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除了身形大上很多外。
也就像一头普通的，明蓁曾经见过的水牛一般的模样，半点都不凶煞，除了体积极大外。
“这是小妖的本命精血，请大王……”
那牛妖张了张嘴，口吐人言。
并且从头顶飞出一滴如血红晶玉般的珠子，向明蓁慢腾腾飞了过来，看似极为不舍。
明蓁伸手抓住，目光扫向牛妖耳中的小蛇。
冷笑一声。
“不止这个，还有呢？！”
想用另一条蛇妖的本命精……明蓁一边炼化一边如此想，正好收了再直接放冰封。
元神之力炼化速度惊人。
刹那间就将没什么抵抗性的精血给炼化了。
她神情微顿，不着痕迹微调了一下表情……居然真是这头老牛的，她还以对方象又要耍花招了。
本来吧。
随身带着另一头大妖，又非同族，明蓁以为，这怕不是用来当替身或垫背的？
毕竟之前的梦境中。
牛妖就一直在梦中指挥着单纯一些的蛇妖做这做那的，明显处于主导位置，谁知道……
这牛妖这么有良心的吗？
“这是小妖的收藏，这是几处宝藏所在位置记录，至于仙人遗府……这小妖真拿不出来……”
牛妖神情憨厚又懦懦。
吐出一方玉简和一只酒杯形状的储物法宝。
明蓁一一收取，直接检查了一番。
玉简内确实记录了几处地点和一些进入要求等等，而酒杯储物法宝内，则各种海底宝物都有。
一眼扫去，到也当得起一位元婴后期大妖的身家。
再加上几处宝藏。
看样子像是毫无隐藏的将一切交出来了。
不过，明蓁重视的自然不是这些，当然，储物法宝内的宝物也看得她有几分心动。
里面适合元婴期的灵材太多了！
比她之前在坊市收集的都还要多。
其中以灵矿最多。
不过灵石却没有几块，灵植也是如此，大多是不方便食用的那些灵矿或残破的一些法宝等。
“之前那道黑光！还有小蛇的本命精血！”
明蓁懒得再和牛妖斗智斗勇。
直接开口。
后者沉默了一下，不一会儿，默默吐出了一件黑色四方，看着像是一块魔方大小。
但小蛇的本命精血却迟疑了一阵。
明蓁招来一道水流将黑色-魔方卷了过来。
牛妖似乎吓了一跳。
向后仰了半步，随后，一直在他耳朵里的小蛇爬了出来，吐出了一粒更小的血红玉粒。
牛妖双眼红了红，低下了头。
小蛇半攀在他角上，向着明蓁所在方向弯形点了几下。
明蓁扫了它一眼，没有半点怜惜同情的将那粒本命精血给炼化了，这种大妖的本命精血内都有其一丝魂体在。
相当于一种强制性的主仆契约。
主人收起的本命精血，可以隐约感应到仆从的一些情绪。
并且还能锁定寻踪，更强大的主方还能借这种本命精血与原主间的联系进行远距离传音等等。
那小蛇血脉有些不一般。
在小蛇的本命精血被明蓁炼化时。
她怀中的翼龙蓝冰微睁了一下眼，探爪将小蛇抓了过来，看了小蛇几眼就扔了回去。
眼睛又兴趣不大的闭上了。
太弱了。
相似的血脉力量。
但一方弱小得可以忽略不记。
强的那一方自然对其不太在意。
明蓁回想之前小蛇梦境中，成为海中妖王的一幕，那里面有一头巨大的稍有些眼熟的妖王在向它叩拜。
似乎……是那头被炼化为血脉的妖王？
这小蛇和那妖王有关？
“小黑它血脉稀薄，如今的力量已经是机缘巧合下的巅峰了，大王……”牛妖突然开口，传音带着乞求。
明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它曾经是蛟王的……血仆……目前已经再无血脉潜力……”牛妖声音中带着颤抖之意。
明蓁：？？
还是不太明白。
不过，有点猜测，于是她开口：“你说的蛟王，是之前被我……煮了的那条？血仆吗？”
明蓁看了牛妖一眼。
后者似乎半点没有因为她的口误而震惊。
像是已经震惊过了。
这是已经猜到了她是之前干掉那条拥有龙脉妖王的存在了？
所以才降得这么爽快？
气息？
明蓁想到使用黑色钩枪时，有几次输入了加持羽凰力量的攻击，虽然尽量稀少，但能察觉不奇怪。
“好了，我们先去最近的一处宝藏看看……你路上跟本座说说……”
明蓁回想了一下牛妖的宝藏位置。
发现离得都不算太远。
当然，这个不远，是针对她之前赶路的距离。
几千里的距离，在现在的她看来，其实真的非常之近了。
明蓁态度淡淡的开口。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牛妖感激的声音传出，带着些许嗡嗡泣意，随后化为普通水牛大小，又在明蓁面前跪下了前蹄。
咦？
这是多了头坐骑？
明蓁有点惊奇，不过，扫了眼一直处于水中干净无比甚至带着某种细腻光泽的牛身。
她想了想，坐了上去。
无视那自行下滑到牛妖前蹄缠着的小蛇。
牛妖举蹄一迈，速度不比明蓁之前遁光慢，甚至更快一些的在水中飞奔起来，真真的踏水而行。
“牛妖，你说说……”
“小妖从前取了个浑名儿叫牛黄，小蛇叫牛黑……大王如果不喜欢，请大王赐名……”
牛妖机灵的传音开口。
明蓁顿了一下。
牛黄，这个名字其实挺好了。
牛黄是宝。
而牛黑……她面部微抽，低头扫了一眼被牛身挡住的那条小黑蛇，不，其实不是全黑的。
尾巴尖是一种灰扑扑的杂色。
看着有几分古怪。
又有点像是褪色了一般。
“挺好，就叫牛黄、牛黑吧！”
虽然叫牛黑的是条小蛇，还是条不算全黑的小蛇，但这名字，其实也挺形象了。
至少，不需要明蓁再费劲思考。
牛黄，好记。
黑色水牛一头。
牛黑，牛黄家的小黑蛇。
一样简单明了好记。
“牛黑是什么情况？说仔细一点！”
明蓁手上把玩着反复清洗后的黑色-魔方块，思索着如何炼化使用，并且取出另一件黑色钩枪比划。
耳中听着牛黄说着两妖的过去。
这些是之前梦境的短短时间无法呈现的。
之前蚌贝小号的能力中，那种梦境只是生物的表层念头的一些扩大显现，有一定虚假。
只是代表了生灵的某些执念和欲求。
明蓁也是初次了解两妖的来历。
她炼化本命精血后，又要走了牛妖的各种宝物，并没有使得对方太过怨愤，反而态度很有几分乖巧顺从。
那小蛇，则除了依赖在牛妖身上。
基本上没什么其他动静。
本命精血传出的情绪中，小蛇甚至有几分兴奋，好多次都在看向明蓁肚子上的蓝冰。
不过。
不光牛妖没有理会它。
明蓁也没有。
因为小蛇似乎也没有怨愤，只有隐约有些期待。
等到乘坐水牛妖坐骑到了对方的一处宝藏位置时，她已经听完了差不多两妖的大概生平。
并且，也猜到了小蛇的态度为何异常。
明蓁表情古怪的握着黑色-魔方下了牛，看着一座全是黑石头的一座荒凉孤岛，看小蛇离开水牛冲向孤岛。
明蓁神情很是淡定。
半点担心都没有。
“地方是小黑之前布置的，现在……也唯有它一妖可以随意进出，当然，是不破坏这里的情况下……”
牛黄之前带着明蓁从海中浮出。
离了海水，他的声音也没有之前那种嗡嗡的闷响了。
反而多了几分清朗。
听着像是二十来岁的年青男子的声音，明蓁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这水牛妖是真正的水牛成妖。
七百多年前，还是一处凡界中人类家中的水牛。
后来，某一天他体内生长了牛黄……
这是他名字的来由。
他记得很清楚，他当时自然是不叫牛黄的，至于具体叫什么他没有细说，应该还没有牛黄好听。
总之。
就是牛黄要死了，主家的小主人舍不得他死，听到要宰杀他，半夜偷偷将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