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帮我?”
虽然书道助我极多,但这也仅仅只是表象而已,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将信任交付他人。
“你不必紧张,我说过,我想看戏,那么资助一下,也是应该的吧?”书道语气轻松,听不出任何破绽。
它是这本书运行所要遵循的“道”,有着绝对的压制力和主动权,若它真的要做什么,我不管怎样也都只能妥协,就像——伤害薛洋一样……
而且书道不会说谎——因为那实在是太蠢了,也完全没有必要。
我微一沉吟,答应道:
“好,隐吧。”
作者有话要说:书道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且还是正本魔道的“秩序维持者”,准确来说它并无好坏之分,一切行事只是遵照“我乐意”并且不违背职责的原则来的,但在只有苌焱一个人奋斗的时候,它的作用还是很大的(虽然大多时候都是骂着或者冷嘲热讽着讲道理的-_-||)
而苌焱也是在这一章真正成长起来的,她不会再为自己找借口,而是会真的拼尽一切,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救薛洋。
还有哦!我不在的这几天泥萌居然减收藏了!(ノ=Д=)ノ┻━┻不可饶恕!虽然本作者很不靠谱,但只要是我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好在现在已经涨回来啦~就不根泥萌计较啦!
本鹿出手,坑品绝对杠杠嘀!(≧ω≦)
第24章 心悦
隐去了行踪,便无事可做了——那不知名姓,不明敌我的家伙只留下了一个毫无头厘的警告,除了看不出出处的字迹,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这很被动,但却也无可奈何。
隐去踪迹,也是目前唯一可以主动去做的事了。
既然多想无益,那便不要想了。
只是精神一旦松懈下来,大脑便会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虽然我已经坚定了心念,但那个梦对我影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海里还是那个沾染满血色,且毫无情义的决绝背影。
我匆匆忙忙地胡乱撩了些水拍到脸上。
冰凉的刺感让我混沌的大脑分清了现实与梦境。
“这个梦魇,和我想象的可不一样……”我不禁苦笑。
睡觉是不再敢了,可除了等待天亮以后和晓星尘再次上路我也根本无事可做——
比起无事可做,还是说不知道能做什么更为贴切。
我的眼界太狭窄了,虽然我读过原著,这里的一切也都是按着剧情进行,可当真正置身其中之时,我还是恨自己的记忆不能再精确些。
这里与小说是完全不同的。
一切都是正在进行时,一点小举动也可能引起蝴蝶效应,在书中没有叙述到的地方,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而我也只能凭借自己不甚清晰的记忆去一点一点地猜测,去分析局势。
再者,薛洋在魔道只是配角,充其量也只可算作一个分支的主角,对于他的种种,书中除了大概的脉络,也就只有义城那一段算是详细的了,可既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它发生!所以,原著的剧情已经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了。
我要救的人,我要做的事,只能凭自己一点一点地去看,去听,去想,去一步一步地,为最终的目标打下基础。
原先“剧本在手,天下我有”的优越感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觉悟得还不算太晚。
就算最终凭我的努力还是救不了他,那么按这世上所谓的公平准则来说,一命抵一命,也还是可行的。
不过这当然是下下之策,在三次元没谈过恋爱的我,好不容易重活一世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还是要尽力好好活下去的——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_-#
“你倒是会自我排遣。”
书道冷不丁发声道。
“?!”我被吓得一个机灵,猛地看向空中,目光却是没有焦距的——书道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实体啊!
“忘性真大。”书道懒洋洋地提醒道,“我是可以听见你的心声的——怎么,因为不习惯和我在心里对话然后不顾别人看你的怪异眼神自作主张执意要和我‘正常交流’后,就忘了我们本应该的交流方式了?”
……我的确忘了。
“而我们所谓的‘正常交流’在别人眼里只是你一个人神经质般地自言自语罢了。”
书道毫不留情地又补一刀。
我扶额,虽是讨饶,但话语却没有因此而软下来,只道:“行了啊你,见好就收——‘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知道不?”
“那是你们人类需要的社交技巧,再说了,反正我们也见不了,‘面’。”
书道不依,还着重强调了“面”这个字。
真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我要出去了,你打住啊!”我拿书道以前对我说的话来威胁它,颇有气势地道,“不然一不小心被晓星尘撞见了,就不好说了。”
“我乐得看戏呀~”
!!!它是在卖萌对吧?!它绝壁是在卖萌吧!!它一定是在卖萌的!!
我惊雷了,这简直就是惊天大霹雳!
“少见多怪。”
书道轻嗤,似乎……还带了几分羞恼。
我决定还是选择性屏蔽掉书道的话比较好。-_-||
默默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的目光又无意间落回桌案,旋即疑道:
“我写的那张纸呢?”
再次回到桌前,桌案上铺着两三张白纸,案头是砚台和毛笔,独独不见那页写满了“薛洋”二字的纸。
我弯腰探头,啧,也不在桌下。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也勉强算是和洋洋有关的——即使只是我一个人思绪混乱时的产物,但要就这么丢了,还是不大自在的。
书道不吭声了——我就知道它不想帮我!
我又直起身子,偏头看了眼一夜未关的窗户,心下了然。
只是步出房门时有点小疑惑:
虽是刚刚入秋,气温还未大幅下降,可夜间的温度也不会太暖和,我的身体素质也不是太好,甚至算得上是中等偏下的,怎么可能在风口趴了一夜还不难受呢?
大抵是……人品太好了吧,哈哈哈哈。
“心真大。”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然鹅,一出门,我就后悔了。
晓星尘正在院子的一角练剑。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温和却又暗藏不容小觑的灵力。
很是悦目。
我的脑子空了空,然后抬脚就要滚回屋子里——纸什么的还是不找了,改明我再写一张好了哈哈哈哈……(蜜汁尬笑)
“常姑娘?”
完了。
我僵着身子一点一点转过身来,又僵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巧啊,道长也起得这么早啊,哈哈哈哈……”
晓星尘微微颔首,顿了顿,又道:“常姑娘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我愣了愣,才想起凌晨那会儿的一阵折腾,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去了。
昨天我才刁难过晓星尘,可他却转眼就能毫不记仇地送来关心——晓星尘,真的是个好人。
但他愈发对我好,表现得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就愈发窘迫。
“呃……我昨晚,做了噩梦。”我眼神乱飘,不敢看晓星尘。
“常姑娘可还有不适之处?若是实在难受,可推迟一日再上路。”
晓星尘真的是无微不至。
“不用不用!”我赶忙摆手,想要道歉,可嘴巴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都张不开。
苌焱,你出息点!是你自己惹的事,又是你尴尬难受,道歉本就是应该的,矫情什么啊!
“……”我咬紧下唇,突然胡乱伸手一指,“道长你看那是什么!”
天呐,我在干什么?!
“晓星尘道长,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终于在晓星尘把头转过来前将道歉的话吼了出来。
晓星尘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唔,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还真不小。
我咽了口口水,又吞吞吐吐道:“昨晚,昨晚是我的情绪不太稳定,说的尽是些气话,还请……还请道长不要同我计较。”
“这么说,昨晚常姑娘的话都是气话,不可当真了?”
晓星尘一脸温和,反问道。
呃?
怎么还有反问这一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