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我挠挠?!”
魏询都被她给气笑了, 觉得今天必须得好好教育下这个当今最受宠的皇后娘娘,他手动了动,将赵嘉芙纤细的两只手腕扣在一只手内,另一只手毫无预兆地就探到了赵嘉芙的裙摆之下。
赵嘉芙:“!”
魏询身子压得更低,几乎与她严丝合缝一般,他侧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 细细密密一点点吻上去, 附在她耳畔,嗓音有点儿哑,道:“还闹么?”
赵嘉芙贝齿咬唇, 两颊微红,烛光映衬下,她整个人如含苞待放的鲜花一般娇艳欲滴。
魏询额角跳了跳,只觉得口干舌燥。
赵嘉芙这人向来胆儿肥,她伸着腿,跟只海豹似的扭来扭去,梗着脖子叫嚣,道:“闹!”
“闹死你!”
魏询觉得好笑,手上微微一用力,赵嘉芙整个人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嘤|咛。
魏询只觉得刚刚被那杯凉茶压下去的邪火,这会儿烧得更旺了。
赵嘉芙这会儿认怂了,嚷嚷着道:“不闹了。老哥,不闹了!”
魏询手上没停,赵嘉芙被他挠得咯咯直笑,笑个不停,道:“不行了,老哥,太痒了,我笑得停不下来!”
魏询这才收手,将她纤细的腰揽住,在她耳畔道:“赵嘉芙,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赵嘉芙心下有些感动,这情话虽然土味了点,但到底是情话,比什么都没有的单身狗可强多了。
男人额前有细密的汗,他忍耐的辛苦,赵嘉芙只觉得他整个人都欲得不行。
片刻后,魏询收手翻身要搂着赵嘉芙睡觉,被赵嘉芙摁住了手,狂躁道:“说好的一辈子不松开我呢!怎么这么快就要松开了!”
魏询:“……”
她真是爱死眼前这个狗男人了!
……
魏询他尽力压制住脸上的神色不让自己表情崩掉叫赵嘉芙看出他的脆弱,然后又能借此嘲笑他许久。
他松开赵嘉芙,起了身,一脸平静,嗓音却哑得厉害,道:“我去沐浴。”
话毕,转身,衣带却被人拿脚勾住了。
魏询回身去看,赵嘉芙已扭着身子上来了,她攀到男人身上,柔情似水,妩媚动人,眉眼间都是撩人心弦的蛊惑,她两手环住魏询的脖颈,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嗓音柔得仿佛搀了无尽春水,附在他耳畔,矫揉造作,道:“陛下~让臣妾伺候您……”
魏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喝了大酒一般要断片了,额角突突地直跳,眼前的小姑娘媚眼如丝,一点点将他吃干抹净。
……
魏询抱着赵嘉芙去浴汤的时候,她唇瓣还有点儿肿,眸光潋滟,摄人心魄。
魏询有点儿心疼,将她放进浴池,抬手抚了抚她的唇角,哑着嗓子问她:“还疼么?”
赵嘉芙摇了摇头,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望着眼前一脸餍足的男人,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搞什么鬼!
一开始她主动凑上去,狗男人还装腔作势说不要不要。
结果没一会儿,就摁着她的小脑袋不肯松手了,被他逼着弄了那么久。
跟过年回老家不要长辈硬塞的红包似的,合着搞半天,他在这儿演她呢?
赵嘉芙有点儿不服气,她手向下一拍,腾起一大片水来,溅了魏询一脸。
他倒没生气,只笑意盈盈地望着赵嘉芙,仿佛她的主动,让他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乐趣。
他将赵嘉芙禁锢在他怀中,叫赵嘉芙整个人脊背都贴在了池壁上,他额前的发滴着水,啪嗒啪嗒落在他强有力的手臂上,一路顺着滑,滴到赵嘉芙的心口。
魏询舌尖舔了舔唇,凑到赵嘉芙耳边,语调缱绻,嗓音缓缓,道:“我听说,在水里,更……”
赵嘉芙:“……”
这老哥还没完了是不是!
什么狗屁为了她的身子,分明就是想解锁更多新姿势吧!
赵嘉芙恨恨低头,一口咬在了魏询的肩头,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赵嘉芙觉得不解气,齿尖用力,男人又轻哼了声。
仿佛不是痛,而是爽。
???
这人怕是不对劲。
这人有问题!
赵嘉芙心里这样想着,耳边又是男人蛊惑的声音,手已经一路探了下去:“要不……我先来?”
赵嘉芙:“……”
-
说实在的,赵嘉芙真的很佩服魏询的精力。
一个寻常的打工人,打完工回家,累得半死,恨不得躺在床上装死,能来一回就算很不错的了。
而这个男人,从缠绵的榻上到氤氲的浴池,又到大殿盘龙的殿柱,再到御书房的桌案上……
赵嘉芙真的很服气,这个男人怎么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到最后,他还吻着她红肿的唇,厚颜无耻地说什么:“你帮我我帮你,相亲相爱一家人。”
赵嘉芙只想一脚把这个狗男人踢飞。
她很怀疑他前面憋那么久,就是为了诱她入套,然后放这种狗屁大招。
赵嘉芙决定不理他。
至少有一整天不理他。
结果,尝到甜头的魏询,翌日下了朝就又来了凤仪殿。
赵嘉芙觉得这事儿恐怕没完没了了。
她觉得自己必须拿出一个皇后该有的气势了,于是,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匆匆忙忙下了朝,一脸兴致勃勃赶到凤仪殿的魏询,头一回吃了闭门羹。
凤仪殿殿门紧闭。
红绡站在凤仪殿殿门前,扶玉腰间插刀守在门口。
见着魏询来,尽管红绡再不想、再不敢,她也只能忍着内心的恐惧,对着魏询跪下行礼,道:“陛下,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今日不便见陛下……”
魏询眉心一拧,跨步就要推门,被红绡和扶玉给拦下了。
“皇后哪里不舒服了?有没有叫御医来瞧过?”魏询是真的担心赵嘉芙的身子,他最近是不是太过火了,搞得赵嘉芙竟然不舒服了?
他真是没得节制,魏询心里暗暗自责起来。
红绡只好把赵嘉芙叫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道:“皇后娘娘说,陛下日夜辛勤耕耘,她怕陛下的身子受不住,她的身子也受不住,还请陛下回太极殿好好休养……”
魏询听到什么“日夜辛勤耕耘”,就知道赵嘉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他心下了然,小姑娘这是生他气了,也对,他近来确实折腾她折腾过了,是他的不对,他该反省的。
于是,他对着红绡道:“告诉你家主子,朕回太极殿了,她什么时候身子舒坦了,叫人来太极殿通报一声。”
“还有,记得日日要叫陈院判来给你家主子请平安脉。”
“叫乳母把太子看好了,别叫他哭哭啼啼地吵着你家主子夜里不得眠。也别让她太费心照顾太子了。若是太子吵闹,就把他抱到太极殿去。”
“你们俩多看顾着你们主子点儿。”
魏询又一通嘱咐,事事都考虑详尽了,红绡扶玉连连称喏。
话毕,魏询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
送走魏询,赵嘉芙心下都轻松起来,整个人都活泛了。
她闲来养养鸡、插插花,玩玩人类幼崽,倒是很清闲。
先前是她冒昧了,居然会跟魏询那么欲求不满的人提那种要求,真是自己坑自己。
小日子过得尚算舒心的赵嘉芙,并不知道外头,这会儿“帝后不合”的消息,已甚嚣尘上。
说来也巧,魏询刚登基那会儿,为了叫世人知道,他对赵嘉芙那无保留的爱,直接拉着赵嘉芙一道上朝,搞了个二圣临朝。
给了赵嘉芙和他同等的皇权。
头两天,赵嘉芙还挺享受这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感觉的。
看着一地的打工人,赵嘉芙有了当老板的爽感。
不过,没爽几天,赵嘉芙就厌倦了。
跟着魏询一起上朝,每天寅时就得起床,一日下来,整个人累得脑子都不会转了。
她神经病啊!
她当皇后不是为了享福吗,干嘛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于是,她开始耍赖,为了睡懒觉,不肯跟着魏询去上朝处理政事了。
魏询瞧着赵嘉芙这样子,也就由着她的小性子,随她去了。
总之就是不能累着赵嘉芙,其他什么的并不重要,她开心喜欢就好。
有好事者便开始揣测圣心,一定是陛下忌惮皇后娘娘的势力,要削她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