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生握着长宁的前襟没有松手,长宁却望着怀里的娘子软软糯糯,心里暖。
“娘子,没他们说的那么唬人,我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摸嘛滚…摸塔…”长宁觉得自己的舌头有毛病,“摸…摸拿滚塔”,黑了脸色,“摸爬滚耙…”
“摸爬滚打。”遥生叹气,皱眉望着雪白的衣襟,遥生环着长宁腰际,靠近了怀里。
“摸…摸爬滚打…”长宁尴尬而笑,遥生的怀抱总是那么吸引人,低头回抱了不安的遥生,长宁又偷偷埋在遥生的颈窝里轻嗅。
“是啊王妃!咱们公主可厉害呢,您是没见过公主酣战沙场时的威武,虽然嘴上是不利索…”安常侍不要命的作死。
眼看着长宁的笑容越来越狰狞,安常侍果断闭了嘴。
“你乖乖回来了,等我们到了封地,一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看嘴…”
“噗!”众人忍不住忍笑。
“娘子?!”长宁一阵哀嚎,不可思议望着怀里的人,原来自家的娘子也会有这样不正经的样子?
从长宁怀里退出来,看着那呆子眉目含水,遥生勉强着自己也笑了一笑。一切都是默契,她们即便不开口,也知道彼此的深情。
遥生服侍着长宁,将那重甲穿在里层,又重新套好了袍子。可心底里,遥生却发现自己疯狂的想将那个呆子困在怀抱之中。长宁却受宠若惊,抱着粘人的遥生,像是得了这时间最弥足珍贵的大宝贝,面上那傻里傻气的笑容又跑了出来。
“好了。”放下妆笔,习音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安常侍才睁开眼,就见眼前一黑,面前被人堵的黑压压一片。
“噗…
常侍大人原来这么清秀?!”云芝捂了嘴。
“哎呀呀!哎呀呀!安常侍你怎么不早说你还有这本事?!”长宁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开口:“要知道你有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我还用为财苦苦挣扎?把你卖去勾栏,我可能早就发了呀!”
“很美。”见遥生也赞誉有加,这倒让身旁的长宁有些吃醋。
“遥生我问你。”长宁扶着遥生的肩膀郑重其事,“我和安常侍同时掉湖里了,你救谁?”
“哎呀!主儿你……”安常侍颤颤巍巍指着长宁,简直被气到七窍生烟。
“自己回来,我不会水。”遥生绷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目光里,却只容得下长宁一人。
长宁拘着安常侍的脑袋,沉思了一会,突然扭头望了眼众人,“你们说…是安常侍美,还是我美?”
这样愚蠢的问题也只有长宁能问得出来,安常侍翻了个白眼,却发现众人皆是盯着他看。这…这还了得?!
“诶…”安常侍又是挤眉弄眼,又是仓促摆手,“诶?”眼见着长宁的目光越来越深邃,安常侍疯狂摇头。目光不时飘过长宁渐黑的脸色,“诶呦喂!!!”自家那位凶悍的公主扑了上来!
“安常侍你知不道我朝素来以白为美?!”长宁咬牙切齿,拎着那颗脑袋,已满手青筋暴起攥了粉扑。
“王…王妃…咳咳咳咳!”安常侍甚至来不及求救。
“大嘴唇子!越厚才越性感呢!!!”陷入魔怔的长宁任谁也拉不住。
“主儿这是在做什么呀?”云芝看着眼前的公主陷入了癫狂,一会儿痴笑,一会儿尖叫,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咬牙切齿,这场面,令云芝害怕。
“美人痣!当美人儿没有美人痣,你就不配拥有这绝色容颜!”长宁在那烈焰红唇边重重落笔一旋!终于,完成了这旷世之作!
“噗…哈哈哈哈哈。”寂静的帐子里突然爆发了阵阵笑声。
“你,你们笑什么呀!”安常侍兰花指一捏,像是个含羞待嫁的小姑娘。浓密的大黑眉毛,碧翠的熊猫眼影,两个红扑扑,圆到令人窒息的大红脸蛋轻颤。好好的樱唇,被画成了猪大肠,一咧嘴,
大嘴唇上,还有颗致命的黑痣抽搐。
“时间来不及了!”长宁一本正经,握了习音的双手,“务必要把安常侍的发饰弄得华丽一些,他现在是本宫的王妃了,一定要够奢华!够闪耀!”
就连一旁愁眉不展的苏遥生也被这气氛逗得松懈,就像长宁说的那般,似乎当真不是什么大事,似乎这只是极其寻常的一夜。
出了帐子,镇守在帐外的近卫被安常侍吓了一跳。还以为公主被猛鬼附身,近卫险些一拳打在那七彩公鸡的脸上。
眼疾手快,长宁一把揽过安常侍,“醒醒!这是本宫的王妃啊!”
“公主~”那七彩大公鸡局促搅着手里的帕子,似是羞赧,深情几许的凝望,让长宁的心里也是一阵恶寒。
“王…王妃……”长宁强忍着胃中翻滚强颜欢笑,“王妃使不得…麻烦你把头转开一点…”
众人正是静待,突然,一声夜莺啼鸣,打破了夜空寂静。
“是敌报!”长宁目光一凌,嬉笑不再,突然恢复了警觉,只望向那夜莺啼鸣的方向敛神。那是近卫们的暗号,也就是说,敌人正在靠近。
“长宁!”遥生突然不舍,上前攥了长宁的前襟,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她突然发现,她的生活里,长宁已经不可替代成了她的依靠,不能失去长宁,也无法承受失去长宁的结果,分别令遥生感到惶恐。
“娘子,别怕。”长宁低头亲了亲遥生的额头,紧紧抱了遥生一瞬,“我答应你,绝对毫发无损的回来。”
“我陪你一起。”遥生乱了阵脚,她只知道她必须要守在长宁身边。
“乖,娘子。”长宁敛唇,她深爱遥生,又怎么会准许遥生涉险?招了招手,身旁的近卫,已经将遥生拖离了危险之地。
暗暗松了一口,长宁平复了一下情绪,“王妃,月色怡人,不如我们去湖边走走如何?”
“诶,是——”身旁的七彩公鸡打了鸣,让长宁彻底清醒了过来。
重兵埋伏之下,果然那帮人胆小如鼠,十分紧张。马队遥遥,先派了一人前来望风,重兵依次排开埋伏,每几米就是一岗,人埋在新挖的坑里,十分隐蔽,只等着菜鸟上
钩。
“安常侍!”长宁低头小声提醒。
“干嘛!”那公鸡哽着嗓子咬牙切齿,愣了一下,捏了嗓子,慢悠悠道:“干…干嘛呀~”
“你近点!你是我王妃啊!还跟我屁股后边!”长宁无奈示意。
安常侍瞪着眼前的长宁,更是不情愿起来,叉着个腿,抱了蓬蓬裙摆,无比真男人的跨了几步,贴到了长宁身边。
“你想死是不是?女人一点!”长宁抬腿就拐了安常侍屁股一脚。
“奴!奴今天跟你拼了!”安常侍一撸袖管,脸上的大痣又抽搐了几下。
“公—主——”静夜喧嚣,是杀鸡般的嘶吼,“您看着这…月亮!真!圆!啊!”安常侍咬牙切齿。
一个华丽丽七百二十度转身,挂到了长宁的脖子上。猝不及防,长宁甚至都来不及闪躲。
“啊!”那菜鸡炸裂扬手,捧着长宁的面颊轻抚。库叉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劈了个叉!“哎呀!人家摔倒了!要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长宁彻底傻了眼,低头望着劈叉的彩鸡,翠绿翠绿的大眼窝抽动,与她挤眉弄眼,下意识就摸了摸腰间有没有带佩刀。
“快啊!扶我起来!”安常侍叉猛了,站不起来,五光十色的面颊挤作一团,正痛。
“怎么没疼死你?”长宁面色铁青将安常侍拎了起来。
“啊!公—主——”安常侍的肥肠嘴唇子突然逼近,像是个大泥鳅一样扭来扭去。
这还了得?!长宁当下顾不得得体,一只手死死撑住那大脑门子,两个人就拧巴了起来!“你!给我把你的肥肠收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一直在高审,请大家稍安勿躁,憨憨在不断地修改了,筋疲力尽,给大家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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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王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