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番外(29)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但若是想在短短时日内,赶制出一件奢华端庄的宫装,实属不是一件易事。

为了不让她怀疑,张仁只好拿出去年的秋装出来应付,这便导致她穿着那宫装不够合体,宫装的颜色也是原主喜欢的正红。

不出意外的话,纯妃是想在上元宴上,用她的香囊来栽赃诬陷她与旁人有染。

林瑟瑟放下茶杯,披上雪白的狐裘,笑容冰凉:“杏芽,你代本宫去一趟慎刑司……”

待杏芽离去后,她便将殿门闩好,取出藏于画像之后的天书,翻到有关上元宴的剧情,仔细的查看起来。

相比起纯妃要栽赃陷害她,更重要的是另一件大事。

她隐约记得,司徒声在宴会上被皇帝暗算,皇帝在他的酒杯上涂抹了软筋散,宴会中途又寻了各种理由给他灌酒。

待散宴之后,夜半三更之时,斋宫里进了刺客,司徒声因软筋散而动弹不得,被刺客砍伤了腰椎,险些丧命。

这是皇帝男主的第一次反击,虽然并未伤及他性命,但他却因此落下了沉疴旧疾,每每阴雨天便灼痛难耐,犹如万千蚂蚁蚀骨食肉。

哪怕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后来也疯狂的报复了回去。

但是

他再也直不起腰椎,就像是那些因阉割,而再也不能挺胸做人的太监一样,至死只能佝偻着脊背,连同最后一丝骄傲和尊严被一起践踏进污泥中。

她不想影响文昌帝君在人间的命格,可让她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他彻底沦为一个废人,她做不到。

林瑟瑟苦笑一声,最后一次,她就再插手这一次。

过不了两个月她就该领盒饭了,届时她便是想再插手他的事情,也就是有心无力了。

殿外传来杏芽的声音,她将天书收好后,将门闩放了下来:“办好了?”

杏芽点头应了一声:“娘娘,时辰也不早了,该起身去御花园了。”

上元宴设在御花园中,许是因为要放孔明灯的缘故,开宴时间在傍晚酉时左右。

方才又是清点,又是翻书,一转眼天色微微泛黄,很快便要到开宴的时辰了。

好在坤宁宫离御花园近的很,坐上步辇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御花园中,处处张灯结彩,光秃秃的树枝上高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早早便到了的嫔妃们打扮的花团锦簇,瞧着好不热闹。

太后和皇帝还未到,嫔妃们皆聚在一处,以纯妃为首,欢声笑语的似乎是在猜灯谜。

林瑟瑟对她们在做什么并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全在左侧席间的白衣男人身上。

这男人身披墨狐皮大氅,乌黑的发丝绾进白玉冠中,唇边含着温润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叩住玉瓷杯,似是闲云野鹤一般孤坐在席间。

上元宴只是名义上的家宴,皇帝还宴请了朝廷命官,令其携家眷来此参加宴会。

林瑟瑟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前些日子参加过一次诞辰宴后,她便将殿中的臣子容貌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此人气质非凡,她若是见过,必定不会忘记。

她正对着他失神,他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触,他唇畔含笑,对着她微微颔首。

她想了想,对着杏芽低声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那位坐在席间的公子是谁。”

杏芽离去不久,纯妃便在妃嫔们的拥簇下,朝着林瑟瑟走了过来。

纯妃面带笑意,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林瑟瑟瞥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便在宫婢的搀扶下,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皇宫之中,谁不知道皇后和纯妃那点破事,妃嫔们窃窃私语,面上是掩不住的嘲笑。

皇后血脉卑贱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而纯妃明明是个血统高贵的贵女,恢复身份后却依旧被皇后死死压了一头。

如今纯妃上赶着讨好皇后,皇后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倒衬的纯妃掉了身价,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听着身边遮掩不住的讥笑声,纯妃望着林瑟瑟傲然离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绷紧,下意识的咬住唇瓣。

装这一副清高傲骨的模样给谁看?

前世对她百般刁难陷害,如今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蠢蛋了,现在也该轮到皇后尝一尝她的手段了。

再过上半个时辰,且看皇后可还能傲的起来。

众人陆续落座,林瑟瑟刚坐下不久,杏芽便回到她身边:“奴婢刚打听过,那位公子是太上皇在江南认下的义子,封号为燕王,此次前来便是代替太上皇参加上元宴。”

林瑟瑟轻笑一声。

说是义子,怕不是太上皇处处留情,不慎搞出来的私生子。

许是他原书中是个无足轻重的配角,她看书时并未注意到过这个‘燕王’,是以也不怎么将他放在心上。

太监高声通报,太后与皇帝驾到,唯有九千岁迟迟未到,宴会只能稍作耽搁。

许是有了上次舞姬的阴影,今日的宴会并未请来舞伶,唯有乐声徐徐,歌伶低吟。

皇帝似有心事,时而皱眉,时而垂首,总之无时无刻不在走神。

旁人不知为何,纯妃却是略知其中的缘由。

第25章 、二十五个皇后

前世的今日,九千岁在斋宫遇刺,险些丧命当场。

后来虽留住了性命,却落下终身沉疴,腰脊伤损严重,至死那一日,他都没能再直起腰来走路。

若是不出意料,此事应该是皇上命人做的,而九千岁内力深厚,又武功高强,能被刺客伤及至此,其中定然是有蹊跷猫腻。

怕是皇上在宴会上做了什么手脚,这才令九千岁在遇刺时毫无还手之力。

纯妃并不准备阻止皇上,相反的,她不光不会阻止,还要在他背后推他一把。

若是能在今夜将皇后和九千岁这两只害虫一同铲除,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皇帝不说开宴,宴上的众人只能安静等待,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司徒声才打着哈欠从步辇上慢吞吞的走了下来。

他令皇帝太后等一众人,足足等了他片刻钟,但他似乎并不觉得愧疚,面上还带着一丝懒散和漫不经心。

司徒声披着墨色狐裘,内着朱红色平金绣蟒袍,骨节分明的手掌中捧着小巧的暖炉,脚下踏着一双不合时宜的木屐,踏在地上嗒嗒作响。

他仿佛没有看见坐在席间的众人,更没有丝毫准备解释自己为何迟到的意思,只是对着皇帝轻轻颔首:“皇上万福。”

说罢,他便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条斯理的落了座。

纯妃温声笑着,似乎是给皇帝一个台阶下:“想必九千岁是被什么重要之事给耽搁了,这才迟了片刻。”

皇帝被纯妃的笑声唤回思绪,他眸光阴沉,望向了九千岁的坐席。

一个阉人,难道要比他这个皇帝还忙碌,到底能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耽搁片刻之久?

这也不是司徒声第一次来迟了,分明就是没将他放在眼里,故意在给他下马威罢了。

原本还在迟疑的皇帝,此刻却是下定了决心,捏住酒杯的手指用了些力:“爱妃所言极是。”

他面上挤出笑容:“今日上元佳节,民间向来有猜灯谜和对对子的习俗流传,不如今日便顺时随俗,也算是与民同乐。”

“不过,光是这般也甚为无趣。”他抬起手臂,轻拍了两下掌心:“如此美景怎能无酒?”

早已准备好的太监和宫婢们,有序的端着玉壶和酒觥,依次送至各个臣子嫔妃的案前。

天色渐黑,春风阵阵,吹在身上有些冰凉。

每一桌案前,都有宫婢侍候于侧,用于温酒或斟酒,唯有司徒声案前空无一人。

众人皆知,九千岁不喜宫婢近身,斋宫内贴身侍候的都是太监。

皇帝率先起了个头,他在纸上写下一道灯谜,正思索着如何才能正大光明的灌司徒声饮酒,便听到纯妃道:“皇上,不如今日换一种玩法?”

他抬眼看她:“什么玩法?”

纯妃笑了笑:“将矮几拼合,众人围坐在一起,皇上您坐于中间,抓阄来决定谁接灯谜或对子,若是接不上或猜错了的,便自罚三杯。”

皇帝的眼睛一亮,是了,若是用抓阄的方式,只要在写名字的纸团上做些记号,他想要作弊便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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