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络(19)

但这会儿,她还没什么睡意,所以很不习惯,只能侧身躺着,连呼吸都刻意放浅。四周一片黑寂,静得黎珈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两人之间的距离,远的甚至还能容下一个人。殷谌许看了会儿,轻笑一声。然后长臂一伸,靠近后圈住了黎珈的腰。他把脑袋极为自然地埋进她发间,深吸了口气。

瞬时,黎珈全身都僵硬了。后背感受到强烈的温热气息,让她头皮发麻。本想继续装死,但下一刻,身后的脑袋往下移,从发间埋上她的后颈。

惹得她鸡皮疙瘩起一身,黎珈“啪”地一声脆响,拍下他圈在腰间的手,愤愤地说:“别靠这么近,松开你的爪子!还有!狗鼻子别往上蹭!”

殷谌许被气笑,把她身子翻过来,两人面对面侧躺。他低头凑近,鼻尖贴紧她的,突然使了点力,“你说我?狗...鼻子?”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黎珈忍不住笑了。“怎么呢?”语气上扬,轻快坦率,听的人却有被挑衅的滋味。

殷谌许盯着她的红唇,往下重重一啄。而后,唇往下移,落锁骨处嘬了好一会儿。黎珈觉得那处被吮得麻麻的,有点难耐,手推他,想让他停下。

没成想,摸得一手湿润。她开口:“你头发还没干呢。”

闻言,殷谌许却置若罔闻,没停下动作,吮吸的力度似乎还加重了。

“我帮你吹一下吧?”黎珈不想让他继续,随意找了个借口。这话一出,似乎跟刚才骂人狗鼻子的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感觉到伏在身上的人动作一滞,黎珈顺势爬了出来,坐在床沿平复呼吸。

“不是说帮我吹?”殷谌许也坐直了身子,隔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她有其他动作,他插上了吹风机电源,把风筒拿到她面前,不容置喙的意味明显。

黎珈无语,她刚才只是恰好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没想真帮他吹。可人都把风筒放她手上了,黎珈不得不接过。不就吹个头发?也不是什么难事。

呼呼的热风吹拂着,她拨动发丝的动作很轻,跟隔靴搔痒似的。

殷谌许开口,喃喃说了句:“好热。”

“嗯?”风声有点大,黎珈没听清,只见他动了两下嘴,脸色有点不耐,以为他还为刚才那句狗鼻子生气呢。

没吹一会,殷谌许就抬手关了吹风机电源,趁黎珈没注意,把它放到桌上。

下一秒,他就特别自然地揽住黎珈的腰,把人抱到腿上。“我刚刚说,好热。”

莫名其妙又被人抱着,黎珈抬眼看他,愣愣道:“我调的是一档的风了。”

殷谌许蹭了蹭她的脖子,“还是热,不舒服。”

????

黎珈觉得他今晚可能有那啥的想法,但突然这么撒娇除了半年前第一次那个啥之后,再一次看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是...热晕了?

黎珈注意到他耳朵都红了,提议:“那要不要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盯着他鲜红的耳朵,黎珈觉得新奇,话刚说完就鬼使神差地轻轻碰了下他的耳廓,确实感觉到热气升腾。

被碰的那一下,殷谌许瞬间僵硬,有触电般的感觉。但她的手凉凉的,那感觉还挺舒服。

殷谌许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往耳朵上贴,二者温差明显,这会儿被贴得凉凉的,他觉得舒服不少。殷谌许抬眼看她,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不用,这样就行。”

黎珈被迫抬手捂着他两只耳朵,心脏怦怦怦跳得厉害。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在瞬间燃烧,手心手背都紧紧贴着对方,夹在灼热的肌理之间。

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但在那一瞬间,她却感觉到强烈的焦灼与难耐,于是想要挣脱出来。

没一会儿,殷谌许把她手移到自己脖子上,靠近她。说:“就当是你刚才骂我的精神损失赔偿。”

可下一秒,他却凑近,一下下啄她的唇,手穿过下摆,在腰间徘徊好一会儿。

黎珈觉得痒,扭了扭身子。感受到对方呼吸变重,绵软的唇被打开,侵入的舌四处游移,温柔且灵活。

这种事儿只要有了第一次,剩下的好像就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黎珈被勾得回吻,紧紧圈住他脖子。

引人发晕,陷入沉醉。

不知什么时候,腰间的手早已落上别处。不久,又被他的唇代替。

传来啮噬的痛感,让黎珈受不住嘤咛。

“嗯?”他抬眼看黎珈,唇齿间的力度不减。静谧的夜里,只能听见吮吸声,格外暧昧。

“你说什么?”他托着黎珈的背,顺势将人放倒在床上,脱了自己身上的T恤,嘴里没个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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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是被连环的闹钟吵醒的,睁眼只觉恍惚。不知道昨晚折腾了多久,后来她睡的混混沌沌。

透过厚厚的窗纱,只见外面的光斑一闪一硕,恍若隔世。她翻身暗灭某人床头的手机闹铃,回身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殷谌许硬邦邦的肩,胸上传来一丝痛意。

她闷哼一声,殷谌许本来也困得不行,意识浅浅地享受这份慵懒,这会儿彻底醒过来。问:“怎么了?”

只见黎珈低头,殷谌许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睡裙领口松松垮垮,里面红了一片。殷谌许翻了翻床头抽屉,拿过一支药膏。

他刚要掀开碍人的睡裙,防不胜防地就被往前蹬的腿喝止住,听人没好气地说:“七点半了,起来!”

殷谌许没松开睡裙下摆,还想往上撩,“不抹药?”

黎珈抢过他手里的药膏,起身走进卫浴。

无非是成年人受情.欲驱使,混沌地又睡了一晚,但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他来?

她撩起上衣,被嘬过的痕迹明显。从镜子里看,发现竟然还被咬破了。靠!这人,不!他是人还是狗?

黎珈化完妆出来,见他穿得人模狗样,坐餐桌前吃三明治。远远瞟到他旁边还摆了个盘,她不扭捏,径直走过去坐下,没出声。

面前的草莓酸奶燕麦和三明治的卖相不错,她低头吃了起来,仿佛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殷谌许吃得漫不经心,这会儿揽着她的腰,状似不经意地在那处打转,“谅解谅解吃了大半年斋的人,嗯?”

黎珈:????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见身旁的人没反应,他腆笑:“那要不...下次让你咬回来?”

还想下次?黎珈今晚回来就搬走!

第15章 橘络 也让我坐坐你的新车呗

这套公寓是殷谌许刚工作那会买的,为了方便上下班,特意买了离医院近的地段。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他出门上班都靠步行,毕竟十五分钟就能走到。

但这会儿他却跟着下了地下车库,黎珈不禁诧异,“你今天不走路去医院了?”

“昂,赶时间,回医院事儿还挺多。”殷谌许是地道的浦宁人,但读书那会,每年放假都在他姑姑家住好长一段时间,免不了潜移默化,有时候痞劲上来,说话还带点京腔。

等他坐上黎珈车里的副驾驶,她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问:“你怎么不开自己的车?”

殷谌许一脸坦然地看她,“停车麻烦,你放我在医院门口路段停下就行,而且也让我坐坐你的新车呗,咱妈跟我夸了好几回你车技好呢!我都还没坐过。”

没坐过所以想要尝试一遍?

????你是小学鸡吗?

杂志社和医院在一个方向,黎珈开车顺路,也就没再问什么,就中途停会车的事儿。

半年前,她进了浦宁的人物周刊当记者。在传统媒体,记者收入的构成很大一部分是靠稿费,底薪很低,要想多赚钱,就得多写稿。

对黎珈来说,现在她的收入足够支撑日常开销,不像之前在星城那样,吃穿住行、房租水电都得自己掏。这挖一点,那挖一点,最后也不剩多少。

之前她断断续续写小说,但是这几年生病、学费、生活费哪样都靠自己,所以最后的储蓄只够买辆车。

这样看来,跟殷谌许结婚这事,在短期内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用再付房租,也无需忍耐奇葩的合租室友。

虽然领证后他走了半年,但黎珈也没见过曾让她视为洪水猛兽的各种账单,就连堆满冰箱的口粮,也是他手机下了单定时送货上门。

如今她不愁物质开支,在杂志社的出稿量一个月大概三四篇的样子,不多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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