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将军捧住脸,陷入情欲的白诺也不肯老实,一双手在将军身上到处乱摸,碰到那处明显的凸起时,不由得轻呼一声——刚刚戳到他的东西找到了。
他隔着衣物,好奇地抓住那又大又粗又烫人的物什把玩。听得将军的闷哼声后,脸开始莫名地发红。
池渊抬手握住白诺作怪的手,嗓音沙哑:“诺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白诺疑惑抬眼,老实地摇摇头。
心底的欲火被浇灭,池渊轻叹口气,整理好白诺身上方才蹭乱的中衣,拍拍他的背,拥着他睡在榻上,“很晚了,睡罢。”
白诺抬起头,眼里盛着满满的疑惑:“将军?”
池渊睁眼,他没有半点睡意,睡觉不过是想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的说辞罢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妖怪,池渊叹气,伸手将人搂入自己怀中,声音里满是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
白诺不知池渊在纠结何事,却清楚这事和自己有关,只得剑走偏锋,闷闷地问之前没有问出口的话:“难道我报了恩,就必须离开将军吗?”
池渊一时语塞,白诺却不等他的回答,兀自抱紧池渊,继续道:“可、可是我不愿离开将军…我想、我想一直陪着将军……”
池渊一怔,低头看向满脸坚定的白诺:“诺诺,你可知、可知你在说什么?”
白诺抚上将军的脸,眉眼带笑,“我说我想一直陪着将军…我……”
他脸颊微红,却没有避开池渊的眸子,软声道,“我心悦将军……唔!”
话音未落,唇瓣就被池渊狠狠堵住。舌头扫过娇嫩的唇,急急地撬开牙关,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在白诺口中大肆扫荡,搅得天翻地覆。
“唔……”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自唇畔流出,白诺眉头微蹙,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放开唇,得以喘口气,将军却还是细细地吻着,一下又一下,带着满满的珍惜与喜悦。
白诺轻轻喘气,“……将军?”
池渊小心翼翼地避开小妖怪的伤口,抱紧了他,径自剖白:“诺诺,我也心悦你。”
白诺眨眨眼,抬头吻吻将军的下颔,含糊唤道:“渊渊。”
池渊失笑,揉了揉小妖怪的长耳朵,“唤我阿渊。”
白诺乖乖启唇,带着些羞怯:“……阿渊。”
池渊被他唤得心里发软,嗅着白诺身上干净的青草香,“好乖。”
“阿渊阿渊。”
亲密的称呼让白诺心里鼓鼓涨涨的,好似有什么东西满到盛不住溢了出来,只能靠不停地喊眼前人,才能抚平心底的悸动。
池渊轻声应着,低头亲亲白诺光洁的额头,“我在,诺诺。”
白诺眼里闪着光,锲而不舍地继续唤:“阿渊阿渊。”
池渊轻笑,“怎么了?”
“阿渊阿渊。”
“我在。”
“阿渊阿渊!”
“……”
池渊一挑眉,见着小妖怪正抬眼亮晶晶地看他,似乎正在等他的回应。
轻笑一声,低头在其唇上印下亲吻,“怎么了?”
小妖怪的脸红了红,没再继续叫他,只是好奇地问:“阿渊说夫妻事要两情相悦才能做,那我们现在算两情相悦吗?”
池渊声音温柔,抚了抚白诺红彤彤的脸,“当然。”
脸颊又软又滑,触感极好,池渊没忍住又摸了摸。接着,他便听见语出惊人的小妖怪继续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做夫妻事了?”
“……”
池渊动作一顿,决定避重就轻,轻轻捏着他软乎乎的脸,“就这么想报恩?”
小妖怪眨眨眼,老老实实地点头。
报了恩,他就能轻轻松松地陪着将军了!
池渊执起小妖怪的手,送到唇边轻吻,“你的恩情早就报了,夫妻事不光是为了报恩,更是……”
更是什么池渊没能说出口,见白诺正眼巴巴等着他的下文,才硬着头皮换了个方式说出来,“更是能让我们感情变得更好的东西。”
“那。”
白诺翻身坐到池渊身上,眼底带着兴奋,“我们来试试吧!”
池渊扶住白诺的腰以免他摔倒,闻言无奈轻笑。
这事儿一般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但现在就占了个人和,眼见着天边即将泛起肚白,营帐外已然有了响动,他们的第一次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进行。
他坐起身,吻了吻白诺的唇,“我们回家再试。天快亮了,你睡会。”
熬了一宿的白诺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困意上涌,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点点头化作原形就这么睡了过去。
池渊捧起秒睡的小兔子,眼里的笑就没散去过。
毕竟,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让人开心的事呢。
第9章 胡萝卜
之后几日,池渊都将化作原形的白诺带着跑,至于当江木期见着将军怀里那只宝贝得不行的兔子受到了如何的惊吓暂且不提。
一切如常,只是在回城的前一天晚上,池渊与两位副将消失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三人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儿回了营。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
夜间终于入了城,池渊带着白诺直接回了院子。
“饿吗?”
池渊牵着白诺的手往屋里走,一日奔波,只在途中吃了些干粮了事,他是无妨,只是苦了这只小妖怪。
白诺闻言,从袖子里掏出一根胡萝卜,低头啃了一口,闷闷应着,“吃胡萝卜就不饿了。”
兔子食量小,即使已经化作人形,胃口倒还是那一丁点儿大。
池渊摸摸他的头,“累不累?可要去沐浴?”
白诺爱干净,今日风尘仆仆赶回来,即使被他护在怀里也免不得受些沙尘沾身。果不其然,听得沐浴二字,小妖怪就是眼前一亮,乖顺地点头应着,“不累,想沐浴。”
这几日白诺胸口处的伤口都及时换了药,故现下已经结痂,好得差不多了。
听白诺说要沐浴,池渊抬手摸摸他的头,“我去烧水。”
白诺亦步亦趋跟着他,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以人形姿态沐浴了。
以往都是化作原形舔一舔身子再被同样化作原形的符离带着扑进水里,与其说是沐浴倒不如说是戏水。
在白诺发呆愣神之际,池渊便已将热水放好,只消小妖怪坐进去。
池渊不是贪图享受之人,但他喜欢在挥洒汗水后泡进浴桶那一瞬间的放松惬意,是以他在家用的浴桶比军中的要大许多。
小妖怪旁若无人地脱光衣物,在池渊躲闪不及的目光中抬脚走了进去。
温度适宜的热水裹住他白嫩的脚丫,再到浑圆的臀,最后没过胸膛,堪堪停在肩膀下三寸左右位置。
考虑到白诺的身形,池渊并未将水装得太满,胰子也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布帛搭在浴桶边缘……一切全都准备得十分妥当。
池渊见他玩得开心,推门准备出去,却不想身后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接着便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衣物被轻轻扯住,白诺软乎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将军去哪儿?”
池渊转身,见着本该好好呆在浴桶里的白诺正站在自己面前,未着寸缕。
小妖怪太黏人了。
池渊想。
也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视线尽量避开那具光裸的身子,池渊解开外袍将人裹住后弯腰打横抱起,声音里满是无奈:“人形沐浴时需得避开他人。”
白诺十分乖巧地伸手环住将军的脖颈,认真道:“可将军不是他人。”
池渊没说话,白诺蹭了蹭他的胸膛,软软的嗓音里带着些不明显的委屈,“不想将军走……”
池渊轻轻叹气。
那晚夜袭突厥,带回来的不仅是一身血腥,为了替江木期挡那一刀他的手臂被划伤。好在他躲得及时,伤口并不深,只伤在了皮肉,想来不日便会愈合。
可小妖怪难过得不行。
那晚迷迷糊糊见着池渊包扎好的伤口,直接吓得瞌睡都没了,也不说话,光啪嗒啪嗒直掉泪。将军怎么安抚都不见得停,好歹哄睡了,也依旧不安稳。
回程里紧紧攥着他衣袖不说,更是不许他骑马,道是会让伤口破裂。
池渊失笑,搂着小妖怪说你男人没那么弱。
然后小妖怪就生气了。
鼓着一张脸抿着唇就是不理池渊,回了院子才好了几分,至少愿意回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