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4)

片刻后,他起身戴上口罩和鸭舌帽,见他准备出去,谢隽聿俊眉微挑,“你想干什么?”

“出去透透风。”

包厢外面就有侍者站在门口随时等待吩咐,见郁修竹从里面出来,恭敬道:“郁总。

郁修竹说:“麻烦你帮我个忙。”

-

对于夏栀所说的,边颜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就这?你就是……”

“我就是接触的男生太少,所以才会对周廷深一往情深,”夏栀接了她想说的话,“我昨晚已经被我大哥骂过一顿了。”

“他怎么没多骂你几句,好让你清醒清醒!”

“颜颜,我喜欢他太久了,”夏栀趴在吧台上,“久到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边颜无话可说。

平心而论,周廷深确实是很耀眼的男人,只是她很不爽他对夏栀欲擒故纵的态度。

这种行为,边颜都会统一归为——渣男。

边颜还想继续问话,一个侍者突然端着两个酒杯靠近她们,“两位小姐,这是郁先生送给你们的饮品。”

“郁先生?”边颜皱了下眉,扬起下巴问夏栀,“你认识吗?”

郁这个姓太少见了,夏栀很快就想起是谁,接过两杯饮品,“谢谢,也替我跟他说句谢谢。”

他也在这个酒吧里吗?夏栀环视了一圈,无奈人山人海,根本就看不到郁修竹的身影。

边颜一下子就激动了,“郁先生是谁!?”

夏栀想了想,说:“我妈朋友的儿子。”

真是疏远的介绍,边颜立即失了兴趣,继续回到周廷深的话题上。

但夏栀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你最近跟江时墨……”

“别跟我提这男人,烦死人了。”

一晚上的劝说再度失败,边颜也习惯了,夏栀现在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一心只为周廷深,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准备从酒吧离开。

刚刚送酒的侍者见她们起身,走上前来,“两位小姐,郁先生说你们喝了酒,吩咐我送你们回家。”

夏栀愣了愣,也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她抬头看了一下二楼。

正对着她的视线,二楼的走廊上,男人双手支着栏杆,那人虽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夏栀一眼就认出是他,因为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好似隔绝了周围的喧嚣,遗世而独立。

夏栀感觉他冲她笑了一下。

于是她冲他摆摆手,算是打了声招呼。

边颜问她:“你在和谁打招呼?”

“郁先生啊。”

边颜立马

激动地跟着她抬头,但夏栀刚刚看的地方早就没了男人的踪影,“郁先生究竟是谁啊?难道你没有再特殊一点的介绍?”

特殊一点……

大概是,一个很帅的相亲对象吧。

-

郁修竹回到自己的包厢内,取下鸭舌帽和口罩,随手挂在挂衣架上。

谢隽聿扫了他一眼,“出去这么久,你是嫌你这张脸还不够招人?我可不想酒吧里发生什么踩踏事件。”

郁修竹没回他,取下倒挂的酒杯,倾斜拿起的红酒瓶,倒了小半杯红酒。

周翊宸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属实少见,他嘴角微扬,“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郁修竹依旧没有说话,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轻抿了一口红酒。

红酒的醇香在口腔蔓延,脑海里浮现女孩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红酒质量上乘的缘故,竟然有浓烈的回甜。

郁修竹轻笑了一声,“或许吧。”

第3章 生病

周廷深生病了。

换季本来就频发流感,加上最近日夜颠倒的忙碌,晚上周廷深刚从会议室出来,还没走到办公室便昏倒了,还好闫秦也在,和秘书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周廷深送到了医院。

周廷深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咽喉似有火焰在灼烧,干口舌燥的,让他异常难受。

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嘴唇感受到了湿润,清清凉凉的冰水附着在唇上,犹如久旱逢甘霖,渐渐缓解了不适感。

再度醒来已经是清晨了,周廷深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小姑娘坐在床头边,红着眼眶看他。

周廷深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发高烧而已,怎么还哭了?”

他当然不知道夏栀昨晚接到他住院的消息,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一整个晚上为了照顾他都不敢合眼。眼睛因为通宵的原因有些红肿,看上去还真的挺像刚刚哭过。

这时看他醒来,夏栀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感受到体温降了下来,才稍稍松了口气,此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饿了吗?我下去给你买点粥喝?”

周廷深还不算很清醒,良久才回了一句“好”。

夏栀回来的时候,正好有护士来给周廷深换输液瓶,她便在一旁拿起两个小碗,将刚买来的小米粥装到里面,来回倒换,给小米粥快速降温。

护士走后,夏栀端着碗和羹勺递到周廷深跟前,周廷深看着眼前纤细白皙的手,有些愣神。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生病住院,也不是夏栀第一次来医院照顾他。

确切的说,他每一次住院,病房里总有夏栀忙碌的小身影,特别是当年两人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他有一次胃穿孔,在外人生地不熟,也是夏栀忙前忙后悉心照料到他出院。

他垂眸,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拿起羹勺,舀起一小勺子的小米粥,试了试温度,正好合适。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闫秦高大的身形晃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水果篮,夏栀自然是认识周廷深这个挚友的,乖巧地和他打了声招呼:“闫秦哥。”

“夏栀怎么还在这?”闫秦有些讶异,抬手看了一下腕表

,“都快七点半了,还不用去上班吗?”

闫秦说罢,看到夏栀手中拿着的瓷碗,有些了然,将水果篮放到一边,微笑地从她手中接过瓷碗,“我来照顾廷深就好了,你赶紧去律所吧,别耽误了工作。”

“噢,”夏栀不放心地再用手试了一下周廷深额头的温度,确定是好转的,“那我先走啦。”

她收回手,却被周廷深握住。

温热的触感让她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在他手上,思绪短路。

周廷深喉结滚了滚,“你下午还过来吗?”

夏栀条件反射地说道:“我下班后就过来。”

“好,”周廷深露出浅浅的笑意,“路上注意安全。”

-

夏栀已经离开了,周廷深收起脸上的笑意,重新回到被窝内,颇为自然地指使闫秦:“你去给我倒杯水。”

“滚,老子又不是你保姆,”闫秦将瓷碗随意放在床头柜上,“自己起来喝粥。”

周廷深冷哼了一声,“也不见你对我这个病号客气点。”

“就一破感冒你还真把自己当病号了?”闫秦挑了挑眉,“输液完你都能回出院了还非得赖在这里,等夏栀来照顾你?周廷深,你要点脸行吗,我倒不知道你还有欲擒故纵的本事。”

周廷深捏了捏眉心,“明天我晚上我约了宏远集团的老总。”

“所以呢?”

“你看看你那里有没有适合的女生,”周廷深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你上次说的那个小演员,也一起带过来吧。”

闫秦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怒从中来,“周廷深,我真特么希望看到你玩死自己的那天。”

“闫公子,你大概没有这个机会,”周廷深神色如常地拿起瓷碗,已经有些凉了,“到时候我和夏栀的婚礼,还劳请闫公子给个大红包。”

-

宽阔的冷色调办公室内,夏栀在跟江时墨汇报案件的进展,江时墨猝不及防地打断她,“你今天怎么回事?”

夏栀愣了一下,“我觉得我的思路没有问题。”

“确实没有问题,跟我想的差不多,”江时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笔,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我指的是你的状态。”

“很正常啊。”

江时墨冷笑了一声,“我倒是没见过

你红着眼睛穿休闲服来上班。”

昨晚接到周廷深住院的消息后太过着急,随意换了一套休闲服就出门,早上也没有时间换装。

江时墨拿着杯子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如既往地淡漠,“我对你除了和颜颜外的其他私生活不感兴趣,不过前几日和你大哥见面,他说你最近闲得很,”他上下打量一下她,“看来我给你安排的工作还不够多,你才有闲情雅致去追男人,所以这个案件你全权负责吧,有什么疑虑再来问我,我会定期检查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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