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擅作主张!”
“我……”长宁语塞,又挨得近了一些,挡去背后众人的视线。默默撩开遥生的裙摆,又卷起里裤的裤腿直至露出膝盖,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磕着。”
遥生扭头,目光复杂盯着长铭,却见长宁低着头在自己的膝盖上落了一吻,心又被狠狠揪了一下。她讨厌长宁,却讨厌她的卑微和迁就。
“娘子!”长宁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匆放下遥生的裤腿,整理好裙摆,神采奕奕又扬起了笑脸。神秘兮兮从怀里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小锦盒,长宁在遥生面前晃了晃,“娘子猜猜这是什么?”
“什么?”遥生纳闷?望着长宁开心,遥生有些茫然。
“我好好的计划都被打乱了…”长宁嘀咕着将那个锦盒打了开,只见有一对戒指插在锦盒之中,与手上佩戴的很像,却又有些不同,“本来早就应该给你,我们的婚戒,结果太乱了,就一直耽搁了…”
遥生摸了摸那枚戒指,抿了唇,抬指触了触戒指上镶嵌的澄透暖玉有些许眼熟。
“是我们的玉。”长宁开心,“我特意找工匠改了的,把玉抛成了小珠,又请工匠师傅做了抓手,镶嵌在戒指上。”
长宁看着遥生安静了下来,取了其中略微小的一枚,戴在遥生的左手的无名指上,“娘子你知道么?”长宁指了指遥生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柔笑,“这个,叫血管。而无名指,有一条血管是直通心脏的…”
突如其来,苏遥生的吻贴了过来,些许的仓促急迫,却已经是十足的胆大妄为,红着脸,遥生取了另一枚戒指,戴在长宁得无名指上,不禁苦笑,“长宁,你总在说一下奇奇怪怪的东西…”
“娘子…”长宁红了脸,可似乎是意犹未尽,目光呆滞了许久,才傻笑这将订婚戒指摘下,又低头取下了自己的订婚戒指。
“这戒指也好好的呢。”遥生的眉头皱了一下,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欢。
长宁也跟着盯
了许久,依依不舍攥在掌心叹息:“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它们顺顺利利帮我娶到了遥生…”
只是,长宁猛然起了身,用尽全力抬臂一挥,手中有一道抛物线划过晚霞,咕咚一声,打破了宁静的湖面。
“长宁!”遥生霎时变了脸色,心疼的快要滴血,望着湖面的盈盈水波,彻底傻了眼。直到终于反应了过来,遥生气的满脸涨红,抬了手臂就去锤长宁,“我戒指好好的!不能戴了就收着,你扔了做什么!”
“娘子!娘子!”长宁只得逃跑,被苏遥生又是一路好追,长宁猝不及防,停了步子,将追逐着,来不及停下步子的遥生揽进怀里。
此处正好,丛林茂密,长宁扶着遥生,低头索取。就像是久旱逢雨,对于遥生欺负胜过了疼惜。唇齿纠缠之际,越发无度,她要遥生的一切,挑开牙关,肆无忌惮的掠夺,直至怀里的人呼吸凌乱,险些软倒。
长宁张开掌心,那对戒指仍乖巧的躺在掌心,遥生喘息着不解,“那刚刚…”
“当然是是石头…”长宁抿了唇,又去欺负怀里的遥生,本是渐渐泛着凉意的夜晚,却在火烧云霞的照映下,变得炙热。
额头相抵,唇瓣贴近,在长宁柔软的目光之中,遥生的依恋无法控制。干脆闭上相邀,却令长宁受宠若惊。
“长宁,你一定保护好自己。”遥生的目光灼热,像是不能承受思念之苦,浅浅皱了眉头贴在长宁柔软的唇际之上,又是愁思难止。
“娘子…”长宁默默扫了一眼背后茂木丛生,滚烫的唇瓣突然含住了遥生的耳垂。怀里的人不能承受,红着脸,长颈却是舒展,在渴望长宁的亲近。
一切都是始料未及,就像天上突然落下的毛毛细雨,就如长宁猝不及防,突袭而至。“长…长宁?!”遥生险些软倒,一瞬间面颊如火滚烫,令她惊慌而不知所措。
“娘子,有多久了,我们…”长宁的吻灼热,渐渐变得急促,如天上的落雨一般细细密密。如果不是今夜安危难料,长宁定是不肯这般轻浮。可她也怕,怕世事难料,怕她还来不及给予遥生欢愉,就…
“这里不行。”遥生红着脸,慌张
闪躲,止不住颤抖了一瞬,忙咬紧牙关抵抗。
“什么时候给我?”长宁吻过遥生的耳垂,那目光已经失去了清明。
“长宁,你…”再一次失掉了所有的气力,是长宁做恶般的轻碾。
“什么时候给我?”长宁不依不饶,扶着遥生容她在怀里依靠,波涛暗战,却远不止面上那般平静。
推不开那只手,遥生觉得整条命都被攥在了长宁指间,拼命想要推开那人,身体却又违抗着大脑的命令贴近讨好,破碎的气息混乱,“你…”咬了咬下唇,“你平安回来…”
“嗯,然后呢?”长宁目光贪婪不止,动作便也放肆起来。
“今…今夜…”遥生刚讨饶,湖面突然卷起来万丈波涛,天旋地转,她只记得自己像是溺水,被汹涌的波涛漫过头顶,无法呼吸。晚风习习,月影绰绰,湖边的两个人紧紧相依,遥生已经化作一捧烈火,燎过冰冷的心,炙烤折磨,那坚冰融化,只剩下满眼爱意和深爱不舍的长宁,“只要你回来,我只要你毫发无损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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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妖魔乱舞
“诶…这……”安常侍的双手无处安放,满脸无奈,拼命想要躲开眼前的妆笔。
“常侍大人,您别动了,再动,可画成嘴歪眼斜了!”习音满脸忍笑,只等着面前愁眉苦脸的人扭扭捏捏完,再继续化妆。
“我说,咳,我说习音啊,咱们差不多行了!”安常侍的双手狠狠抓了膝盖上裤料,恨不得攥出几个洞来。
“怎么能差不多就行了?”掀开了门帘,长宁满面笑意走进了扎营的小帐子。“习音,务必要好好画,…”
长宁的目光意味深长,寻常时候,都是他安常侍没完没了的捉弄自己,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不好好整整安常侍真是对不起他!
“我说主儿……”
“安常侍,军令如山,为了大家的安全,你呀,就乖乖认命吧。”长宁扭头牵了遥生进帐子里小歇,她望向遥生的目光,软的就像天外的濛濛细雨,无声寂静却又脉脉含情。
众人见王妃进来,忙是行礼,偷偷望了一眼,见遥生似乎走的吃力,心不在焉与众人点点头,面上的绯红也不似平常。
长宁将遥生安顿在座上,负了手正歪头观望习音为安常侍施粉,似乎是满意,又似乎是不满意,令习音吃不准公主的心思。
“公主。”帐子外,传来了近卫的请示之声。
“进来说。”长宁转身,见近卫提着一套甲入帐,“公主这是您的甲,臣不能近身保护,请公主务必要多加小心,堤防暗箭。”
“哦,好,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安顿下去,打好这一仗,等路过镇上,我请大伙儿吃肉吃到饱!”长宁故作轻松拍拍近卫的肩膀。
见那近卫不舍,敛甲跪在长宁面前,“臣等必定大胜归来!公主您……”
“可不准再说丧气话。”长宁将自己的近卫从地上拉了起来,“去吧,这天色渐晚,你们要早早埋伏,以防生变。”
“遵命。”近卫退出了帐子,战前的气氛忽然凝重了起来,屋子里的人,都望着长宁,也忽然就沉默下来。明明就不是什么艰难的局面,倒是惹得长宁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大家不像自己,多少在边陲时,经历过几场乱战,没有经历过战争
的人,谈虎色变,这倒让长宁犯了愁。
帐子里,突然有人叹息,是遥生起身走了过来,弯腰提了重甲,却吃力拉不起来。
“重,我自己来吧。”长宁轻轻松松就提起了重甲,丢在凳子上,又去解开腰间的扣带。
遥生抬眼望了望长宁,那个人依旧沉稳内敛,像是她们在京城里重遇时的长宁,沉稳安静,给人一种牢靠的感觉。垂了眸子,遥生上前替长宁松了扣带,将坠玉香囊一一取下,扣带一松,袍襟自然而然的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