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是想要娶媳妇,人家媳妇想要个努力上进的人,他要是继续吊儿郎当的混日子,这媳妇还能娶回来吗?
肖九岐憋了半响才说道:“那我问问四哥。”
傅元令有些意外,她抬头看着肖九岐的神色,以他的性子,她以为他会说无所谓。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干的,做什么事情全看心情。
可是现在……
傅元令那种心烦的感觉又来了,“我要去看账册,殿下随意吧。”
肖九岐看着傅元令拔腿就走了,一脸懵逼的盯着她的背影。
他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儿啊,她方才问他的话,他不是说了问问四哥吗?
难道就因为这样就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
肖九岐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哪里还能睡得着,也吃不下了,索性直接去找他四哥了。
肖定垣这些日子忙坏了,好不容易喘口气,结果还被九弟堵了门,听他感情上的困惑。
单身狗没有人权吗?
他没媳妇怎么了,就得被迫听他怎么追媳妇?
不过,肖定垣听完肖九岐的困惑,立刻觉得值得听,是得听,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肖九岐,“早就让你做点实事,人家找夫家是要找个依靠,谁愿意嫁个纨绔。你说你以前都干的什么事儿,既无官职在身,又无政绩服人,只是个秃头皇子,还爱干仗势欺人的事儿。是个好人家的姑娘,也不敢嫁给你。”
肖九岐:……
他是不是该先撸起袖子把人揍一顿,教教他怎么说话再来谈这个话题比较好!
肖定垣对上傻弟弟咬牙切齿又不得不憋着的模样,心里乐得不行,面上还得稳住,继续说道:“这次你在云州立了大功,我会上折子给你请功。毕竟你以身犯险查明水匪的老巢,还因此‘重’伤,想来以父皇对你的偏爱,这次的赏赐必然十分丰厚。你倒不如借此跟父皇要个差事,人家姑娘看着你做错就改,努力上进,肯定对你大为改观。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来就是,娶媳妇也不急,毕竟傅大姑娘还在孝期,你有的是时间。”
肖九岐“哼”了一声,“是得好好的请个功,这可是我拿命换来的。”
四哥说的也对,不能让傅元令觉得自己是个靠不住的人。
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就是干什么好?
去六部跟那群老头子磨?
他怕自己把六部给砸了!
去都察院审案子,他没那个耐心。
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个适合让他合理偷懒,还能大权在身的地方儿。
娶个媳妇太不容易了,混了这么多年,突然想要正经的上进,居然无用武之地!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一战成名
随着四皇子忽然平地一声雷端了水匪的老巢,将一众匪首捉拿归案,整个云州都震动了。
毫无预兆的一下子将匪首缉拿归案,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怎么做到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九皇子以身犯险,用尊贵之躯故意落入水匪的拳套,被夹击之后假装逃命到海上,顺藤摸瓜找到匪首大本营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肖九岐一战成名,倒是幕后的四皇子似乎像是海上的一片落叶被海浪滚了滚就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功绩都落在了肖九岐的身上,甚至于连四皇子指挥官兵抄了水匪老家的事情,也被说成是肖九岐早就留下计策,四皇子只是照令行事。
傅元令听完这些流言之后,再一次觉得四皇子此人不能为敌,看看他翻云覆手间就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
云州因为此事颇为动荡,毕竟岸上有不少水匪的家人,这一部分人怎么处置,被抓住的水匪主犯、从犯还有些咸鱼混日子的。
手上沾了血的,没有沾血的,透风报信的不一而足。
这些后续才是最烦人的,但是这些跟傅元令的关系不大。
水匪被剿,最高兴的莫过于云州大大小小的商户,现在满街上都能听到放鞭炮庆贺的声音。
临街大大小小的铺子一夜之间全都开张了,躲在家中不敢上街的百姓也陆陆续续走上街头。
最令人震惊的是,盘旋在海上的海船居然所有的海货全都卖出去了,这让原本准备去谈生意的商人震惊不已。
这些海外舶来货多紧俏谁不知道?
谁又能这么大手笔的吞下这么多的货物?
早已经商量好具体对策的段玉嘉适时出面,而傅元令的商行还有乔安易的私人商行也排在段玉嘉的商行后头跟着出面。
当初段玉嘉被水匪绑架的事情云州无人不知,后来段家分家的事儿也是众所周知。
谁能想到段二少能有这样打的魄力,在这样的情况下翻了身。
借着段玉嘉的盛名,傅家商行,还有乔安易的商行一下子出了名,在云州彻底的打开了局面。
傅元令当初想得不错,借着段二少年少天才又有段家的底蕴,虽然傅家商行打开了局面,但是却没有引起别人的不满跟敌视。
毕竟,段玉嘉这个天才顶在前面开路,又是本地颇有底蕴的大商户,傅元令跟乔安易跟在后面简直是不要太轻松。
上门来求货的商家堵满了门,当初段玉嘉出了商路没要货物,现在被人找上门,他总不能真的顶着个空壳子,只能找傅元令跟乔安易商议。
段玉嘉倒是个守信的合作伙伴,当初说好的事情不变,只是这次想要借着傅家跟乔家的货物铺路,名是段玉嘉的,但是赚的钱还是傅元令跟乔安易的。
傅元令跟乔安易没想到段玉嘉这么守信,两人商议过后,认为合作不看一时,要想走得长远,就得拿出诚意来。
两人从各自的货物中拨出一成半给段玉嘉,助段玉嘉彻底在云州站稳脚跟。
而此时,大批舶来货抵达上京,傅大老爷跟傅三爷一回府,府里都沸腾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多亏了令姐儿
二人带回府的还有傅元令托他们给大家带的云州的土仪与各色海货,其他贩卖的货物都囤积在傅家的仓库里。
老太爷跟着俩儿子去仓库转了一圈,回来后好半天没见人。
等到从屋子里出来,又询问了二人在云州的诸般事宜,以及傅元令有没有交代其他的事情。
傅嘉琰不在家,小厮已经去找人,此时在书房里只有他们父子三人。
傅大老爷仔细说了一遍,看着老父轻叹一声,“父亲,这一趟出去儿子真是觉得开了眼,您没见云州海港的船布满了港口,只可惜水匪作乱。不过以后就好了,咱们家要是能把一趟商路跑下来,一年下来令姐儿说怎么也得这个数。”
傅大老爷翻了翻手指。
老太爷知道儿子比划的是多少银子,要是他年轻的时候,二十万两真是看不到眼里。
但是现在不行了,家里人口越来越多,孙子娶媳,孙女出嫁,日常人情往来,一年四时八节家里上上下下百余口子的开销……
傅三爷看不出父亲在想什么,思量一下,还是主动开口说道:“这次令姐儿真是帮家里大忙了,这次的货物基本上都是给家里了,傅家那边自己都没留多少。”
“是,令姐儿这孩子真是重情义,一路上傅家的人对我们也是照顾有加。而且,令姐儿说了,咱们这条路得找个合适的人带着,以后傅家跟伯府这边的生意要分开。”
“对,咱们总不能借着傅家的名头做生意,以后站出去谁还瞧得起咱们伯府。令姐儿为家里想得周到,所以我们也觉得父亲得指个人出来担起这一摊子。”
老太爷自家事自家知,二儿子袭了爵,自然不能做商人事,家里其他几个儿子,长子这些年窝窝囊囊的,他知道是不想让嫡母不满。
老三太敦厚,不适合经商。
再说还有傅元贞在凤台府做生意,听说做得极好。
至于四儿子跟五儿子,也没有放着长子不用,让下头的弟弟踩在哥哥的头上的道理。
老二袭爵是因为他是嫡子,对老大这个儿子他心里是十分愧疚的。
老三虽然敦厚,但是老三家的精明。
思来想去,老太爷就直接说道:“这件事情老大担起来吧,一家子兄弟虽说不分你我,但是你们现在都已经分开房头各过各的,这桩生意还是照之前令姐儿说的法子,各房头摊钱,出钱多日后分的多,出的少就分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