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41)

“谢谦为什么会跟赌坊的人扯上关系?”

“我也不知,可看那人的模样对谢谦还是十分恭敬的。”

赵羽舒拧眉思考,并未说话。

周裕猜测道:“莫非他也染上了赌瘾?”

赵羽舒摇头,神色凝重:“不会的。若是一般赌徒,那人又为何会对他如此恭敬?”

而且,虽然他与谢谦也不过见过数面,可依他对谢谦的观察,他应该是十分自制的人,赌博这类事他是断不会做的。

“我朝规定官员是不可涉足这类地方的,一旦被发现,罚俸罢官都是可能的。”

谢谦这种人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影响到他的仕途。

在他眼中,怕是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仕途的阻碍。

他是极重名利的人,去追求李清涵怕是也有李清涵家世的原因。

赵羽舒:“他背着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还是现任的监察史,跟赌坊中人有所牵连,若是传出去了,恐怕影响是极大的。百姓免不了猜忌,他是否跟此中之人有利益勾结,这必有损朝廷声誉。”

周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要打草惊蛇,多跟些日子,必定还能查到些东西。”

谢谦从那巷子中出来便发现了跟踪他的人。

他不动声色,见那人离开之后,回到府上,立刻去了书房。

“明日我出门,若那人还跟着,把他解决了,知道吗?”

站在谢谦面前的陆风恭敬地低头,答:“明白了。”

“先别弄死,带到密室,我要问问清楚。”

“是。”

第二日,下朝之后,谢谦回府就径直去了书房,将书架第二层上的书都移到一旁,露出那放在最下面的墨盒,他伸手将那墨盒旋了一圈,只见书架立刻缩向两边,面前出现了个可供几人进出的口子。

谢谦闪身进去,将书架又推回了原位。

被周裕派来跟踪他的人已被陆风抓到了此处。

这人被捆在椅子上,身上衣裳已经是破破烂烂,头发凌乱,满脸都是尘土,嘴边还挂着血痕。

看来陆风下手不轻,确实只给他留了一口气。

谢谦拖过旁边的椅子,施施然在这人面前坐下。

陆风就站在他身旁。

谢谦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说吧,谁派你来的?”

这人紧咬牙关,没有开口。

谢谦笑道:“看来还是个硬骨头。”

他朝着陆风使了个眼色,陆风心领神会,手中的鞭子抖了抖,立刻抽到了这人身上。

原本破烂的衣裳已经不能蔽体,这些鞭子是实打实地抽到了他身上,立刻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人被痛晕了过去。

陆风立刻朝他脸上泼了一盆凉水,他又转醒过来。

谢谦问:“怎么,还是不肯说吗?”

“你可知道我是领朝廷俸禄的捕快,你怎么敢随意对我动用私刑?”

谢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道:“那又怎么样呢?等你有命从这出去再说这些威胁我的话吧。”

谢谦没什么耐心,对着陆风吩咐道:“先砍他根手指,不然还以为我只是吓唬他呢。”

这人面色惨白,不住地发抖,想往后退,可已被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无处可退。

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陆风已经断了他一根手指,并随意地扔在了一旁的桌上。

这人昏死过去,手上血流不止,又被疼痛折磨着清醒过来。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若你不答或是答得慢了,你的手指可都保不住了,不然直接砍手吧,反正没了手指,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这人点头如捣蒜,惊恐万分,道:“我说,我说。”

“早这样多好。”

“谁派你来的?”

“是……周……周裕。”

这个名字在谢谦脑中过了一遍,他觉得很熟悉,但又并不是朝中他所认识的官员。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派你来跟着我?”

“他……他是京中的金吾校尉。我也不知他,他为何要派我来跟着你。”

对了,谢谦记起了。

是那日在瑞王寿宴上,他从赵羽舒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

赵羽舒……又是赵羽舒!

谢谦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眼里全是狠厉。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

“你跟他复命说了些什么?”

“你昨日去了那巷子里,还见了赌坊的人,我都跟他说,说了。”

谢谦有些慌,他不知道赵羽舒到底已经知道了多少,又查到了什么,查到何种地步了。

他转身往出走,陆风问道:“爷,这人怎么处理?”

“杀了,扔到大街上,做得干净点。”

“是。”

谢谦走到出口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他头也未回,回了寝房,吩咐人打了热水来,净完手后又换了身干净衣裳。

他一直在思考着赵羽舒这事。

如此看来,赵羽舒必定是不能久留的。

或许,三日后的冬狩就是很好的机会。

隔日,众人便在大街上发现了一具断了手指的男尸,脸上也被划破,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

第四十一章 赵羽舒与周裕当日便听……

赵羽舒与周裕当日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尸首被扔在最热闹的那条街道, 每日清晨便有不少商贩出摊,所以一大早就有百姓发现了尸首,当即便报了官。

虽无证据是谢谦所为,可此人是跟踪谢谦几日, 在向他们复命之后的第二日就丧了命。

赵羽舒因此十分笃定这人就是因此事才丢了姓名。

谢谦此举无异于是当众挑衅他们, 可偏偏他与周裕还对他毫无办法。

谢谦此人行事定是十分谨慎, 这种事断不会亲自动手, 若是抓了他手下的人,也极大可能不会供出谢谦,反而赵羽舒还可能被他反咬一口。

赵羽舒心道,对付谢谦,还是需三思而后行。

他也再不想看到有人因此而白白丧命。

周裕手下之人被凌虐至死, 他如今也是怒目切齿, 气血上涌,冲动之下便想立刻冲到谢谦府上,让他以命相抵。

赵羽舒知他心情,可还是把他拦住:“冷静, 别冲动。”

周裕怒火冲天,青筋暴起,双眼都是血红,牙齿咬得‘格格’地响:“你让我如何冷静?他这么嚣张,随意地滥杀无辜, 更何况还是我相处多年的兄弟, 我怎么能不去为他讨个说法?”

赵羽舒声音更冷:“你先下去了他府上找到他又如何?当面质问他是不是凶手吗?这种事他又怎么会亲自动手,更何况,即便是他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吗?他难道会乖乖认下这罪名吗?他官职高过你, 若是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随便给你安个罪名,你能如何反抗?你现在一时冲动之下做的决定,日后定会后悔。你今日前去,无异于是白白搭上自己的前程,到时候不说你,就连你爹也有可能受此牵连。”

听到赵羽舒如此劝导,周裕的呼吸稍稍平和了点,似乎冷静了些。

赵羽舒继续道:“你如今一时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能保证日后不会后悔吗?若白白搭上你的一条命,谢谦却毫发无损,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许久之后,周裕才虚虚地叹了口气,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走,无奈道:“是,你说得对,我不能白白搭上我的命,对付他要从长计议才是。”

“对。”

昨日活生生的一个人,向他们汇报消息,今日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首,僵硬地躺在地上,手指都少了几根,脸上身上都是血肉模糊,想必死前一定是受了极大的折磨,赵羽舒也不是无动于衷。

他难以想象谢谦为何会如此用到这样的手段。

他也曾了解过谢谦的一些过往经历,听闻他是出身贫寒,靠着寒窗苦读才改变了命运,一步一步往上爬,才有了如今这番成就。

赵羽舒以为越是这样的人才越是能做个好官,因为他深知百姓疾苦,能够以己度人,可谢谦却并不是如此。

他甚至还可能与这些害得无数普通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地下钱庄有关系,他没有成为为百姓发声之人,反而成了剥削百姓的人。

谢谦必定已从此人身上问出了关于他与周裕的信息,今日的举动是明明白白地向他们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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