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已经四代同堂、孩子遍地跑,也得是女人去做结扎手术啊。
一个男人去做这个,先不说对身体的损害有多么巨大,就单说面子这问题就不可能过得去,不是吗?
看他惊愕的样子,虞欣倒是露出个迷惑的神情,“难道你之前和卢姨没沟通过吗?”
虽然现在虞欣所在的世界是《索情99次》的小说位面,但是即便是作者郝珂帘也不可能把每一个配角的支线都清清楚楚地写好。
比如说,他只描绘了恶毒女配虞欣与男主和女主的对手戏,却并没有写这人本身是什么样的人。
虞欣:“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原本她家只有这一个孩子,结果在我的朋友上了大学后,她父母在没和大胎沟通的情况下,又给她生了个妹妹,还美其名曰让大女儿将来有个伴一起互帮互助、减少负担。”
李子扬懵了。
在他看来,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就在李子扬还觉得奇怪的时候,虞欣接着说:“先不说对父母的新生儿是什么感觉,我朋友自然不喜欢这种不被家里人尊重的感觉。不过她本来是比较文静孝顺的女孩,所以即便是伤了心,也什么都没说,只想着减少回家的次数也就算了。”
李子扬更奇怪了,他也等不到虞欣接着讲下去,直接提出来问题,“父母生不生二胎,跟大女儿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了,多一个弟弟不是应该开心吗?”
他还眉飞色舞地表示:“你朋友是个女孩,本来就,你懂得,应该怀有点愧疚的心理。这又多出个弟弟,可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虞欣一点也不懂得,甚至现在就想把牛排扬在他脸上。
不过她毕竟还要遵守人物的性格,拒绝OOC,还是温柔地解释道:“朋友不是要干预父母生活的意思,只是家里忽然多出来一名成员,她觉得难以接受、感觉自己在被忽视而已。”
“你朋友父母可能很忙,结果就忘了说吧。”然而,李子扬耳朵只是长着用来出气用的,理所当然道,“不是我说,你们女孩就是心思太敏感、想的太多了。能不能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想的稍微阳光一点?这要是让她家人知道,自己的大女儿这么不孝顺,养了她这么多年,连生个弟弟都不开心,那她父母得多难过啊?”
怀胎十月,三百多天的时间忘记说?
虞欣真是发现两个人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对话,不过既然在穿书之初已经接了小萝莉的活,她也不能中途撂挑子,只能继续轻声道:“虽然如此,但是我朋友还是在父母又一次让她自己出钱给家里的弟弟买奶粉、尿布时生了气。毕竟她也只是个学生而已,本来家里人就不给什么生活费,更别说她平时只能靠奖学金和打工支撑自己的日常生活,这就和家里人吵了起来……”
才说到这,李子扬就拧着眉头打断了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不说别的,她父母要是不生出来个弟弟,那才是罪过呢。你朋友身为姐姐不是更应该因为弟弟的出生感动吗?怎么还能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吵架!不说别的,这简直是孝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连个幼稚园小学生都比不过。”
虞欣已经麻木,为了推进故事进程短促总结道:“你说得对,我朋友就是和我一样幼稚,本来打算和家里人慢慢疏远,把这么多年的抚养费还清后就分道扬镳,什么家里的房子也不再考虑。但可惜她到底还是顾念旧情,毕业后家里人以自己生病的借口求着她回家。我这个朋友心特别软,哪怕身边人都劝说别回去还是回去了,后来所有人都没有再见过她。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李子扬还不以为意,耸了下肩猜测道:“感知到家里人的温暖,觉得大都市生活太疲劳,决定落叶归根嫁人了呗,普通女的不都是这个样。”
虞欣本来就不大的火气已经被彻底压平,她伸出两根雪白纤长的手指头缓缓摇了摇,笑容比刚上的饭后甜点还要甜美:“她父母确实是以病重的借口让她回家,但其实真实的目的是逼她相亲。”
这个逼迫,不是以清理动人,也不是以眼泪相逼,软刀子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
在这个小说世界里,虞欣朋友发现父母没病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的时候,正要蹙着眉头转身就走,结果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硬生生锁在了卧室里。
卧室外,是她没见过几次面的弟弟在大哭大闹,拿起她的iPad想要玩,发现开不开机之后愤怒地摔碎在地上。
而iPad里,是她熬了三周时间做好的毕业设计,并没有备份。
那么卧室内是什么呢?
是淫.邪笑着把手伸向她身上的四十多岁中年秃顶男子,是她的相亲对象,是能给家里带来六位数彩礼金的财主。
后来发生了什么?
是如同朋友的父母猜测,被人坏了身子,再怎么叛逆嚣张也只能认命,老老实实地结婚生子当个贤妻良母吗?
在昏暗的灯光和悠扬的小提琴乐曲下,女孩的声音清透如在温婉歌唱:“后来,她杀掉了包括这个中年男子在内的一家人,犯罪潜逃了。”
现在,还没有抓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朋友是下个世界的女配。
真·人渣·变态·杀人魔预警:无条件杀男人,铁血黑化的女人渣,社会渣屑,渣男清道夫,以杀男人为乐。
不是道德感低,而是没有道德,反社会高智商犯罪,共情能力为零。
这么坏的女配她居然还会反侦察,反正就是彻底坏透了,不洗白。
第222章 、同居与心怀鬼胎
听到女孩细细柔柔的话,比起大脑,李子扬的胳膊先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结结巴巴道:“你的意思是,你这朋友杀了她全家跑路了?警方什么时候能抓到她?”
“这我就不清楚了,”虞欣轻轻摇摇头,像是不在意道,“但最近倒是出现了不少新的刑事案件,被杀的人全部都是男性,而且手法较为残忍,而且杀人的嫌疑犯全部都不知所踪,现在都还没捉拿归案。做了犯罪侧写之后,才有人想把这些案件联动起来,而且根据作案手法,这些杀人犯全部都是一个人的可能性也不算小。”
说到这里,像是没注意到李子扬微愣的神情,虞欣把耳后的发丝别过去,笑靥如花,“看看这么好的氛围,我闲着没事提这个做什么?”
这可不是闲着没事会提到的无聊八卦。
西餐厅的氛围幽静,但是李子扬莫名其妙就觉得有丝丝冷风顺着自己的毛孔钻进来,每一处昏黄温和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都好像有人在冷眼窥探,找着好时机以便于下手。
李子扬之前不在这边生活,就算是听过什么刑事案件,被杀被伤害的人也多为女性,这还是头一次他感知到恐怖离自己特别近。
原本的不以为意收下去,李子扬神色也变得正经起来,“所以,你这位朋友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哦,她可能忙着逃命,也没有再联系过我,”虞欣大家闺秀式叹气,眨眨眼,“不过她确实对我影响很大。做父母的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实在是会给小孩子造成很大的心理伤害,而我实在是没有信心、也没有能力做到绝对意义上的公平。那时候我就发誓,即便是将来我要生孩子,也只会生一个,把我所有的关注和宠爱给这个孩子,绝对不生二胎。”
“可能有人会觉得我太过极端,就比如我之前的相亲对象。”不等李子扬反驳,虞欣就轻描淡写地接道,“但子宫毕竟长在我身上,谁让他不能生孩子呢?你说对吧,李先生?”
她还好奇道:“这些事情我早就和卢姨沟通过,如果你对这件事情上心的话,难道之前没听说过吗?”
李子扬噎住,原本要严肃劝她的话也说不出口。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因为虞欣还不知道家里的孩子佳佳其实是他李子扬自己的,所以才能装出这么一副悲天悯人的大小姐样子。要是将来得知事情的真相,知道家里另外有个野种,看她会不会急的火上房?
怕是会比他这个当爸爸的急上一百倍?估计得求爷爷告奶奶让他赏给自己一点精华原液呢。
至于说,这样的行为叫骗婚?
诶诶诶,这话就不够文雅了哈。怎么就叫做骗婚了呢?爱情的事情,那能叫做骗吗?有没有听说过善意的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