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又僵了,因为父子俩的出发点根本不一样,说多少都白扯。
晚饭吃得倒是挺太平,有项寻跟梁川调和着,针尖麦芒父子俩暂时消停了。
吃过饭,骆承勋叫项寻单独去他书房里。
骆寒又不干了,“你有完没完了,你跟人熟吗就单独谈话,公民有权拒绝跟陌生人独处知道吗!”
项寻:“……”
骆承勋现在的心情,就跟那些个眼见亲儿子为了媳妇儿跟自己顶嘴的婆婆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
骆寒越为了项寻暴躁,骆承勋就越觉得项寻是盆祸水。
“你去车里等我。”项寻把车钥匙给骆寒,朝他眨眨眼,“我跟骆叔说一会儿话就来。”
骆寒抿着嘴,又没了脾气,但他不放心,嘱咐项寻:“他说什么你都别答应,他要是逼你离开我什么的,就意味着我俩父子关系到头了,你甭跟他客气。”
骆承勋差点跳起来抽这王八蛋儿子。
项寻推了骆寒一把,“你少说两句吧,这烂剧情狗血剧都不能演了。”
骆承勋:“……”
项寻跟着骆承勋上了二楼的书房,关上门,项寻主动说:“骆叔,您就跟我长辈一样,觉得我哪里不合适您言语,不用跟我客气。”
骆承勋没接这话茬,张口就是狗血剧都不稀得再出现的烂台词,“你要钱还是要地位,直说吧。”
项寻:“……”
骆寒他爸不当演员真是可惜辽,他可太适合演狗血剧了。
“……那什么叔,我不缺钱,地位呢,在我混的小圈子里勉强算有,就这知足了。”项寻说得挺实在,企图把剧情往正剧上掰一掰。
但骆寒他爸不上道,继续狗血:“不缺小钱,还能不缺大钱么,你要是知足你那个小圈子,混影视圈干什么?”
这话怎么接?项寻心说我要五百亿,你给吗?
“开个价吧。”骆承勋手指在桌上敲着,说,“你跟骆寒不合适,我不看好。”
项寻算是明白骆承勋想干嘛了,他笑了笑,胳膊撑在书桌上说:“坦白说,我也觉得我俩不合适。”
骆承勋点点头,对此表示肯定,“你比骆寒成熟。”
项寻:“那么叔,我开多少您都给?”
骆承勋:“……”
十分钟后,项寻下楼,手里多了一张银行卡,他跟梁川说拜拜,“我走了梁叔,建议您上去看看骆叔,他可能有点心绞疼。”
梁川:“……”
梁川目送项寻出门,立刻跑上楼,“老骆,你真用钱打发人走啊,你……”
骆承勋头仰在椅背上笑,没看出来心绞痛,倒是有点失心疯的意思。
梁川有点慌,“你受刺激了?给了多少啊,那孩子也不像狮子大开口的人啊。”
骆承勋笑着摆摆手,“钱是小事,这孩子有意思,真挺有意思,骆寒人混帐了点,总算眼还没瞎。”
项寻坐上副驾驶,骆寒盯着他看了半天,好像他不是去谈话,是去上刀山似的。
“他说什么了?”
“说我们不合适呗。”项寻手指夹着银行卡说,“他让我开价,然后我就开了。”
骆寒:“……”
如果项寻知道这晚上他会因为卖关子送惊喜而经历什么,他这会儿一定不会瞒着骆寒一个字。当然,这都是马后炮,毕竟世上没有后悔药。
骆寒在项寻说出那句话之后脸色就变了,他没再多问,油门一踩,把皮卡开成了火箭。
“喂,你要上天啊,你不问问我这嘴巴一张赚了多少?”
骆寒才不在意他那该死的爹给了多少分手费,他只在意项寻竟然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
要说恋爱中的人智商真不怎么高,恋人一句话就能让他停止思考,只剩冲动支配大脑。
一进家门,项寻就被智商喂了狗的骆寒扛在了肩上。
“我操!”项寻换个鞋的功夫就双脚离地头朝下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又一头扎进了床里,被子枕头埋一脸,摔得头晕眼花。
“你他妈吃菠菜了吗?”
项寻知道骆寒有劲儿,但印象中跟自己大差不离势均力敌,什么时候他偷偷变得这么猛了?
“哥,我以前都让着你看不出来?”骆寒扯掉身上的衬衣,拧成绳捆住了项寻的双手,他欺身上去,咬着他的嘴唇说,“还记得咱俩有个赌约吧,嗯?”
项寻:“……”
*
作者有话要说:
骆寒寒:想分手?你也得能下床!
还在院子里的项黑蛋儿:我不配上车。
第34章 爱不够 我超过十分钟不碰你我就不想活了。
卧室台灯留有一点暖黄的光, 刚好笼罩着床,这是骆寒的习惯,他喜欢把爱得对象尽收眼底,看清他的肌肤纹理, 紧绷的肌肉, 以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为他沉醉的, 为他疯狂的表情。
“寻,以后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叫你好不好?”骆寒把项寻的胳膊放下来挂在脖子上, 面对面抱着他抵在床头, 在烟花绽放之前,他提着各种要求。
“嗯……”
项寻不知是受不住还是答应了一声,他的脖子后仰陷在软软的床头, 紧绷的下颌线漂亮的喉结,凸起的锁骨绷起的胸肌,连成一道诱人的风景线。
骆寒的呼吸难以控制地急促起来,他埋在项寻的颈间, “寻,项寻,别离开我好不好?”
这话让项寻从迷离中短暂抽离出来,愣怔片刻, 他想起了那句“你敢反悔我把你绑起来关在家里”,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似的亢奋,亢奋中还带着一点愤怒,是不是因为他误会了他拿骆承勋的钱是想分手啊?
操……
后知后觉的项寻悔青了肠子, 这一晚上被这发了疯的小子翻过来覆过去占尽了便宜,尽管是……挺爽的, 但他快他妈累死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项寻被他吊着,又爽又难受,咬着牙根说出了这话。
骆寒的动作戛然而止,项寻暗骂,停得真是时候!
“那你要他钱做什么?”骆寒看着项寻。
“你脑子呢!”项寻咬牙切齿,一是气的,二是难受,他掐着骆寒的脖子说,“你给我起开,我他妈简直服了你。”
骆寒看着项寻因为没能满足而恼火的表情,坏笑着,慢慢磨他,“你确定要我现在起开?”
“……你大爷骆寒!”项寻想掐死这坏玩意,无奈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所以这个掐脖子的动作更像是调情。
“那你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嗯?”骆寒的目光锁着着项寻。
“你先说你当初打赌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憋着今天了啊?”项寻此刻思路忽然通了,想通了好多以前没想过的事,简直细思极恐,“还有你在酒吧遇到我,是真偶遇还是有策划的!”
骆寒的手指顺着对方的腰线下滑,轻笑,“是啊,你咬我啊。”
项寻:“……”
“别打岔,回答我。”骆寒不打算放过他。
项寻怒了,“我现在不想告诉你……啊操……”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隐约还带着哭腔,“你,你给我等着骆寒!”
“说不说?”骆寒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但他乐在其中。
项寻被他磨得受不了,脱口而出:“我他妈要给你拍电影!”
骆寒:“……”
骆承勋没有为难项寻的意思,他只是想考验一下他儿子看上的人而已,他问项寻:“既然你也觉得你跟骆寒不合适,为什么还要在一起,难道不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项寻回答他:“为什么不合适的人偏偏走在一起了呢,因为我们可以打破所有的不合适,那我们就是最合适的。”
骆承勋:“那你要五千万干什么?”
项寻:“您给我就要了呗,干点什么都成,我可以投资给骆寒拍电影,给骆寒拍电影,还有给骆寒拍电影。”
骆承勋嘴角抽搐,“抱歉,我这是分手费。”
项寻:“这么多钱打发我们分手,您确定您没毛病?”
骆承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