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Lily的女生果然很羞涩,还垂着头不住地摸自己的指甲,直到被勒令抬头时才羞羞涩涩地看过来。
绝了。
在她抬起头的一瞬间,别说是刘海男,所有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感慨起来,不经粉饰的脸与欲语还休的眼睛,白皙的腿和柔弱的脚趾,就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贤淑女性。
这在这个遍地疯女人的环境下,实在是太珍贵了。
“你看,还点点别的吗?我们家Stella老招牌了,很多老顾客都爱她。”老鸨大叔搓了搓手,笑眯眯地问道。
“不用了。”发起邀约的男人摆摆手,眼看对方不甘心还要推销才敷衍道,“预算有限,我们这也是背着女朋友出来偷腥的。”
等到一席人鱼贯而出时,他手里的烟已经熄灭。
新的选曲甜蜜响起,名叫Lily的女孩柔顺地坐过去,虽然很羞涩,眼睛却是清清亮亮的柔和。
拿着打火机的手指细柔,指甲是不太适应的淡紫色,上面贴了几块星粉碎钻石,在灯光下默默发着柔美的光。
她抬眸,笑容是亟待呵护的花,声音像是云雾般轻淼,“哥,需要我帮你点火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了!言情小说标配:爱好王子的狐朋狗友与无心野花(?)的女主角
第257章 、改姓与忍辱负重
“你当时不是很爱嫂子的吗?明明高考分数比她高了五十来分,硬是要和她去一个垃圾一本学校,你原本可是能去个不错的双一流的。”学生气息很浓的男生惊异地抬起头,百思不得其解。
可不仅是干了这么一件事,不仅为了女朋友改志愿,上大学后为了能把和女朋友约会的时间空闲出来,刘海男可是什么都干出来了。
学生男回忆道:“我记得你当时费了老鼻子的劲,好不容易竞选学生会长成功,结果因为没接到嫂子的一通电话,直接在第一次会长演讲上辞职罢工,当时也是轰动全校。”
更别说放弃的实习机会、留校保研机会、海外直博机会,说不要就不要,室友嫖…娼的时候他专心致志给女朋友亲手织手套,过年不回自己老家去拜访准岳父岳母,更别说毕业典礼当天跪地求婚,任谁都得说一句是恋爱脑极致。
付出这么多,这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你真是读研都读傻了,”提议举办宴席的精英男嗤一声,“一个普通的双一流得工作几十年才能比得上他老婆,你知道他岳父是谁?”
精英男附耳在学生男耳边,小声说了一个人名。
学生男困惑不已:“但是荆哥自己的家境也不差啊,在这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找这个女朋友也是门当户对,有什么舔的必要吗?”
“行了别说了,我就是这几年有点累,想出来透个气而已。”被称作荆哥的刘海男舔舔后槽牙,抓着那个叫Lily的女生的头来了个深吻,在旁观的人看来简直像是要把女孩的嘴啃掉一样的专注。
嗯,生涩,真是学生妹。
学生男喃喃自语道:“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发起聚会提议的精英男摇了摇头,跟惊呆了的学生男进一步解释:“他老丈人最近突发脑梗,医生说可能没几个月活头了,现在已经驻扎在ICU病房,董事会都已经疯了。”
学生男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意思是……”
“别问我,我又不是当事人。”精英男瞥了眼交换津液的两人。
接着,他提高嗓音问:“南荆,我说得对吗?”
手已经顺着Lily的上衣解开一个纽扣的男人松开手,不适地推开女孩,冷眼望过来:“别胡说,看在我们是发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这次就不说什么了。”
“不说什么?”这个精英男暴露出与自己行为不相符的愤怒,“都是腰下长屌的玩意,我也不是什么高贵货色,有时候是会跟老婆撒谎出来玩两圈,但我好歹不会背地里玩阴的。我绝不会给自己的老丈人下毒,更不会开始的时候好好答应着丁克、现在又悄悄捅破避孕套。”
不顾被称为南荆的刘海男越来越难看的神色,精英男接着厉声骂道:“你可真是会玩的一手好把戏,又能在这关键时候把脆弱的孕妇挤下去接手管理权,将来也能来个三代还宗的好把戏,让人家南家的孩子改性午。”
学生男大气都不敢喘了,整个人像是呆头鹅一样顿住在那里,或者说一下子有太多的信息量灌注进来,整个人都懵掉了。
是,他是知道当时刘海男追求的时候,那位漂亮优雅的嫂子答应结婚的唯一条件是不生孩子,可能是想要保持苗条骨感的身材,也可能是不想让育儿耽误自己的事业,自然也可能仅仅是怕疼。
那时候学生男还感慨,毫不犹豫一口应下的刘海男是为女人抛弃原始繁殖欲望的真爱,哪里想得到背地里还有这么多的门门道道。
假、假的吧,无论怎么讲,即使是以另外一个雄性的角度来看,这样做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吗,午荆?”尽管刘海男的眼睛已经射出来一簇簇毒箭,但是精英男根本就不在乎,正大光明地回瞪回去,“为了娶真爱改妻子姓,多神圣多了不起,那时候我们这个圈谁不骂你一句傻子。我们怎么就忘了你爸爸当时是怎么娶的媳妇。现在看来哪里是你傻,分明是他们傻。”
是的,这位刘海男的原名不是叫南荆,而是叫午荆。
太狠了,太执着了,反南复午,就为了将来能直接吞并岳丈的家产,什么胯下之辱都能忍。
“你真不愧是你爸爸的儿子,一样地熬死了岳父就露本性,不过你爸爸已经把那么厚的家产挥霍光了,不知道你巴结上的这个人家能够你玩多久呢?”精英男嗤笑。
那句古诗文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卧薪尝胆,三千午精可吞南。
南荆,不对,午荆喝了口酒,原本冰冷的目光忽然消失不见,变得温和却更让人脊背发凉,他一字一顿道:“我记住了。”
这话冷而阴,就像是吐着花信子的毒蛇咝咝围绕在听者的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随便你,”今天精英男可能也真是豁出去了,头也不抬地嗤笑起来,“真不知道你弟弟会怎么看你!”
哗啦啦的玻璃粉碎声。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台面上的酒液已经溅在碎裂一地的玻璃碴子上,午荆攥着一块玻璃,尖锐的角刺进他手掌心纹理,有细碎的血液弥漫进指缝无论怎么样擦洗都抹不干净的泥土里,下一秒已经伴着虎虎生风的拳头呼在精英男的脸上。
“先生!”Lily吓得不行,小鹿一样的眼睛写满了惊恐,微粉的唇饱满湿润,裸…露的脖颈上都有鲜血擦过。
深吸口气,南荆满手鲜血的微笑起来,“我弟弟和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无关,你再敢提他一句?”
说罢,他啪地扬了一下外套,另一只手一把拉过惊魂未定的女孩大步走了出去。
眼看着穿着半身裙的Lily跌跌撞撞地跟出去,精英男噗地吐出一口嘴巴里的血,哼一声:“杂碎。”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学生男用手捂住头,无可奈何地问,“这对嫂子做的事确实不怎么道德,但也不至于伤了我们兄弟情义吧。”
学生男这话可是有理有据的:“上次我们不还有个继承一大笔妻子遗产的哥们喝醉了,在我们面前大肆炫耀他给自己那个娇老婆买了意外保险,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获得一大笔保险理赔,你那时候不是还跟他谈兄论弟吹了好几瓶酒吗?”
这回怎么这么激动?
“难道……”学生男上下打量他好几眼,不可思议地放低声音,“你看上嫂子了?”
蠢东西。
精英男懒怠看他,拂开对方胳膊,“你是不是忘了这买保险的哥们后来怎么样了?”
保险男是在后来惨遭鸡花毒手杀害的某位受害人,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精英男非常有幸被牢牢绑着旁观了整个过程,当时明明是隆冬时分,他的尿液却能蔓延出衬裤、秋裤、棉裤、外裤四层,成功冻结在户外凛冽的风里面。
那个场景他是再也不想回忆了。
摇了摇头,精英男抽了一大口烟,看着学生男懵懂的脸颊,难得起了点教化人的慈父心思,提点他,“你就没想到,为什么之前我工作都辞了不敢出门,今天晚上却敢来KTV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