子体弱不出门,儿子过几日就要去原本的庄子做长工也是要走。
成默把高跷拆下来,揉着膝盖:“我可付出的多了,你得对我好一点!”
乔峰哈哈的笑:“你这易容的功夫当世罕见!”
成默白他一眼:“我只是找有共同的目的人,想查查那带头大哥,找伙伴总得让伙伴没有后顾之忧吧。”
他说的可谓十分势利,但江湖上说人话不办人事的大有人在,乔峰更喜欢这直来直去的。
晚上成默在屋里休息,听见了另一个屋里的私语,有叹气声,有哭声。
系统:人有悲欢离合,再厉害的人心里也是有柔软的。
成默:事实如何他怕是心里早就明白了,只是不肯接受罢了,这样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种很大的打击,就让他去找吧,人活着总该有些盼头。
系统:那你得盼头呢?
成默往上拉拉被子:我除外。
“家里的吃食足够半年的,准备这么多吃的,不是让你们足不出户,而是关键时期外面的东西总是有些入不得口。”乔峰拿出几两银子:“这些够你们最近的,过些日子我再把钱送回来。”
乔氏夫妇哪里肯收:“峰儿,这钱你得自己拿着啊,我们这黄土埋半截的人用不了啊。”
这场面拖拖拉拉,难过至极,成默掏出一块半面手掌大的银子:“要么收他的,要么收这个!”
老夫妻吓的当场收了乔峰的钱。
两人骑了快马,打算去找下一个当年的知情人。
树林中风声大起,小和尚狼狈逃命,见前方有人过来,有心想跑却意识模糊。
乔峰一眼看见那人:“好像是受伤了。”
成默:“去看看。”
二人下马查看,成默是易容的高手,这样的把戏他一眼就能看穿,撕下面具发现竟然是个熟人,阿朱!
“阿朱姑娘!”乔峰探探脉搏,发现是出奇的严重。
成默掏出一个药丸塞进她嘴里:“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你会医治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你是救姑娘更着急一些还是找刺客更着急一些?”成默说话中带着调笑,乔峰无奈。
“你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阿朱姑娘深受重伤,当然要先紧着她来。”
“按照这药方,给我抓药。”药铺的小伙计接过来一看:“小公子,这药可是价值不菲,你?”
成默此时还真没有多少钱,早知道把神农帮那些钱都拿上了:“这里这些能配多少你先抓着。”
成默叉着腰寻摸一圈,见一算命的正在街边摆摊,他回到药铺:“好了吗?”
“你的钱只够一贴,剩下一两碎银子给你。”
成默收起药,又把银子推过去:“给我来点朱砂。”
正是晴空万里,算命先生也接了几个生意,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没一会就见一小童拎着一块布走了过来,在他身边一铺坐下了。
算命的稀奇:“呦,这是谁家的小公子?”
成默笑呵呵:“看大哥这地方不错,我来借借您的幡。”
算命的坐直:“怎么?你是来抢生意的?”
成默把朱砂摆好:“正是。”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故意找麻烦吧。”
成默比了个嘘:“你可是高人,要保持形象,快快坐下。”
算命的一甩袖子:“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这小孩霉运连天。”
“大师,我怎么算着霉运连天的是你呢。”
成默拎了几张大纸摆在地上,算命的伸脖子去看,上面写的是“一百两算生死”,算命的冷哼一声:“你这孩子胃口太大了吧,你可知这寻常人家一年也不过几十两,你一下要一百怕不是疯了吧?”
成默躺在布上:“随缘,这药铺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关乎生死的,总能碰上。”
来买药的的确是都有些毛病的,算命的也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把摊子摆在了这里,一下午过去一大半,算命的接了几个人。
“大婶,你印堂发黑,最近肯定是疾病缠身。”
“大师,准啊,我最近总是头疼啊。”
“不怕,只要饮下我这符水保证你药到病除。”
“多少钱?”
“一钱银子。”
“大婶,我不要钱,我这东西比他的好用。”清亮亮的声音打断了算命人的唠叨。
一听说不要钱,大婶马上挪了半步:“你能行?”
“当然,我这救命神仙朱砂是在佛像前开过光的,只要这么一点就能好。”
“我说你可得了吧,别太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大婶试试就知道了。”
大婶将信将疑的坐在成默的摊子前,那小孩捻起一点粉末,以手指为笔在老太太额头一点,又在脸上几处,肩膀几处分别一点,这大婶脸色忽然红润起来,额头冒汗,坐了好一会,睁开眼睛神清气爽:“神啦!真好啦!哎呦喂,这可真是小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