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恼怒的神色,宁悦乘胜追击:“不行就不行,没什么好遮掩的。男人嘛,技术不好的练技术,时间短又小的就该去看医生治病。不要一天到晚,觉得自己很厉害,一点问题也没有。”
故意停顿了会,她又接着说:“你们男人呀,自尊心这么脆弱,想想,女人真惨,要一辈子演戏。啧,按我说,不行的男人单着好了,别恋爱结婚,祸害女人。”
楚南风咬牙切齿:“宁、悦!”
宁悦无视楚南风的怒火,朝他展现灿烂明媚的笑容:“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拜拜!”
语毕,她飞速掉头往回走,坐电梯离开。
站在原地的楚南风,胸腔里那口闷气久久不消散。
跑回到她哥的房子,宁悦不用压抑胜利的愉悦,回想楚南风恼怒的表情,开心地大笑起来。
网上冲浪久了,时不时地看点两性话题的讨论,女人如何对男人一招致命的绝技,她记得非常清楚。
基本上,只要是男人都会介意女人说他不行。
拿这点来攻击就完事了,很少有男人能做到情绪没有波澜,多数会恼羞成怒。
当然,她刚才对楚南风说他不行,是为了赢他,让他不爽。
实际上,楚南风在那方面,没得说。
刚开始时,他们两个谁也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一切要靠自己摸索和练习。
初次,因为生涩和技巧性不足,楚南风确实有过让她不舒服的时候。但随着次数多了后,楚南风又进步得飞快,体验慢慢地一次比一次好,她对他总体是满意的。
分手前的最后一次,由于他们在闹别扭,她说了一些类似要分手的言语,楚南风表面上看不出来有多生气,到了晚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时,他身体力行地折腾她,做的时间比以往长了不少。
脑海中闪现太多不可描述的画面,宁悦忽地有点口干舌燥,拿起一瓶冰矿泉水来喝。
愉悦逐渐散去,玩了一把游戏后,她打电话给温嘉扬:“你介绍房子,没看看小区里都有谁住吗?”
成为一名时刻被剥削的社畜,温嘉扬日常加班,就连周末也要苦逼地在加班。今天周六,他在公司干了半天的活,此时,正在回家的路上。
听到宁悦说的话,温嘉扬不解:“房子是按照你母亲的要求来介绍,你母亲最看重地段、环境和配套设施等东西,没有说过邻居这种问题。”
宁母要买好的房子,他介绍的全是高档小区里的房子。
若是宁母想买普通房子,以他手上的资源,真没几套房子能介绍的。
宁悦扶额:“我在我哥这房子的小区里,碰见你哥了。”
温嘉扬愣住:“……是吗?”
“难道我会骗你吗?”
“不是。我记得我哥不住平层,他是住别墅的。”温嘉扬至今没去过他哥家里作客,不知道他哥具体的住址,仅仅知道他哥住在哪个别墅区。
“反正我碰到他了。”
“我哥为难你了吗?”温嘉扬隐隐听出宁悦好像不太喜欢碰到他哥。
“他没为难我,就是有点烦。他跟我哥住同一个小区,我以后来我哥家,不得也会碰到他。”
这次打败楚南风,气到他,下次再遇见,她应该说点什么,才能赢?
宁悦已经开始考虑,如何让楚南风失去阴阳怪气的能力。
温嘉扬建议:“要不,你以后碰到他,假装不认识他?”
宁悦:“……你是傻子吗?”
温嘉扬尴尬干笑两声:“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算了,不跟你说了。”
“等等!”温嘉扬语气不禁小心,“宁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哥?碰到他,要假装是我女朋友,让你困扰了?”
“让我困扰的是,你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温嘉扬茫然,为什么宁悦如此评价他哥,莫不是他哥哪里得罪宁悦了。
“我有事要忙,再见。”宁悦利落地按掉电话,重返游戏。
与此同时,另一栋楼里。
楚南风坐在吧台处,面前放着一杯满满的红酒。
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宁悦说他不行,他手心不由攥紧。
连续喝下几杯红酒,心中的闷气反倒越来越多,楚南风放弃喝酒,打开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宁悦的号码。
指尖来回地划过几次号码,他最终没按下拨号键。
退出通讯录,误点开浏览器,看着空白的搜索框,他鬼使神差地输入‘女人在那方面演技有多高超’。
点击搜索键,很快,五花八门的网页,占满整个屏幕。
‘那方面’是个神奇的形容词,在到处和-谐的时代,成年人一听就会懂。
楚南风随手点开一个女性论坛的帖子,评论下面全是吐槽。
【前任短小快,事后,还得意洋洋地问我,他厉不厉害?呕,这特么的,全靠我优秀的演技成全了这傻逼的自信!】【大有什么用,结婚前,老公只有五分钟,结婚后,剩下两三分钟,我想让他滚了!老娘不想伺候,演得太累了。】【现任身材好时间长,不懂任何技巧,搞得我十分怀念技巧好的前任。】【同情楼上的集美!遇到不行的男人,早日甩了吧,没必要委屈自己!要什么男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有小玩具不好玩吗!】看了几条评论后,楚南风黑着脸关掉浏览器。
清洁人员搞完卫生,宁悦放下手机,去检查成果。
检查没几分钟,她母亲回来了。
宁母和女儿一起检查,顺便问:“悦悦,你那个也住在这里的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截止至今,在S市见过女儿两个异性朋友,宁母对他们的第一观感不错,主要是这两人仪表堂堂,颜值高得可以直接在娱乐圈出道,会一夜爆红的那种。
宁悦实话实说:“国外认识的。”
宁母夸赞:“他长得真好看,还一表人才。”
活了几十岁,又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接触过各式各样的人,宁母眼光毒辣,第一眼就觉得楚南风必定是某个领域的精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沉稳和自信,这种东西是要事业成功带来的。
宁悦不想和母亲谈论楚南风,兴趣缺缺地“哦”一声。
宁母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经商。”
“自己创业,还是接手家里的生意?”
“接手家里的生意。”宁悦扭头注视母亲,“妈,你对他很感兴趣?”
“我是你妈,你身边的异性朋友,我还不能问问?”
“……他不是我朋友。”
宁悦心底默默地说:他是我前男友。
宁母一巴掌想扇在女儿的后脑勺上:“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当着人家的面,说‘不熟悉’,让人下不来台!礼貌和教养,你拿去喂狗了吗?”
察觉危险,宁悦往后退一步:“妈,你不给我一时脑抽,说傻话吗?”
宁母严肃教育女儿:“你这叫得罪人!叫你天天家里蹲,不出门接触人群,连句话都不会说。你再过几年这样的生活,语言能力都会退化,哑巴一个。”
宁悦:“……”
女儿不说话,宁母血压一下子升上来:“你这几年翅膀硬了,我说的话,你这不听,那也不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以后这个德行,有你苦头吃的。”
这种时候,装死就对了。
宁悦坚决执行沉默是金的对策。
宁母本想训女儿几句,让她涨涨记性。
这下,女儿装死,宁母怒中火烧,足足骂了她十多分钟。
左耳进右耳出,宁悦熟能生巧地使用这项本领,等她母亲骂完后,再笑着去哄她母亲。
宁母不给女儿好脸色,好一会后,勉强消气,问:“你朋友住在哪栋楼?知道吗?”
宁悦警觉地反问:“妈,你想干嘛?”
“远亲不如近邻,如果他是跟你哥同一栋楼的,打好点关系,没坏处。”
“……”宁悦眼睛睁大了些,“妈,你还是别做这种事了,免得我哥尴尬。”
“怎么说话的?”
“我又没说错!妈,人家不是一般的二代。”
“看出来了,他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代,是有本事的。”宁母自认看人较准,像温嘉扬那样的二代,她看得出,他是个安于现状、没什么上进心的人,言语间,会透露出他懒散的咸鱼本质。
“妈,跟他搞好关系,会显得我们攀龙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