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的视线掠过森鼓胀的腹部,直直地同那只母猫对视,视线里颇有些怜悯的味道,说话的口吻却格外幸灾乐祸:“他也这么告诉了我,在抢走我的猎物的时候——他还说要把这个送给他的‘母猫’。”
“看来我们可怜的猫崽被骗了个彻底。”三花舔起爪子,眯了眯眼睛,他想起了当时那只猫崽按着原本属于他的猎物对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解释似的告诉他,因为自己的母猫怀孕了而他今天没能猎到合适的猎物才会这样…不成体统时的样子,十分满意地笑了起来。
森用余光看见那只母猫站起身来,他并紧自己的前爪,竭力挡住自己还在渗奶的下腹,盯着对方从喉咙里发出恐吓式的低咆,可那只母猫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朝他扑过来,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憋出一句——
“你骗奸了一只猫崽——你知不知耻?!”
* * * * * *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吐魂】
因为我本身语法逻辑有点感人,所以一句话要改很多次才能定下来最终语序,如果看见同义词连着出现/突然多或少了一两个字/语序破碎,那么不要犹豫请提醒我,那肯定是我改着改着删丢了/删多了/插形容词插错地了。(沉默捂脸.png)
第10章 好的,我的公猫
被迫骗奸了猫崽还仗着自己毛发蓬松膘肥体虚冲上去干架的结果就是,等到月色正好,猫崽跑遍了半个第九区终于找到森的时候,森已经快被别猫给揍断气了。
他被一群野猫围在了最中心,所以猫崽最先是看见了在一团由各色猫身组成的猫团之间露出的一条银黑色尾巴。
那条尾巴蔫蔫地软在地上,毛发膨乱,上面粘黏着凝固了的暗沉血迹。
和他见过的所有时候都不一样,就算他的母猫整只猫都被他肏得软了,那条尾巴也是神采奕奕的,会凶悍地从腹下蹿出来抽打他,或者糜艳地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绞紧或颤抖。
看着那条尾巴,猫崽呼吸停顿了一瞬,仿佛胸前新鲜的伤口被尖冷的月光剖裂探入,直直地扎进了心脏里,疼得他在那个瞬间忘了思考,只遵循着本能,粗暴而疯狂地从墙头直接跳进了那个猫圈里,扬起了爪子。
森被揍得太凶,甚至一度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望见的并不是距离他半米不到的那一群刚把他揍了一顿的野猫,也不是洒在他身旁的那不知滴了几圈的鲜血,他只看见了一片月光。
那片月光就挡在他身前,是一片分外明亮的银色,有着惹他讨厌的细软质感,又乱糟糟地绷成一团,沉重地喘息着,每个角落都沾满了鲜血的气味,过分狼狈,不够体面。
他呆了一会儿,才过于迟缓地反应过来,这不是月光——在有月亮的晚上,这么明亮的银色,只有纯黑的皮毛才能有。
是那只把他日出奶来的猫崽来了。
于是森动了动脑袋,把那截儿在他眼前绷紧了乱晃的尾巴叼进了嘴里,恶狠狠地嚼。
谁骗奸你了!谁骗奸你了!谁骗奸你了!!
猫崽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就看见他的母猫正咬着他的尾巴,凶巴巴地拿那双绿眼珠瞪他,那条秃了几处的银黑尾巴也颇有气力地抻直了过来勾他。
扎在他心脏里的那道名为死亡的月光突然就消失了,那条盛着一点月色的黑色尾巴变得柔软而温驯,一动不动地沉睡在他的母猫柔软高热的口腔里,小心而珍惜地感知她的生命。
“赶紧带我离开这儿!”他一贯狼心狗肺的母猫软在地上,嘴里咬着他的尾巴,爪子软乎乎地扒着他的背毛,声音里有着压不住的气急败坏。
“他不是你的母猫,黑色的。”那群野猫中的一只说了话,又好像他们都说了话,他们望着森说,“他是只公猫。”
那群野猫也照在月光下,却被彼此的影子层层叠叠地盖着,嵌套成一片消散不掉的黑。
森望着那片黑色呼吸一窒,身上被咬秃了的皮毛和被撕扯开的伤口一并喧闹起来。
他身躯一僵,感受到那条原本老老实实地待在他嘴里的尾巴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跑。
森看着回过头来颇为困惑地瞅着他的猫崽,又望了望那一大团野猫,心一横眼睛一闭,蹬着自己虚软的后腿往猫崽背上爬,把自己溢出来的奶水儿往猫崽背上蹭了一大片。
骗奸就骗奸吧,猫命要紧。
“谁是公猫了,我明明就是母猫!”他脸皮发烫,叼着猫崽的尾巴挡在脸前死不松口,把后颈凑到猫崽面前小声催促,“快快快!带我走。”
于是猫崽彻底僵住了,连刚刚在起身之前本能想荡开的尾梢都僵在了森嘴里。
他记得。
他的母猫。
被逼急了。
就什么谎话都敢往外说。
猫崽盯着那块被自己咬秃的后颈,动作缓慢地咬了上去。
好的,我的公猫。
第11章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回不去了
森是晃荡着尾巴被猫崽子叼回窝里的。
这一路走来血腥味越来越浓,但他也没怎么放心里去,只当是自己被揍得惨了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他在猫崽嘴里实在闲得发慌,索性就低下头去拿爪子去够自己来回晃荡的秃毛尾巴,看着那块秃了的尾尖儿想看越气。
等落到猫崽家窗台的那个瞬间,森就又有了被猫崽儿娇惯出来的窝里横的胆气,趁着猫崽还没站稳,爪子一蹬就拽着猫崽一起滚下了窗台。
两只猫球在地上咕噜噜地滚过几圈,直撞到那只被猫崽带回来的死鸟身上才停下,而森则凭着自己的体重优势……被垫在了下边儿。
虽然猫崽不做爱不狩猎时看上去摸上去都是软乎又无害的一团,配上那双温驯的琥珀色眼睛,是去猫咖卖身能卖成台柱子的相貌和脾气。但看起来再软身上的分量也是实打实的,森被猫崽一压,差点让自己作没最后一口气。
森颤颤巍巍地把那口气吐出去,含着眼泪哽了一下,抖着爪子去推就势蜷在了他肚皮上叼着他奶尖儿磨牙的猫崽,结果摸到了一爪子黏湿。
他早就被肏熟了,奶尖儿被叼住的第一反应就是放软了肚皮给自己的奶尖儿挪了个好位置,防止后续剧烈运动的时候被猫崽虎牙夹到。
他软着肚皮,把自己那只爪子抽回来看了看。
一爪的血。
森看着自己血糊糊的爪子,又看了看正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吃他奶的猫崽,虽然一时间想不出自己哪个伤口能流这么多血,也不妨碍他气得抖着爪子,一个猛猪翻身把毫无防备的猫崽给踹下去,颇有些崩溃地拿爪子捂着自己肚皮往后蹭。
为什么他都被揍成这样了这只红尖儿上脑的猫崽子还在想肏他!!
猫不能,至少不应该。
被森踹下来的猫崽懒洋洋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才转过头来,舒展身子趴在地上,在胸前圈过半圈尾梢来,用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雍容姿态稍抬起头,背着月光望了森一眼。
月色下的黑猫像一尊雕琢精美的女神像,有一种富有神圣感的美貌。
可以在猫咖被撸成台柱子的女神望了森一会儿,背着光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叼起猎物朝森走过去。
他记得他的公猫今天还没吃东西。
森抱着自己尾巴蜷在那里,看着猫崽步伐坚定地一点点逼近,觉得自己今天左右是逃不出一顿肏了,说不定剩下的半条命都得交代在猫崽的红尖儿上。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回不去了。
他颤巍巍地闭上了眼,在猫崽的影子里紧紧缩成一团猫球,只伸出一只爪子挡在猫崽面前,声音被自己耻得断断续续的——
“不能……不能肏了,你不能肏了……我……”
他含恨咽了一口心头血——
“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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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猫可以,至少该试试。
第12章 森气得把猫崽扑在地上给他舔干净…
森瘫在地上嚼着鸟骨头看到天边白光的时候眼泪都要下来了,天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过来的。
那只可恨的猫崽子把他推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喜当爹有点兴奋,一直扒在他身上翻开他的肚皮给他舔毛。
他就仰在地上看着一个毛绒绒的小脑瓜趴在他肚皮上,吐着红艳艳的舌尖给他顺毛,有点绝望地感觉着那根舌头越舔越熟练越舔越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