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别……”岳小川悲鸣一声,彻底败了。到底是童子鸡,经不起折腾。
“你的兄弟在哭呢,好敏感,你多久没做过了?”
楚天长笑着脱下内裤,叠了两下摆在睡衣上。
“楚老师,您好像……”有少许强迫症。岳小川把下半截话吞回去,偷眼去看楚天长的家伙。
楚天长就像他的名字,很长。这个傲视群雄的尺寸,叫楚日天也不为过。
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让楚天长心头发慌,便出言命令:“转过去。”
岳小川依言跪趴在床上,感到温暖的掌心沿着肩胛骨向下抚摸,仿佛在品鉴什么。
“你皮肤很好,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像缎子。这么漂亮的身体,成天摔摔打打的,可惜了。”
“谢啊啊……”
臀瓣一凉,隐秘的小穴接触到某种冰冷的凝胶状物体,岳小川拧紧床单,微微弓起背。
“放松。”楚天长左手缓缓揉捏圆润紧绷的臀肉,右手将沾满润滑剂的手指探入穴口,立刻便引发一阵哼唧。
他又加进一根手指,耐着性子开拓。感觉这紧致生涩的甬道,和过于敏感的下体,不像是私生活混乱的样子。他微微曲起手指,在温暖的内部抽送搅动,寻觅着敏感点,刚一搔到,岳小川就浑身打颤,扭着腰呻吟起来。
“舒服吗?”楚天长猛烈攻击那块要命的凸起,同时握住他的下体撸动。
“嗯嗯……”岳小川爽到说不出话来,前后夹击的剧烈快感之下,很快便一泄如注。结果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不能忍忍吗?你弄脏了我的床单。”
“非常sorry.”
楚天长语带讥诮:“就你这两下子,还想打我的主意?”
在高潮和酒精的作用下,岳小川眼前发飘,伏在枕头上喘息。塑料包装的摩擦声传来,他回头,见楚天长用牙齿撕开安全套,装备在怒张的分身上。
楚天长捞起他柔软的腰肢,贴着穴口磨蹭两下,沉下腰用力顶入。刚进去一小部分,岳小川就惨叫起来:“啊啊不行不行太大了——”
从小练功,再苦再累他也没喊过不行,但此刻真的不行,太疼了!难以忍受的胀痛像一把斧子,生生把屁股劈成四瓣。
他觉得自己一身武功废于今夜。
身体的命门,就这样暴露在敌人的致命肉刃下。
“放松点。”楚天长品味着令人满意的紧致和热度,愉悦感从尾椎蹿上大脑,箍住纤秾合度的腰身,摆动腰部浅浅抽片刻。岳小川武行出身又会跳舞,柔韧度极佳,等下要好好利用一下……
“还疼吗?”
“还,还行。”
在认为身下的人已经适应,他向更深处进发,直到尽根而入,才舒爽地喟叹。
岳小川紧紧攥着床单,发出无声的惨叫,指节用力到发白。身体里的凶器开始深入浅出地抽插,他便跟随这个痛苦的节奏呜咽。
“你好紧,有点太紧了。”内壁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越绞越紧,几近痉挛,连施暴者都有些疼了。楚天长突然想起,他说过不久前还是个童男。这小子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一声弱不可闻的抽泣传来,楚天长停下动作,伏在岳小川密布汗水的背上,摸向他的脸。
满手的泪。
楚天长的神情骤然变得温柔而复杂,离开他,快步走向主卧卫生间。
“楚老师?”岳小川用目光追逐他的背影。
“没事,突然不想做了。”
楚天长自动挡改手动挡,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那人还撅在原地,不动如山。
“别撅着了,挪挪地方,我换床单。”
这话仿佛过了一年,才传到岳小川耳边。他慢吞吞,螃蟹般横向移动,最终龇牙咧嘴落地,一步步挪向可望而不可即的卫生间。
楚天长干脆扛起他,快递到淋浴间,对一叠声的谢谢只是淡淡地“嗯”。
“洗吧,我下楼买支药膏给你。”
电梯徐徐下降,楚天长盯着镜壁里那个满脸复杂的人,下咒般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第10章 他不太行
岳小川穿好睡衣,侧卧在新换的床单上,腰部以下趋于麻痹,体验到截瘫的苦涩滋味。片刻之后,脚步声接近,一管带着体温的药膏砸在身上。
楚天长刚卧倒,岳小川就磨蹭过去,想要温存,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结果把对方吓得退到床沿。
楚天长张着双手,呈拒绝姿态,“岳小川,我觉得有必要再强调一次。”
“嗯?”琥珀色瞳仁闪着水光,望进一片冷漠的眼底。
“你我在一起,就是开开心心的玩,是朋友,必要时各取所需。我还算大方,不会亏待你,想要什么东西直说,或者把链接发我。”
岳小川静静听着。
“但有一点,千万别腻腻歪歪的说什么爱不爱的,还有与子偕老,至死不渝,此生不换。到我这,你不错,就封,你明白吧?”
“你不是说过了吗,我明白。”
“爱情只会消亡,友谊地久天长。让我经过你的肾,别路过你的心。”
岳小川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楚天长让他直言不讳。
“那你不成尿了吗,楚老师。”
“可以这么理解。”
岳小川离他远了些,翻了个身,把被角卷进怀里抱着。楚天长的声音从肩后传来:“你朋友都叫你什么?”
“比较近的,叫我川儿。普通朋友就叫小川。”
“那,小川,目前咱们算普通朋友。”
“嗯,”岳小川也把同类型问题抛给楚天长,“我该怎么称呼您?您喜欢我叫楚老师吗?天长兄?天哥?楚哥?”
“别总您您您的,床下随意,”楚天长顿了顿,“床上叫楚先生。”
“靠,要不要这么生疏?”岳小川欠起身子,“咱们不是朋友吗?咋像封建社会似的?”
“一个称呼而已,我喜欢。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叫你岳先生。”
“别,像见客户似的。”岳小川往他身边靠了靠,手臂一甩搭在他腰腹,“这样算腻歪吗,楚先生?”
“不算吧。”
“那就这样睡吧,晚安,楚先生。”岳小川稍感欣慰,阖上双眼。
“小川……书房的沙发,放平是张单人床。”
岳小川猛然抬头,盯着楚天长那张温柔而冰冷的脸。性感的嘴唇一开一合,就这样将他放逐。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你去那睡吧。床下的大抽屉拉出来,有一套为你准备的被褥。”
岳小川默默下床,翻出铺盖抱起,迈着小碎步,来到发配的地点:书房。
将沙发床放平铺好,他躺了上去,钻进被里咬住指节,将涌到眼眶的液体压了回去。
他在短时间内达成了理想化的结果,甚至和喜欢的人同居了。但……怎么会这么难过。
他在心中默念:岳小川,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想巴结上流社会,想要机会,想省房租伙食费水电煤气物业费。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主卧由远及近。岳小川心中燃起希望,从被中探出头来,兔子般支棱起耳朵。是楚天长来找他了吗?看来还不算薄情嘛。
脚步拐了个弯,延向客厅。紧接着,是酒柜的开关门声。美好幻觉,如阳光下的七彩肥皂泡,“啪”地幻灭。
楚天长不是暖男。他像一根没熟透的烤肠,外香内冷。
清晨,岳小川在被窝里多耗了20分钟,才身残志坚地爬起来。
餐台上,不知何时多出一袋全麦切片和牛奶。看来,楚天长起来过,又回去睡回笼觉了。
屁股里像有个绞肉机,岳小川站着吃早餐,数次望向主卧的房门。昨晚,楚天长中途熄火,岳小川这才知道,他大概有轻微的ed(性功能障碍)。这也不奇怪,科学研究结果表明,强迫症和ed具有较高的关联度。
环视客厅和厨房,视野所及,万物各就各位、井井有条。阳台上的几盆绿植,按照高低排布;沙发上的抱枕整齐划一,如阅兵般保持着相同的间隙;厨房墙壁上悬挂的厨具,按照功能、大小依次排列。
拉开摆放餐具的抽屉,啊,果然按照大小和颜色分布。如果他不是导演,也许会成为家政男神。如此有条理的人,却偏有着酗酒这样最不理智的恶习。
地铁车厢里摩肩接踵,岳小川好不容易遇到空位,却不敢坐。习武多年,从来都是外伤,这次是内伤。早知道楚导演在搬家当天就扯掉遮羞布,今天就不安排工作了——他在网上与一个话剧团负责人聊得不错,约好今天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