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穿越来的爱豆(30)

新鲜劲儿过去了,杯子里冰块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浅,可乐喝完了。许春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她连轴转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吃饱喝足了,迷迷糊糊的又有点困了。

没过多久,困意翻涌上来,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只听清脆的一声,额头磕在桌子上,她就这么趴在快餐店的桌子上睡着了。

陆修笑着摇了摇头,抬腕看了看时间,距离登机还有一小段时间,倒是不着急。隔着一个麦当劳餐盘的距离,他静静地看着许春秋安静的睡颜,视线从她的五官上细细的描摹过,又锁定在了她的手上。方才那枚戒指让她牢牢的攥在手心里,攥得手掌心里都给压出了红印子。

现在睡着了不觉得有什么感觉,等到醒来了肯定要疼得龇牙咧嘴。陆修想着,伸手想要替她把那枚戒指取出来。

他轻轻的掰她的手指,像是对待什么艺术品一样,这个形容倒是一点也不过分,她的手纤细漂亮得确实是和艺术品没有什么分别,漂亮的让人有一种给它上保险的冲动。

可是任凭他再怎么掰都没有用,许春秋的手越攥越紧,睡梦中反倒是无意识的把那枚廉价的戒指攥得更用力了些。

“那是陆……陆少爷给我的,你们不许抢……都不许抢。”

她的意识沉浸在睡梦中,口中细细碎碎的呓语着。

许春秋说梦话也可爱,含含糊糊的,字字句句都黏糊在嘴里,像是在和人撒娇一样。

陆修拼拼凑凑的捕捉到了一个词“陆少爷”。

又是陆少爷。

他温温柔柔的顺一顺她的毛,哄她说,“好好好,不抢不抢。”

许春秋这才安生下来,手心里仍然是攥着戒指,只是没有那么用力了,这一回陆修却不敢抢了,就这么让她继续攥着。

“前往成都的旅客请注意,前往成都的旅客请注意,请ca774次航班的旅客到十三号登机口检票,请ca774次航班的旅客到十三号登机口检票。”

广播里传来提醒登机的电子音,陆修心疼她睡得面色憔悴,没舍得叫醒她,而是找了个放行李的小推车来。

他仔仔细细的用纸巾替她擦了嘴边的油,把褪到下颌处的口罩拉了上来,拎起许春秋的行李放在小推车上,然后顺着腋下把她提起来,也一并安置在小推车上,稳稳的推着走了。

陆修走的是通道,一路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一直到了登机口工作人员为难的正要叫醒她,“女士……”

陆修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先是递了自己的票,然后循着记忆顺着她的口袋摸了摸,果不其然顺利的找到了她的身份证和登机牌。

“她升舱了。”陆修说。

工作人员点一点头,侧过身来示意他们通行。

陆修拦腰抱起许春秋,消失在了廊桥的尽头,没过多久又折回来拿她的行李。

只留下被甩了一脸狗粮的工作人员坚守在岗位上继续等待着下一位旅客检票通过。

……

那是一个有些无厘头的梦,梦里她穿着《偶像运动会》的那套素白的丝绸褂子,细节很具体,就连褂子上绣的仙鹤她好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发狠的打着旋子,一个云桥接一个旋子的翻,不是在体育馆里,而是在铺着红毯的戏台子上。

台下没有观众,长板凳、八仙桌,都是空空的,只有师父一个人站在下面赞许的鼓掌。

她又梦到师弟师妹们争先恐后的伸手要看她脖子上吊着的那枚赤金玛瑙戒指。

那怎么行,这戒指可是陆少爷头一回看她的时候扔上台子来的,她谁也不给。

很多双手伸过来,在夺,在抢这枚戒指,她的手越握越紧,再接着便醒了

许春秋一觉睡醒了以后,发现自己正在天上。

是的,字面意义上的天上。

舷窗外是流动的云,繁忙的大都市化作细细小小的星星点点,俯瞰下去,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不,远胜于此。

许春秋平生第一次坐飞机,被微妙的失重感和窗外的景色震慑得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这就是九十年后的世界,普通人都能在天上飞,虽然不大准时,要等上不少时间,不过窗外的景色让她觉得好像之前漫长的等待都值回本了。

更何况她还在等待的时候遇上了陆少爷……

等等,陆少爷?

她又是怎么坐到飞机上的来着?

许春秋一寸一寸的缓缓扭过脖子来,终于舍得将目光从舷窗外收了回来,正正好对上陆修含着笑的眼睛。

“醒了?”

她僵硬的点一点头,低头一看,身上盖着毯子,手里是一道红痕,空落落的,戒指没了。

第四十一章 变形记

戒指没了?

她一下子慌了,身上摸了一圈,没有,还是没有。

“在找什么?”

许春秋没办法开口跟他说,她着急忙慌的想要找的其实是之前儿童套餐里面附赠的廉价塑料戒指,一边干着急着说“没什么”,可是眼睛却还是朝脚下飘着,她怀着最后的侥幸期望着自己是登机以后才弄丢的,没准只是掉在脚下了而已。

“手。”

陆修只是平白无故的说了这么一个字,可是许春秋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伸出了一只手。

时光缓缓摇回当年,戏园子后台昏黄的光线下,陆少爷高隽挺拔的、体体面面的站在斑驳的光里,捏着她画脸的细狼毫,执着她的手在手心里写名字。

掌心里麻麻的、痒痒的,好像带电流似的,一直蹿一直蹿,从手指尖蹿到了心尖尖上。

陆修攥紧的手松开了,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从他的手里落下来,落在她的掌心上。

是那枚浅黄色的轻松熊戒指,廉价、劣质,玩闹似的玩具戒指,可是许春秋却小心翼翼的把它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时代的洪流冲走了那枚赤金玛瑙的戒指,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脖颈上空空如也,没有红绳,也没有红绳上坠着的戒指。然而承蒙上天垂怜,她丢掉了赤金玛瑙的那枚,却迎来了新的。

尽管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春秋用余光偷偷地看她,悄悄的把那枚小小的戒指攥紧在手心里。

……

从北京到成都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航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从飞机落地在成都双流机场以后他们便是一前一后分开走的。许春秋先被节目组派车送到了落脚的酒店,又住了三两天才正式进组。

《归园田居》的录制开始得猝不及防,正当许春秋坐在节目组派去把她送往定点录制的乡村的路途上,副驾驶座上的工作人员突然探过头来,手里举着一台机器,黑黝黝的摄像头正对着她。

“来,先把手机和钱交上来吧。”

彼时许春秋正扒着窗户看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从繁忙的大都市慢慢的演化成城乡结合部,再一点一点过渡成为货真价实的农村。她好像对什么都充满了旺盛的好奇心,像是刚刚接触世界的好奇宝宝一样,睁着大大的眼睛争分夺秒的将窗外的所有风景都尽收眼底。

“啊,什么?”

许春秋看得入神了,没有反应过来工作人员的那句“留下买路财”一样的话是对她说的,于是不由自主的反问了一句。

“手机和钱交上来。”

工作人员原本以为许春秋是在装傻充愣,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来了来了,冲突要来了。

她有意识的摆正了相机的机位,这段素材大概率要派上用场,她想。

谁知小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手机又摸出钱包,看都不看一眼就交了上来。

现代社会几乎没有人不依赖这两样东西的,钱包倒是还好说,最主要的是手机,没有了手机就意味着失去了网络和移动支付,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和繁华的大都市断绝了联系。

可是许春秋表现出来的无所谓的态度却好像她对此丝毫不在意一样。

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这么佛系的吗?不应该稍微意思意思,表现出来点恋恋不舍的样子吗?

工作人员将信将疑的收了她的东西,摄像机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只见许春秋权当没看见似的,又扭过头去扒着窗户看窗外的风景。

如果是《国民偶像》录制之前的话,许春秋或多或少大概是会有一点不适应的,可是在录制园区里,恨不得三百六十度都是对准她们的镜头,还时不时的有摄像老师抱着机器来回游移穿梭,猝不及防的就要怼到脸上来。在《国民偶像》节目组待了整整一百天的许春秋已经是钮祜禄·秋了,她已经可以对无孔不入的镜头熟视无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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